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1 / 2)

他们终于走出了人群,继续往花府去。

无命还不由回头看看,而后追上慧娘“这大家都认识?”

“嗯,都是老爷子过去的手下或者是家属。”慧娘知道“夫人在的时候就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些因为打仗而失去手啊腿的士兵总还得生活,家里失去了男人,孤儿寡母也得活啊,所以夫人想要了什么药材集散中心,西北药材本来不多,但有些药还是适合这里生产,于是产、购、销一条龙,有人种药、有人负责买卖、有人负责押运药材,于是就能养活很多人,带动了很多行业,我们镐京就更热闹繁华了;这药材铺一条街就是老爷当年花重金买下的,如今开在那里的铺子都只收很少租金,有些连租金都不收,但是他们要保证雇佣因打仗残废而生活困难的普通士兵,老爷也在税收、政策上向朝廷要倾斜,就是要好处,让他们能够安定生活的好处。”

“这个我听爹说过,他很是夸赞你爹这点,那些普通士兵也都是为保家卫国才受的伤,应该能到妥善安置。”上官透在国师府里听父亲的确说过“朝中虽有人说你爹如此是收买军心,不过我爹说如果军心都能如此收买,恐军队会更齐心,更能保边疆安定。”所以父亲是赞同这点,也向圣上进了赞同之言。

说话间他们来到一处很大的府前,这府门比东都国师府大好几倍,两扇正门边还有左右两扇侧门,但也属于正门,门口两位军士持长戈站立,十分威严。

普通日子正门自然不开,只有左侧的侧门开着。

慧娘抬头看了匾额“主子,匾额换了。”本来简单的‘花府’二字,换成了‘定国公府’。

上官透和无情也抬头。

两位军士看清来人后,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有一人回头喊了一句“钟伯,小姐回来了,关门!”

关门?!

慧娘回这里自然是回家了,跑上台阶“虎子,小谢,没看见我们回来了,关什么门啊?”是认识值守的军士。

本来打开的侧门被关上了。

两位军士看看慧娘,不说话,继续站岗。

上官透和无命看向无情:这是要打进去?还是□□?

无情面无表情。

已经站在台阶上的慧娘回头看看无情,挠头“主子,老爷又要闹什么?”口气甚是无奈。

无情叹口气“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自家爹只能由着他了,不然还能如何。

无命单手持剑,双臂环胸“公子,这定国公是要给您下马威啊。”

上官透啪的一下打开扇子“无事。”见招拆招呗,自己未来泰山能如何。

等了一会儿,突然从两边冲来黑压压一片的青年男子,手里也不知从哪里摘的花,反正什么花都有,而且是直接冲着花无情而来。

硬是将上官透和无命‘淹没’在了人群里。

“大小姐,我们喜欢你!”

整齐划一也是震耳欲聋的喊声震的上官透耳膜生疼。

“喜欢到,为你生、为你死、为你上天揽月、为你下海捞星。”

慧娘看得傻眼。

无情左看看,右看看,而后轻悠悠一个字吐出“滚!”

话音刚落,齐刷刷而来的黑压压一片,倏然如潮水退走。

无命都看的傻眼:动作这么快?

上官透轻摇着折扇,虽然镐京城如今已经很冷了,不过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里有点无名火起:这些混小子都哪来的?

“明明斗不过,非要斗,老爷真是锲而不舍。”慧娘低头扶额。

说话时,紧闭的侧门又开了。

从里面又鱼贯而出二十来人,将大门口给站满了。

上官透收了扇子,静观其变。

在门口站满人之后,从里面大摇大摆走出一络腮胡子与一虽有年纪但依然可算清隽秀气的男子,两人差不多年纪,头发、胡子都已花白,一壮一瘦的站在了二十几人前,从衣着上也分不清贵胄。

慧娘看见二人便就低头“老爷,唐老爷。”

二人没理会她,并排,分立在左右两边。

“上官公子,请上前。”此刻一位独眼的老汉上前很是恭敬“拜见我家老爷。”

上官透知道这是要他猜谁是花十万啊,他还真没见过花十万,而且因为他长年都在西北,东都里议论他的人也不多;他不由打量起两位气势各自的男子,衣着不料相同,虽然制式有区别,但真分不出上下,年纪看来也相似,慧娘喊了老爷,所以其中一人必是花十万,这要认错,恐怕他连花府的大门都甭想进去。

从体型上来看络腮胡子更像人印象中威震一方的大将,眼眸精明之外也有一股让人森寒的目光,清隽男子眼中自有一股凛厉,抬手摸了把修剪的特别规整的胡子,也是有不可言说的威严。

两人站姿也是各自,络腮胡子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威武的很;清秀男子则笔直伫立,犹如松柏。

无命看向慧娘,想让她给指点下。

慧娘朝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敢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