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赐一拦,就赶他“走走走。”依然将他拦在门外。
上官透叹口气“不过是具尸体,我也不是没见过。”他知道傅绎送了一具尸体过来,而且似乎是东瀛人。
“走。”殷赐朝他龇牙“总之呢,你不能进来,这万一沾上傅绎那种毒,你还想让你媳妇儿再使一次一阳指啊。”
上官透被一句‘你媳妇儿’说的心花怒放,但也因被殷赐严防死守而无奈“那好吧,林前辈回来了,你让无情早点回来,慧娘也做了几道好菜。”他还是希望她能与林畅然和平相处。
殷赐回药庐,关上门,不让他进去。
上官透望着关上的门,弯起嘴角:你不让我进去我偏要进去。
药庐内。
殷赐与无情比对着尸体内部脏器与良好脏器的情况,自然脏器正常的那些记录也是无情记录的,她在解剖众多尸体时除了记录被疾病破坏的脏器,更会记录没有被破坏的脏器情况,至于为何会知道那些脏器没有被破坏,除了母亲的札记记录,也有自己多年来积累下来的经验。
殷赐也通过自己几十年行医治病的经验与她一起判断这具与傅绎所中毒一样的尸体哪些脏器发生了变化,还有此毒通过血管进入身体后,身体各处发生的改变。
研究后,殷赐将提取的几份血液保留到透明的琉璃瓶中,写好标贴,用麻绳系在瓶上。
他们已经知道这种毒会破坏身体哪些脏器,而且从脏器的损伤程度判定它先破坏哪里,这样也能对症下药,阻止第一处的损伤也许就能阻止它扩散。
殷赐拿了这几份血液就去处了药庐,他要拿这些血液按一定份量分别喂给白鼠,观察它们的反应;而无情则负责熬制解药,解傅绎的那个方子她与殷赐都觉得不满意,虽然用以毒攻毒的方式是解了,但他们是医者,还是希望寻找到对所有医者而言都是安全的解药。
无情换了验尸用的两层罩服,解开了包头的纱布,在这里她不用节俭,全部扔入了火盆里烧掉。
而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转眼就瞧见上官透走入了药庐。
上官透看见她头发有些凌乱“做事做的发鬓都乱了,我看你在这里是如鱼得水,把月上谷的药庐当做自己的家,真的很高兴。”
“我自家的药庐更大。”无情转眸“病房、普通药库、珍稀药库、配药房、炼药房、诊疗房、练功房、普通储存室、冰室保存室;殷前辈都没说我扰他,是嫌尸体的血腥扰你仙境清净?”走到药柜前,开始配药。
“冤枉。”上官透跟在其后“就是殷前辈嫌弃,我都不会嫌弃,赶明儿就照你说的建个更大的药庐,把你所言的那些都设置齐全,而后你就能如我所愿的留一辈子,我盼着你在这里住上个千千万万年,与我一起夜赏星月日赏花。”
无情已经很清楚哪些要在哪几格,有几个还在上面几格,踩上三阶矮梯去拿药“与殷前辈一起论药可以,赏星看月能免则免,心累。”拿了药递给他。
哪知道他反握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将她拉下矮梯,自然也稳稳将她托抱,伸手要将她手里的放药的篮子拿掉。
花无情不肯,用力拿着篮子,不让他拿掉“别闹,花钱买的。”
“你啊,在药庐和殷前辈的时间比谁都长,自己好好算算,与我在一起才多久?整日里都泡在药庐,我想见你一面都还要等前辈离开,偷偷摸摸的进来。”上官透与她诉说自己的幽怨“情儿,我想你了。”俯身而下,几乎要贴着她的脸。
“天天都见。”花无情也不羞怯,反靠近他的耳畔,轻语“好好练功,带你回镐京。”
上官透目光落在她唇上“天天都见也想你,人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是天天三秋,怎么挨得住,你不觉得我近日气色都不好吗,只知道傅绎送来的尸体,也知不多看看我。”
“‘巧笑盼兮’熬补药。”花无情眸中显露出一丝狡黠“自己不喝。”又颇为无奈“谁让你,不珍惜。”
上官透稍稍侧头,那股子狐狸的撩媚又从骨子里散发出来“我若珍惜‘巧笑盼兮’,情儿待如何?”
“带傅绎回……”
上官透手臂紧扣住她的腰肢,一用力,脸上却依然是动人心魄的笑容“情儿,再说一遍。”
“带傅绎(回)……”
他手臂更用力,迫使她完全靠倒在他怀中,贴住她耳边“情儿说什么?我没听清。”
“杀了巧笑盼兮,抢你回家。”这么说行了吧,这个大孩子,真是爱闹;花无情在他怀里仰头“够了,再闹,我可恼了。”
“情儿的手是用来救人的,不必为了谁而破例。”上官透这才放开她,反而握起了她的手“虽然我的情儿就是出来找夫婿的,可我不需要你三日入厨下,洗手作羹汤,我只愿你一生只做你想做的事,而不是被琐事所困所累,而我就会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花无情眼睛眨了下“为何?”世上男子对妻子的要求甚多又严苛,为何你却不需要我做那些?
“情儿,曾经我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不配拥有你这般美好的女子,更不配拥有因为有你而更美好的感情,我把对你的情感刻意掩埋起来,借着重姑娘疏离你,冷落你,都是我不好。”上官透也想要郑重的向她道歉“但现在不同了,与你朝夕相处这些日子里,你用实际行动教会了我什么是赤忱、责任,更让我看到了你不惧任何险阻也会继续向前的勇气,是你让我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也让我明白彼此信任有多重要,因为只要我们彼此信任对方,将来有任何困难都不会将我们分开。”
花无情果然很坦诚“说重点。”这啰里啰嗦,一堆甜腻的废(话),好吧,是情话,但依然很浪费时间,她还有好多事没做。
上官透眯眼“情儿是嫌弃我话太多?”
“嗯。”诚实是她的好品德。
“好,就说重点。”有一个比自己还要忙的媳妇的上官谷主抬起她的双手“重点就是现在面对自己本心的我想要告诉你,今生,非你不娶。”
花无情望着他明亮的眼“可我并非,非要嫁你,只要孩子也行。”
上官透眯起眼:花无情坦白果敢也狡猾坏心“没我没孩子。”你休想只要孩子不要爹。
“没你未必没孩子。”花无情自然不怕‘死’。
上官透眯眼,双手搂紧她“就知道你‘用情不专’,我得与你一起回镐京,拜见过你爹后,把你我的事铁板敲定;若你爹同意我便带你回转东都,见我父亲,告诉他,我已经找到了今生唯一挚爱之人,不管如何都要与她共度此生。”
“那要不要去见你娘?”花无情依然平静,眼睛中还是多少流露了欢喜“相信她会为你高兴。”
“是,都要拜见。”上官透上前一步,将她拥住,她总能一句话说到心坎里“我想拜见你爹娘,让你非我不嫁。”
花无情转头吻住了他的脸颊“好了,你该走了。”因为殷赐很快就会回来。
被偷袭的上官透松开她“这么敷衍?”抵住她额头,嘴角上扬“我不答应。”一臂勾着她的腰,一手扣住她后脑,而后靠近她的唇。
花无情拿了一株灵芝阻止他的靠近。
上官透用嘴咬住了那灵芝,而后头一扬,将灵芝抛了出去,眼睛里只有她嫣红的唇瓣……
“当啷!”
上官透与花无情都听到了,而且不光只是这一个声音,他们都似乎听到了还有类似瓦罐跟着掉落的声音,同时朝声音来源转头看。
花无情看见那株野生灵芝砸到殷赐前辈的锅,而锅倾覆连带将下面小炉的火也浇灭,小锅向所在的桌子外倾倒,然后连同里面的药一起重重落地,砸到地上,碎成几块,里面的药狼藉一地,深褐色的药汁也流开了;她同情的看回上官透:你砸了殷前辈的锅,你完了!
“无情,我跟你说,那些老鼠……”殷赐在这时入内,看到不该出现在此的上官透正与花无情相拥,却有发现上官透神色紧张。
花无情一下子护住了上官透“快走。”
殷赐发现了一地的狼藉,还有“我的灵芝,我的灵芝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我的锅,喂!”
花无情赶紧推着上官透走人“让他再买。”
“是啊,我赶明儿就让人出去再买,买更好的灵芝和锅。”上官透赶紧走人,一边走一边说“药王前辈,没事啊,没事。”
“你给我过来。”殷赐去抓上官透,只是碍于被花无情挡住。
上官透趁机开溜。
花无情也跟着一起溜“前辈,我去看药鼠。”这里你就辛苦收拾一下吧,因为这可是你的药庐。
气的殷赐捶胸顿足,大嚷再也不许上官透来自己的药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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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六千字,等于双更了,惊不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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