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笙】
接到龚克的电话时,我在外地参加案子,重案,死了一家四口。凶手用钝器敲碎了四名死者的头骨,死者里最小的就七岁,比龚喜小十几岁。
才接手案子时,我就想龚喜在这个年纪时是在做什么呢,也许正拿着汉语字典对照着看福尔摩斯吧。
幸好案子已经接近尾声,接下去是警方抓捕犯人的事儿了。我告了假提前离队回临水。
龚克说老穆下楼买菜时,人突然从楼梯摔下去了。我还没问个究竟,电话就没电了。
心急火燎的我只得先往家赶。因为走的急,我没申请机票,只好去火车站坐火车。这座城市离临水很远,坐火车要一天一夜的时间,这段时间就足够我心焦的了,更心焦的还在后面,赶上春运,卧铺票早没了,就连硬座也没了。我来不及想太多,买了站票上车。
车上人多的要命,好在我在一节车厢里找到了电源,插了电,我打给龚克。
周围吵得很,我觉得龚克已经是用喊地在和我说话了,可我还是没听全,就听清了一句:老穆底子好,医生说除了外伤,其他的问题不大。
我放了心,挂了电话,困意来袭,我挤在人堆儿里睡着了。
可倒霉事不止这一件,醒来时我发现手机没了,这天杀的小偷!
我只好和别人借电话,好在好心人不少,一个年轻的大学生借给我她的手机。我打给龚克,告诉了他我的车次还有手机丢的事情。
他说他回去接我。
有时候,上天也许真的很爱和心急的人开玩笑。火车开了二十个小时后,遇见大雪,车停在了路上。我想起了那部电影《人在囧途》,回家真难啊。
借我电话的大学生中途又借我用了两次电话。第二次打完,她很意外的问我:“你是法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