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绿眼儿的王爷对视了一会儿,以绝对弱势的,瑟瑟发抖的怂样和绿眼儿的王爷对视了一会儿。
“那那那个个个啥,你是王爷吗?”谭璇哆哆嗦嗦地说,完了就想抽自己一大嘴巴,那不是废话吗,除了王爷还有谁!
“王爷?”白玉璧跟谭璇胸口上趴着,鼻尖贴着人的脸颊,身上带着一股子动物特有的慵懒,“我不是。”
“不是?哦……”谭璇呆呆地说,然后才惊讶得张大嘴:“啊?你不是王爷?”一双撑得不能再圆的眼睛瞪着白玉璧,这眉这眼,这惨白惨白的死人脸,不是王爷还能是谁?
“你可瞧过绿眼的人?”白玉璧嗖地祭出五指锋利的指甲,慢慢爬上谭璇的脸,看到他瞬间变得脸色青白,一副不禁吓的模样。
“哥哥哥哥哥们儿……”谭璇浑身发抖地伸出一根手指,又抖着手指移开脸上的指甲。
“我名白玉璧。”那五根犀利霸气的指甲,锲而不舍地回到某人脸上。
“呜,我叫谭璇。”谭璇咽咽口水,眼睛就是盯着鼻尖下乱扫的指甲不放。他真特么害怕,这个自称白玉璧的男人一挥手把他切了。
“我不是什么王爷,这具皮囊只是暂时栖身。”白玉璧游走着锋利的指甲,一边皮笑肉不笑:“说起来这皮囊还是你找的,倒是适合。”
庆珑王爷不死不活躺了三年,作为人的阳气已经弱到一般。白玉璧靠着血滴里的一缕元神,想夺取正常人的身子是不可能的。他本以为自己还要待上三五百年才能有机会重见天日,没想到机缘巧合,倒是得了便宜。
不但轻松就夺了这具身子,还有个傻乎乎的童男供他□□。
“不是的吧?你搞错了吧。”谭璇一边恐惧一边满头雾水地说:“我又不认识你,怎么帮你找……呢……”恕他怂蛋,皮囊什么的从这个家伙嘴里说出来,实在是很诡异。
总觉得有那么点儿聊斋的味道有没有……
“你有幸得了我一滴精血,又替我寻得重固元神的机缘,我本该多谢你。”
想了想,谭璇磕磕巴巴地说,“你,你是那粒水晶?”听白玉璧的说辞,脑袋不算机灵的谭璇总算想通了。那吊坠是一滴兽血,这只东西青眼白毛,可不就是兽。
也就是说,醒来的确实不是王爷了,而是一只生活习惯不可考究的妖物?
可是,书里头不是说兽血治百病么,为什么太子哥哥可以醒来,王爷却嗝屁了。
难道这就是男主和炮灰之间的差距?
“不错。”白玉璧凑近这童男,用力地吸了一口纯净滋补的精气。那舒爽快慰的感觉,让他轻轻哼了出来。无怪乎,这世间的妖物都喜欢吸人精髓,却原来这般美味,“谭璇。”
“哎?”被吸得七晕八素的谭璇傻乎乎地眨眼。
“你为何夜夜绑着我?”白玉璧本来幽然的目光变深,指甲也滑到谭璇的眼皮上不动了。
头一天晚上被绑紧的时候,不可否认他怒了。平生最是讨厌被束缚,哪怕是一点点的受人所制,他都决不允许。
谭璇相信,只要对方一用力,他的眼球就会像糖葫芦那样被串起来。真是欲哭无泪,莫大惊慌,“这个……白大爷,白高人,我不是故意的,我这不是天天虚得要命,想活命么……”
自从看到白玉璧神乎其神的指甲,还有他身后那条毫不掩饰的白大尾巴,谭璇可算知道自己为何而虚!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被狐狸精缠上了吗?
敢情自己那是真的肾虚,可是也不对啊,他只是字面上的被压,根本没被xxoo。
难道说,此男狐狸发现衣服底下是个糙爷们,所以没兴致?既然没兴致,他每天早上两眼青黑又是怎样?
“不过是取点精气罢了,下次不许再绑我。”白玉璧不甚在意,他吸食这些精气只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只要这童男在身边便忍不住吸上两口。
说到底,只怪谭璇的气味合了他的胃口,皮相合了他那双清莹莹的狐狸眼。
“哪能啊……”谭璇溅泪,这是一条命啊,必须不能罢了呀!
“别摆这么难看,我要不了你的命。”白玉璧偏向清冷的声线微酣,于是卷着尾巴枕在谭璇胸口上假寐。
“额?哦。”听见这只凶残又奇怪的狐狸这么说,谭璇不可否认地松了一口气,不会杀人就好……
屋里安静下来,只剩下谭璇还带着紧张的呼吸,不是他不想放松啊,实在是胸口闷,“那什么,问个问题,你为什么老喜欢压着人睡觉?”
白玉璧的尾巴搭在谭璇小腿上,一晃一晃,“我这样舒服。”不是什么喜欢压着人睡觉,是喜欢压着叫谭璇的童男睡觉。
谭璇苦着脸:“……”可我这样不舒服,整晚都别想睡了好伐。
“你很难受?”白玉璧昏昏欲睡,五指恢复常态,正抚在身下温暖脆弱的心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