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外走的时候,等候许久的郁五叔眼尖的瞧见了人,迎了上来接过篮子,小心的问着:“舟哥儿,有没有事?”
郁桂舟摊开手:“我好得很,五叔你瞧瞧。”
郁五叔不赞同的摇摇头:“虽说表面儿上看不出来,但关了三日又挨饿受冻的还是小心为上,五叔也是从科举里走出来的,等回去后且请个大夫看看。”
“不用了吧?”
每回科举之后,就是医馆大夫们最为忙碌之时,倒下的学子一片一片的,在撑过了考试后人的精力一旦放松,那便是病来如山倒,定然是要躺些日子才能好全的。
“就这样说好了,”郁五叔不容他反驳,等把篮子放在了马车上后,他蹙了眉,道:“你先上去歇息一下,我去瞧瞧白小友和施小友可出来了。”
“不如......”
郁五叔已经大步走远了,郁桂舟扯了扯嘴角,听话的爬进了车厢里头,刚闭眼没一会,郁五叔、白晖、施越东就走了过来,郁五叔一手提着一个篮子,余下白、施二人相互搀扶着走了过来,二人之间,白公子除了脚步稍稍迟缓一些别的倒是没毛病,施越东就跟其他出门的学子一般,脚步虚浮,脸颊苍白,双眼无神。
郁桂舟忙把人弄上了车,等几人坐定,车夫驾车往白家赶时郁桂舟才颇为奇怪的问了起来:“施兄怎成这幅模样了,我瞧着白兄倒是精神足了不少?”
今年的天儿除了比往年更冷一些外,因为多了三艺考核,生生把前头的经考时辰给缩短了,总天数未变,但强度增加了不少,身子弱一些的,喝凉水都得闹肚子,何况还吹着冷风,神经一刻不得放松。
所以,郁桂舟才会在考核前教他们做了热身运动暖暖身子。
“我可是按郁兄教的做了,这不只是坐了三日腿有些肿胀罢了,至于施兄吗?”白晖拖长了音:“你又不是不知道,施兄一向脸皮薄弱,他哪好意思?”
至于他,从最初就鼓动了宣和一起,等到了后头两日,不用他鼓动,那宣和就尝到了甜头,自发的跟他两个扭了起来,安阳最开始倒是看他们不顺眼,想挑事,结果耐不住白公子的厚脸皮,还嘴毒,最后眼不见未尽,懒得看他们了。
结果如何,三日过后,他依然身姿挺拔,是受渝州府的姑娘们喜爱的风流公子,而那比他名气大的安阳那真是肾亏得可以。
所以啊,那比试前这样呼声那样名声都是虚的,只有站到了最后的才是真男人!
听了他的话,施越东虚弱的笑了笑。
也确实如白晖所说,他脸皮子薄,被人异样的看了两眼便坚持不下去了,尤其那什么热身运动又是扭腰又是扭屁股的,多不雅观。
郁桂舟哪能不懂他,只拍了拍人,道:“知道受苦的是自己了吧,脸皮能做何,能吃吗?施兄,你可跟白兄学着点,脸皮厚点没啥的,自己不吃亏就行。”
吃了亏的施越东捏着拳头,狠狠的点了点头。
“唉你这可就不对了啊郁兄,我怎听你说话不像是夸我,倒像是在嘲讽我呢?”白晖坚决不承认自己脸皮厚,最多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罢了:“你说这话把姚兄可放在何处?”
街旁的一处马车上,呼声最高的东平天才弟子安阳虚弱的躺着,身旁是自小带大他的奶娘拧着帕子替他擦拭,在一旁还有一个小少年不住的惊呼:“大哥,那宣家的和白家的人真是当众出丑啊?”
安阳喝了暖呼呼的鸡汤,整个人都好受不少,他点点头。可不是吗,那两人当众出丑,全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尤其是,他一想到那白家的扭着屁股在他眼前晃胃里就止不住翻腾。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小少爷你让开些,大少爷应是胃里不适,我给他拍拍后背会舒服些。”
几乎在同一时,府城的府试,县里的县试也考核完毕,县试共分三场,无三艺,府试三日,考三艺,出了府城的贡院外,又是一番人仰马翻的,还有不少被抬着出来了,姚家的下人也早早守在了门外,只是他们等啊等的,等到天要黑尽,贡院都要关了还未见到姚未的人影。
下人们急得不知是好,只得差人忙回府打听打听,一边忙让贡院的通融通融,帮忙找找,贡院的士兵厉声急喝,正要赶人,又听他们自称是姚大人家的下人,寻的是姚大人的独子,吓得士兵别说关门了,忙把人迎进来,带着他们往里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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