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还没有直接知道啊。”
“这样过了两天,我再没有别的机会。我很着急,因为我瞧李四的情状有些疏懈,似乎将要离去了。直到昨天初三的早上,李四偶然出去。我悄悄地开了他的房门进击搜查,果然按得两个他们联络的信封,封面上都写着:”‘本埠江口,聚缘客栈,徐之谦收,“却没有房间的号数,又没有寄信人的名姓;左边各写了一个日期,一封是六月二十六,一封是六月二十九。我更瞧发信茶楼的印章,却是二十五日和二十八日,都是先发一日。我才知道这封面的日期不是发信日期,而是约会的日期;又知道他们是用改名寄送的方法,以保持秘密。原来客栈中的常例,凡信件上不写房间号数,或不知姓名,他们必照例标记在收信袋里,以便本人看见了自取。徐之谦三字,客栈中人既不知道是谁,又没有房间号数,势必也放在袋里。李四看见了,自然可以趁机取下。这方法使人不知不觉,岂不是再妥密没有?”
景墨连连点头,应遵:“正是,真巧妙。信封上写日期原是应有的事:虽然日期和邮印相差,但不注意的人自然没有去细细地比较。况且信内又是秘密的隐语,即使被人收得了,也不会被瞧出破绽;就算瞧出来了,李四也并不直接负责。哎哟,这方法真是是万无一失!”
聂小蛮道:“是啊。当时我看见了那两个信封,便把字迹摹下来,仍旧悄悄地关好房门出来,不使他生疑。随后我立即买了几张邸报来,寻出了一节记录。依样葫芦地约他初三那天的晚上刻时到会。但是我还不知道他中计不中计,所以我临行的时候,请你相助。一面我去跟他,一面请你等到相当时候,去找差役来帮忙。幸而他并不疑心,一直领我到柳相寺去。我见他进寺以后,好久不出来,以为同党们也许就聚集在寺中,所以我就跑到三生桥去找援兵。谁知徐之谦到了寺里,不看见同党,就从别条路退出来,再到三牌楼……这地点本是我最初的目标……去了樊其观那里去禀告。樊其观觉悟到出了岔子,才到柳相寺去自首。以后的事,都是你亲身目击到的,我不必细说了。后来我明白了案情,所以急忙赶回来,就防再连累了他。不料他很乖觉,至今不回来,我想他再也不回来了。”
景墨笑道:“徐之谦这个人真好笑。他专门来侦伺你,却被你一再利用。你还说他乖觉呢!”
聂小蛮道:“你别轻视他,单看他在这里,你始终没有怀疑他,就是他胜过你处。并且他在我接包裹的时候,一看见我的签名,便能够摹仿下来;后来他就利用这签名来骗你,你也瞧不出假,也可见他的这个人并不简单,要是换一个人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那本第一次他们的巢穴被识破之后。他为什么再来这里给你做引线?”
“那就因为那时樊其观所预定的第三桩案子还没有完成,他们对我还放心不下,不得不再派他来。况且我第一次虽则失败,我的手段却非常缜密,他自然想不到我已经看穿他的秘密。所以平心而论,徐之谦的干才真是也不是寻常人所能及的。”
小蛮停一停,看看天空,叹口气:“可惜的是他对于我抱着一种偏见,才造成这样的后果!”
喜欢御史馋猫都察院请大家收藏:御史馋猫都察院更新速度最快。(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