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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墨诧异道:“哎哟,聂小蛮,经你一说,便觉得路路都通。这样一桩神秘的事件,你竟一目了然。你真可称得独具慧眼了!
聂小蛮道:“你别说笑话,只是你自己不细心罢了。你可记得那天下雨的时候是在申时以前?但据李四所说,他在申时地刻进来关窗,才被匪帮的歹徒缚住。那天是东北风,假使李四的话是真的,那么雨下了二刻钟之久,窗还开着,东窗口里必须被雨打湿。怎么当时并不见一点半点?即此一层,就可知李四道谎。其实他明明早已进来,安排好一切,不过防我们生疑,才借关窗为名,掩饰他进房的嫌疑要了。”
“心细于发,目光如炬”,似乎尽可以加诸于聂小蛮,绝不会近乎夸张。他的解释又句句恰中清理。景墨真是没活可辩。
聂小蛮继续道:“除了这一层,还有三个次要的疑点,助我构成那假设:一个是绳子的绳结,显然是他自己用牙齿咬着打的;其二,脚印也只有他一个人的,所以我知道没有别的人;其三,我猜测那地板上的血迹,不是人血,而是什么动物的血。你想他的腿部的伤口只有一寸多长,又不很深,那里会有这许多血?”
景墨点头道:“是,说破了果然都非常明显。当晚你是跟了李四一同去的吗?”
“正是。那晚上我料他必要往成员们的约会所去。距离亥时还差一刻的时候,我就出去,匿伏在客栈外面;等到亥时二刻后,果然看见李四出去,我便跟在他的后面,一直到血佛寺里。假使那晚上不是那庸官杨之谓有私心作梗,这件事早就可以结束了。”
“第二次破获柳相寺的机关,你仍旧靠着李四做引线。是不是?”
“是。不过这一次我是主动,不是趁机。我知道第一次的机会是偶然的,不容易再得。我就想仿照他们的秘密,假作一次通信,约他去聚会,李四若使中了计去,我又可以得到他们聚会的新地点了。”
“那假的通信你怎样投寄的?”
“这就是个麻烦点。我本来不知道那秘信怎样寄法,也不知道约会的日期怎样表明。这样一来我从多方面探伺,一面又注意他所交接的人。初一的傍晚,有一个乡下人装束的人来访李四,交谈了几句,那个人匆匆便去。我料这个人是同党,专门属随他去。不意到了三生桥相近,那人突然不见。我失望回来,但已料到新迁的地方大概在三生桥左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