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戮。
原双双见状都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走到丰城身边“城哥,上官透毕竟是国师之子,这样打下去怕是……让人发现他的尸体这么难看恐怕……”她转头看上官透,他已经支持不住。
“国师之子又如何。”我身后有鲁王撑腰,丰城得意的很“江湖上的事就用江湖的办法解决,上官透,你敢吗?”怒喝一声。
上官透全身都是伤,狼狈不堪,单腿跪地“丰城,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她?”
丰城眯起眼,笑着“一命换一命。”提出自己的条件“你在此自尽,我便不杀她,很公平。”
“丰城,你说到做到?”上官透看向依然昏迷的花无情。
“我说到做到!”丰城厉色“就看你敢不敢为花无情送了自己一条命。”
上官透看着昏迷不醒毫无血色的花无情:为她死怕什么,就怕她有事,早在毒□□之事他就早就决定与她同生共死了,抬眸看向丰城“好!”
丰城见他答应,立刻给原双双使眼色:事不宜迟,逼死上官透后得将他的尸首和重雪芝放在一起,伪造他被重雪芝杀掉的假象。
原双双将一柄剑抛出。
利刃插入上官透面前的泥地中。
“上官透,求生不易,求死何难啊。”丰城的利刃已经对准花无情的脖颈“我现在倒数五声。”
上官透直勾勾望着她。
“五声你若活着,花无情必死!”丰城阴险得意“五!”
上官透单腿跪地,无法从她身上移目,脑海中回忆着她与自己那些重要的点点滴滴:
她抬手打翻了自己割给她的那碗血。
花无情走入了傅府之中。
“四!”
她在安平县又出现,与自己同坐在台阶上。
她再来了月上谷,为自己而来。
“三!”
她对赏月赏花之事的嫌弃。
她与自己在花家门口站了一晚。
“二!”
情儿,我欠你的命,如今还你!
上官透又看了一眼花无情一眼:情儿,永别了!而后十分干脆的横剑抵住了自己的咽喉。
“一!”
丰城戏弄够了,快速喊出这个一后,眼见上官透就已横刀自刎。
上官透的手被一股剑气集中,手中利刃随即掉落。
而后一条白蟒直咬丰城肩头,硬生生将他整条手臂都撕裂开来。
原双双被丰城的血溅了一脸,才惊叫起来“城哥!”
丰城又被白蟒甩了出去,狠狠跌落。
“城哥——”原双双反应也算快,扑了过去。
上官透定睛。
花无情收了刚才的白纱,利落的落定在板车边,随即看了一眼板车上的‘自己’,出手如电,点穴,扯下面具。
“情儿。”上官透见她丝毫无事,根本不顾自身的伤,冲到她身边。
花无情被他紧紧拥住。
上官透一手勾着她后脑,一手勾住她后背,将她紧紧的拥在自己怀里“情儿。”他怕伤着她,却又怕她从自己怀里又消失了“你去哪儿了?”
身后慧娘与无命而来。
慧娘看就上官透一身的伤“天啊,姑爷,你怎么了?”她们才赶来,没想到就看到了这一幕。
上官透不理会他人,只管拥紧花无情。
无情抬手摸摸上官透的发“无事了,我无事。”安抚。
上官透听了这话,终于不再顾忌,拥紧了她,似要将她嵌入自己怀里“情儿,不许你再这般,不许,我会生气……”然后一口鲜血喷出。
“公子——”无命将华山派四人打退,喊了一声。
无情扶住他时,扣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扶到廊下“慧娘,在场华山派诸人,两只手。”话语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她身上的白衣晕染着上官透的血。
“城哥,快走。”原双双知道无情杀机已出。
已经失去一条手臂的丰城哪里还走得动。
慧娘也变得冷酷无情的表情,两柄弯刀从背后抽出,锋刃森寒“遵令。”
“情儿,不要。”上官透握住她的手,她手的触感很凉:这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
无情感觉到了他握力的增加,还是死水无波的神情“要。”
原双双使出吃奶的劲,拉拽起丰城就走,但是迎面就看见了也杀气一身,脸上溅着血的宇文穆远。
丰城知道这次他命休矣,转头“是花无情,花无情根本没有被我的迷药所惑,她眼睁睁看着我将重雪芝带来了华山。”
花无情根本不在乎他的攀咬,看着满身是伤的上官透“你中了迷情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