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帆的加入,让两人的谈话中止,卓绍华陪帆帆到晚上十点,又回办公室去了。
幸好昨天没偷懒,把车停进了车库,没费多少时间,就发动了。勤务兵已经把车道清扫过了,驶上去,车轮稍稍有点打滑。花园里的花花草草株株耷拉着,毫无生气。
成功边开车边想道:也许种菜是个不错的主意,绿色又环保。
一开门,帆帆扑上去搂住成功的脖子:“成叔叔,昨天晚上,单阿姨帮我洗澡了。”怕感染,帆帆最多是擦擦身子,很久不洗澡了。
“哎呀,单阿姨可是女生,你竟然在女生面前脱|光光!”成功抱起帆帆,左亲右吻。
帆帆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几转,好奇地问道:“那谁可以在单阿姨面前脱|光光,成叔叔吗?”
单惟一瞬间成了一株熟透的番茄。
成功薄薄的唇角泛出一丝促狭:“你单阿姨愿意,我没意见。想看吗?”
单惟一拼命摇头,惊得都不能自如呼吸。“成医生,帆帆在呢,你别说儿童不宜的话。”
成功凑近她:“那等帆帆不在时,我们再说?”
单惟一晕厥。
“成叔叔不准欺负单阿姨。”帆帆说道。
连小帆帆都看出来了,可想而知她的处境有多可怜,单惟一好想哭。似乎她越来越招架不住成医生的调侃、逗弄,她还是喜欢原先那个恶声恶气、吼来吼去的成医生。
搬进公寓的前几天,成功要上班,不能时时待在家里,唐嫂和单惟一是二十四小时轮流值班。唐嫂又要做饭,偶尔还要回四合院收拾收拾,单惟一陪帆帆比较多。单惟一会儿讲故事,会做手工,用纸折的小动物惟妙惟肖,会唱的儿歌又多。帆帆画画时,她能静静地一边陪半天,这份耐心,唐嫂说现在的女孩很少会有。自然而然,帆帆很快就喜欢上了单阿姨。
成功想,公司里复杂的人事关系让单惟一焦头烂额,机关部门也简单不到哪里去,如果她做个幼儿教师,或许会胜任呢!
唐嫂把早饭摆上桌,等成功坐下,她说道:“帆帆的水痘已全部好了,卓将下午接我们回四合院。吃过饭,我帮成医生把房间打扫下。哦,这个,是卓将送给惟一的。”唐嫂从客房内取出一款最新的苹果IPad,包装还没拆呢!
单惟一愣住,急忙看向成功。
“绍华这是干吗,要送惟一礼物也是我送,他欠的是我的人情。”成功不悦地放下筷子。
“这只是卓将的小心意,谈不上礼物,请惟一一定要收下。”
“你先搁那边!”进门时的好心情突地飞了,帆帆回家,单惟一就没留的理由。想到晚上打开门,迎接自己的是一室的黑暗与冷清,成功连筷子都提不起来,“今天,我会早点下班的。”
心,凄凄冷冷,一如外面飘荡的空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清秋节。唉,成功烦燥地抓抓头。
医院里也不省心,昨天开的彩超单,报告还没出来,下午就得安排手术。成功火大地去放射科追,还没开口,顾晨先像吃了火药般:“做什么都要有个先后,成理事的病人就是宝,我桌上这一沓的片子就是草芥。”
成功眯了眯眼:“顾主任,放射科如果人手不够,可以向院长申请增加。这都是小事,耽误了病情,引起医患事故,那可是大事。”
顾晨蹭地站起来,冷笑道:“申请八百年前就提过了,回应呢?什么大事小事,想吓唬谁?我能力有限,成理事要有合适人选,把我这主任撤了。”
这话听着不太对,似乎是衝着成功而来。“顾主任,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