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云沐阳再将法力一转,却是再有百道星火飞簇而去,恍若流火灼纸。
王臻法力一转,斩下一道阴影,随后立刻化作无形。
云沐阳见其半分不愿相争,只是舍去一段法力代劫,心中一思,如今的变量已经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清楚得了,还得立刻回去。当即再起法力纵去。
待得回到太宙宫之时,诸位元神修士除了荀豫章之外皆是在此。他与众人见礼之后,便是坐了下来。
余鲲子真人第一个言道,“道君,今日之事,首要之事已经不是邪魔,也不是昆仑,而是那天外来物,若是不能分晓其中玄妙,那么此界将毁。”
“此回从昆仑急返,也正因此事,只我推算之下不但一片虚无,更是几乎要坏我道行?”云沐阳看向诸人,认真言道。
玄凰正色道,“此事恐是只有范天师可以详述其中深奥了。”
“我也是知之甚少。”范桐摇了摇头,继而说道,“我虽名伴天地而存,只是自神道崩解之后,我所存留记忆也是少之又少,便是连此事降临之前都没有任何感应。不过我消耗神元推算之下,却是十分不妙,恐是这方天地要消亡了。”
此话一出,犹如雷落,余鲲子与玄凰二人届时面色发灰,神情几度变换,皆是立刻起法推算,朦蒙胧胧之间更觉骇惧难安。这等若是原先不知,自然无从推算,可是已有一线线索,自然是循此而动,竟是能够证明此言不虚。
这似乎过了许久,余鲲子真人沉着脸道,“此事不可宣之于众,务必将此消息压下,只另外再送消息与荀道友罢。”
“不可,此法怎得长久?”云沐阳看他一眼,微微摇头道,“贫道之见此事应当先告知诸派掌门,共商对策。”
“道君,一旦诸派起了异心,必引争乱,后果不堪设想。”余鲲子眼睛闪烁几次,大声言道。
“有我等坐镇,其等纵有手段又能用得几分?”云沐阳却是并不赞同将所有修士都是瞒住,若果真如范桐所言,一旦那物落至人间,那么天地间灵机必然不断衰落下去,所有神灵修士都将归于尘土,那么必定会有人能够感应得到,那时反而更容易起得谣言纷争。
除此之外,此中还有那王臻作梗,此辈乃是妖邪一流,法力广大,动机又是难以猜测,这等机会必然会有所动作。思虑下来,还不如开诚布公,言明利害,寻思对策。
他将心中所想告知诸位真人,再是言道,“此事已不是一人一派之事,事关天下道众,当慎之又慎,此事我来处置就是。”
余鲲子见其执意如此,也是不改心中之念,虽是不认同但也只得点首,怒道,“愿听从道君安排。”
“余鲲子真人,乾元道君有上古至宝在手,乃是此方天地之精,有此宝护持,倒是不必过于担心,许是能渡过难关。”范桐说到此处,自身也是有些不太确定,似乎只是安慰众人。
但如此至少也是看到一丝希望,如今虽是能够感应到法力在逐渐消失之中,可是只要轻轻运转法力与那太清极仪呼应,便就可止住法力衰降之势。
玄凰终是言道,“情势未必有这般严峻,道君之言也是颇有道理,如今正当商议出对策来。”
云沐阳稍稍点首,便是发了一道飞书前去麒麟崖瑞皇大洞天。而后再是命人轻送飞书前去与诸派掌门。而后方是道,“诸位真人皆要早做准备了。”
几位元神修士都是知晓,这是命他们收集天地灵机,以此等方法来延缓自身法力衰降,也是为日后准备。
余鲲子道,“既是已经到了这等地步,虽未山穷水尽,可是也是浩劫将至,我等便不在此叨扰道君。”言罢,各自法力一凝,自去搜寻灵机。
大逍遥大洞天中上罗殿中,公孙掌教趺坐莲台,望着诸位同门紧张神色道,“诸位不必惊慌,天中异象虽是不明,可是还有道君坐镇,不会有事的。”其等因是在太清极仪之下,又兼之道行未足,自是不知如今天地衰落之事,只是本能感应到一股恐惧萦绕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