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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州,德济堂分号。
上官透和无情到了,还没进去。
一个乞丐冒雨过来,给了无情一封信。
上官透见他全身湿透,给了他几十文钱,让他离开。
无情打开信“上清、华山、峨眉都到了,热闹。”将信递给上官透。
上官透拿过,细读起来。
也就在这个当口,只听安静的街上有人尖叫声起。
上官透的注意力从信上转移,看向尖叫声起处,只见离了这条大路的顶头,一辆牛车似乎失控了,而路当中有妇人仓皇中将尚不能自己跑动的幼童落在了街中心,还有拄拐的老人也瘫倒在幼童之后的路上。
“什么事啊?”朱砂听到尖叫声了,跑到门口来看。
上官透看清了那种牛车可能是逃难的人临时做的,那牛的牛角尖锐硕大,发起疯来,几个壮年男子也拦不住。
“孩子,孩子!”朱砂也看到了,急的跳脚“老伯,老伯,快啊。”
突然之间一个轻盈的身影已将幼童抛到旁边,同时抓住了两只牛角,怒吼一声,动用起自己所有的内力与疯牛顶抗。
但是疯牛之力甚是了得,她被后推,但她也不肯轻易后推,一脚踏碎路面,让自己的脚嵌入缺口,阻挡住了疯牛的前进。之所以选择硬抗,是因为后面的老人她来不及拉救,两人靠的太久,救了孩子救不了老人。
上官透飞身上前,拉走了老伯,抬手脱下自己的外套,飞身盖住了疯牛的眼睛,然后落到了马车上,拉住了缰绳,阻止了它的势头。
无情也放开了顶住牛角的双臂。
一场悲剧化解于无形。
上官透将牛车停到一边。
无情也从碎裂的缺口拿出了自己的脚。
“脚怎么样?”上官透弯腰查看,看见她裤脚都溢出血来“你怎么这样鲁莽?”不由声音冰冷“一掌劈死它也就是了,还是你做不到?”
“劈死牛简单,牛车的主人失去的可能是唯一有价值的家当,银子可赔,但如今这种情况,你知哪里还需用银?”无情说罢这些,也不理会他,反先四下寻找东西。
“什么掉了?”上官透见她这般也不能再责什么。
“补洞,雨天积水,踏到崴脚。”她要找石子补上。
上官透可不管什么洞,收了扇子,上前就横抱起她“还下着雨呢,你能不能先顾人再顾死物?”
德济堂分号门口。
朱砂已经将其他人都叫了出去。
重雪芝就看着一直笑意盈盈的上官透生气的横抱着无情从远处走来。
朱砂暧昧的笑着,看向琉璃,琉璃也笑的神色暧昧,看向海棠,海棠会意。
路上很多人都看着。
她倒不觉路人目光如何,只是不喜欢如此亲昵“能走……”
上官透剑眉紧蹙,不由分说“你受伤了,别闹。”其他时候都由她,这个时候不行。
无情瞧着他仿若天塌地陷的表情:少气我就行,小伤而已。
到了门口也没放下她,直接抱到屋里,让人准备膏药和包扎用的布条。
亲手将她鞋袜脱下,她的脚不大,跟她肌肤一样,白的没有血色,可也是如此,任何红痕鲜血特别扎眼,而现在的两道出血伤口就出现在她脚踝处,往他眼睛里扎。
“无情姐姐。”重雪芝也跟了过来,看到她的脚“你伤着了。”
“无事。”无情不觉其他。
“这脚,怎么跟玉雕似的。”白的没一点血色,可那浅浅的血伤真是刺目又莫名好看,重雪芝看了一眼忍不住赞叹“这是人的脚吗?”
“我也要吃饭喝水。”当然是人了。
上官透瞥了重雪芝一眼,声音低沉“出去。”什么时候了,你注意的都是些什么?
重雪芝被责,灰溜溜出去。
上官透为她清洗伤口“会疼,忍一下。”
“不疼。”她很能挨疼。
上官透查看了她的伤口,没有其他异物,只是碎石的割伤还是看得触目惊心,上药、包扎,他也是做的熟门熟路。
无情不能理解他的生气“伤在脚上,不影响手?”不耽搁给你姐治病,你气什么?
上官透更生闷气的整理手边的药膏、纱布。
“主子。”才到分店慧娘听到这个消息急冲冲的赶来。
上官透便将她交给了慧娘“你自己是医者,该注意什么自己知道。”说完便离开了。
慧娘看看不知为何在生气的他,有看看也是弄不清楚他为何要生气的花无情,眼珠转转:什么情况?她不在的这些日子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花无情这颗铁树开花了?回家有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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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的性子虽冷,但不至于冷情冷心,但她也不是白莲花,你们知道的,我的‘闺女’没有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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