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柔香滑的纤手抚住楚质的嘴唇,初儿说道:“公子不必多言,初儿明白的。”不顾旁人怪异的目光,楚质抓起她透香的纤手,轻轻吻了下,随之牵手而去。
来到岸边,船家立即笑道:“两位公子,却不知准备去何处?”
“回城。”楚质说道,其实他也知道,早回去半天,与晚回去半日,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可是他却选择提前返回,嘴上时常说怕麻烦,不想多事,但心中却难以忘记自己的责任。
楞了下,船家再问了句,确认无疑,便兴冲冲的答应下来,竹竿轻点,小舟飞快,看模样比楚质还要归心似箭,这也可以理解,毕竟现在才午后,而听楚质的意思,显然是不准备包船了,这样一来,在赚了五百钱的前提下,还能有半日时间,不管是回家,还是再接几躺生意,都是件美事。
小舟摇摇晃晃停靠在城中西湖边上,楚质从怀里掏出了半串钱,也没有细数,直接抛给船家,听着他的笑语言谢,扶着初儿上了岸,挥手雇了辆车,直奔县衙。
从后门而入,走到后院,楚质说道:“初儿,走了半日,你也累了,先回房歇息一会,我还有些事情……”
“初儿真的明白,公子已经不是当初无所事事的秀才举子,而是管治万民的堂堂知县,万万空闲不得。”初儿笑盈盈道:“能陪初儿说了半日儿女私情,初儿已是心满意足……”
“真乖。”楚质说着,冷不妨抱起初儿香绵的娇躯,低下头去,啜吻两片甜腻红唇,火热的舌头长驱直入,恣意的左挑右逗,不停盘旋转圈。
嗯,娇哼了声,初儿美眸之中好像蕴涵了一汪晶莹碧雨,轻轻舒展嫩藕般的玉臂,环上楚质的颈项,鲜润饱满的双唇微微张开,像一颗成熟的水蜜桃,仿佛正在等待他的采摘。
楚质双手抱住她的细腰,细腻的皮肤如丝绸一般光滑,两人胸脯紧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初儿胸前的柔滑和弹性,轻轻厮磨,两人呼吸急促,灼热的鼻息纠缠在一起。
过了好半响,楚质才轻轻松开掌中那滑腻如酥的柔腻,在初儿晶莹剔透的耳垂旁边轻声说道:“先回房休息好了,晚上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聊……”
初儿满面潮|红,一双媚眼婉转如水,雾蒙蒙的,开合之时,盈荡出诱人的媚惑之意,心中千肯万肯,却放不下矜持点头。
“你说好不好?”楚质却是不想轻易放过初儿,张开嘴来,下含住她精致的耳垂。
感觉到楚质火烫浓厚的鼻息在自己耳边萦绕,轻轻撩拨着敏感的少女情丝,初儿耳后晶莹剔透的皮肤已然泛红,娇喘细细,一排雪亮细密的贝齿却紧咬下唇,死也不开口。
两人鸳鸯交颈,春情弥漫,肢体缠绕,肌肤相亲,动人心魄的酥麻和愉悦从对方的身体源源传来,就当楚质考虑着是先回房解决生理问题,还是按照刚才的本意处理正事,天人交战之际,却听哐的一声,惊醒了沉醉的两人。
楚质抬眼望去,却见一个小侍女花容失色的站在旁边,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望了过来,脚底下还有个跌落的木盆,不停晃悠转圈。
“啊。”初儿俏红顿时溢满了脂红,似要滴出血来,一把扯下楚质留在自己胸前的贼手,卷起一阵香风,匆匆奔回房中。
“少见多怪。”余香缭绕,瞪了侍女一眼,楚质悻悻说道,也拂袖转身离去,只留下小脸已经变成大红花布似的侍女。
来到官衙屋堂,书吏与衙役纷纷上前见礼,楚质点头示意,快步来到签押房内,却见刘仁之伏身于案,手中运笔如飞,不停的批示着公文。
咳,清了下嗓子,当刘仁之闻声抬头看过来时,楚质微笑说道:“主簿辛苦了。”
刘仁之连忙起身相迎,关切说道:“大人身体不适,怎么不留在房里休养。”看样子还不知道楚质私下微服游玩的事情,或者已经知道,却故意这样说,不打算揭穿而已。
胡乱敷衍两句,楚质直接切入正题,疑声道:“主簿,本官忽有一事不明,还望你不吝指点赐教。”
“大人客气了,有事尽管吩咐便是,只要下官知道,定然知无不言。”刘仁之笑道。
楚质轻轻点头,突然轻声道:“城东郊外五里处的堤坝,每逢雨季就会崩塌,此事你可知道?”
目光紧盯住刘仁之脸面,发现他脸色忽变,眉毛轻轻抖动不已,而且还沉默起来,不过楚质似乎也不着急催问,只是端起茶汤,细细的品味起来。
犹豫了片刻,刘仁之暗暗咬牙,涩声承认道:“下官知情。”
悠悠放下茶盏,楚质脸色突沉,一拍桌案,震得杯盏跳起,也让刘仁之惊心不已,毕竟楚质予人的印象,就算是生气,却是一派温和的模样,从来就没见过他发那么大的脾气。
“且不说暴雨时节,就是平常的雨水,居然也能将本应牢不可破的堤坝冲裂,这还是泥石堤坝吗,简直连豆腐渣滓都不如。”楚质恨声怒道。
他之所以这般怒火中烧,一是以事论事,二是不气不行,任谁因此事而差点挂了,怎能不憋得一肚子火,豆腐渣工程真是害人不浅啊。
楚质比喻形象,刘仁之深以为然,不过却不敢叫好,低下头继续保持沉默。
“说吧,什么原因。”发泄了下,心裏确实舒服很多,楚质慢慢冷静下来,淡声道:“小小的一个囤水坝子真有那么难修吗。”脸面泛起一丝冷笑,他也猜测出其中几分来,怕不是堤坝难修,也不是天灾可畏,而是人祸害人。
“六年了。”刘仁之喃喃说道:“第一年,堤坝因长年失修,被大雨一夜冲垮,……忧心忡忡,立即上表求朝廷拨银粮修葺,之后第二年,下了几天雨,被水一泡,堤坝却塌陷了一角,……很是着急,号召百姓损钱出力又修好了,第三年,雨还未下,堤坝自崩半边……”
“……还有什么借口。”楚质问道,脸无表情。
“何须什么借口,一道令文下去,谁敢不尊。”刘仁之苦笑道。
“他倒是忘了,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楚质冷哼了声,问道:“如此明目张胆,难道州衙、监司却充耳不闻?”已经开始想着弹劾奏折应该怎么书写。
“岂能不闻,若非如此,大人何能到此上任。”刘仁之低声道,心裏暗暗摇头,贪得太过,而且不加收敛,惹得百姓怨声载道,不被革职查办才怪。
原来自己的前任是这下场,还以为他高陞走了呢,楚质恍然,心中暗怪长贵居然没打听清楚就向自己汇报,为了掩饰一丝尴尬,连忙骂道:“活该如此。”
刘仁之连连点头,眼睛溜转了下,似乎有点儿忐忑不安。
“此事本官会如实向太守禀报,衙里还有些争粮,趁着寒冬未到,尽快招集民夫将堤坝修缮好吧。”楚质说道,虽不爽为前任收拾烂摊子,要知道雨季未过,总不能任由积水冲到下游,将附近村庄淹没了吧。
“下官明白。”刘仁之应声,见到楚质好像没打听追究下去,不由悄悄松了口气。
“对了。”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楚质开口说道,让刘仁之的心又提了半高。
“你可知道,井水怎么会突然间变了味道。”楚质满面的迷惑不解。
半悬的心又落下,不过七上八下的很不好受,刘仁之抹了抹手心裏的汗水,问道:“大人此言何意。”
恍然自己的话没说明白,楚质解释起来:“今……前些时候,本官偶在城外渔村经过,发现那村里的井水苦涩不堪,但是听当地百姓说,十几天之前,井水虽不甘甜,但还能入口,怎么短短的时间内,突然变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