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看看四周,靠近白晖压低声音问道:“这事让为兄越发的紧张了。”“紧张这里,还是紧张北边?”“北!”白晖笑了:“王兄,孙子兵法上说: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我兄白起就是,虽然经验还不够,但也属于正在成长期的……战神。在这个天下,没有他不能击败的敌军。”秦王心说,你那来这么大的自信。怕就是兵圣孙子,也不敢有这么狂充的口气,世间还有人敢称战神的。这时,范雎突然跑来了,跑到白晖耳边低语几句。白晖一招手:“你随我来。”白晖转身对秦王说道:“王兄请入内,有要事商议。”秦王原本不想动,他心情不好,可既然有事商议他也不能回避。偏殿内,白晖对秦王说道:“王兄,有这么一计,范雎与公孙龙有功,他们认为咱们秦国可以故计重施,让公孙龙去实施反秦之计。就是用珍宝换一座城,对赵国来说,那里每年要大量的钱粮军费支出,用于防御林胡。”“河曲要塞?”“对。若放在以前,成功的概率不大,但咱们的人打听到一些消息,就是赵主父突发重病,已经病的有些糊涂了。赵王章,为人骄横,很少听取臣下意见。若有办法说服他,那么此计可成。”秦王没想明白:“怎么就能说服他呢?”“请韩人出面,把疲秦之计再扩大化。韩人的疲秦之计消耗了秦国的人力兴修水利,赵国消耗秦国的兵力用于对付帮助赵国防御林胡,河曲城为秦国借来屯兵的,只是暂借。”听白晖的解释后,秦王反问:“既然是借来的,那还是要还的。”“我凭本事借的,为什么还。”白晖的话把秦王给逗乐了:“好,好,你去借。若是借到了,计大功一件。”白晖冲着范雎打了一眼色,范雎赶紧施大礼以谢秦王。白晖问范雎:“别说那么远,眼下的事情可都准备好了,若有一点差错,我就没收你夹邑的一个窑。”“绝对不会有差错,不会有。”“那就好。”白晖摆手示意范雎赶紧离开:“你赶紧走,这里一会你肯定待不住。”“诺!”范雎事实上不是胆小的人,不过还是感谢白晖的关心,刀剑可不长眼。他这种级别在宫中不会有禁卫特别留心去保护。白晖又补充了一句:“这事,你们到赵国后,躲着点楼缓。”范雎停下脚步:“主上,若与楼缓不联系,此事怕会伤及他。”“不会,他毕竟是秦使身份,赵国人不敢伤他,有些委曲可能免不了。身为秦臣,他会理解的。”“诺!”范雎这才离开。秦王问白晖:“楼缓会受什么委屈?”“王兄,楼缓之计是要借奉阳君李兑,而公孙龙会去咬李兑,说是李兑私下接受了秦国送到的奇珍。赵王章是一个好武,好奢,贪婪的家伙,他不会允许李兑这个墙头草拥有比自己还珍贵的物件。”白晖的分析有理,秦王默默的点点头:“是这个话了,那么楼缓肯定会被轻视,甚至赵王章会给他一些难堪,他也正好借这个机会去游说魏国。那么派人再给他一点好物件。”“只需派人告诉他,有什么需要可以去洛邑,伊川仓中是有许多好东西的。”“就这么办。”秦王与白晖回到宴会正厅,在厅前院中一个巨大无比的火架给搭了起来。义渠王换上了秦服到场,秦王与白晖迎了上去。白晖抬手一抱拳:“义渠君好风采,不如今晚的篝火就由义渠君来点。”白晖说着一招手,有人递过一只火把。这个时候,早就安排的好的一位小宫女跑来:“王上,太后有请义渠君。”“请义渠君先点火。”哈哈哈!义渠王放声大笑,将火把塞进了木堆之中后,大笑着往后宫走去。白晖与秦王相视一眼,脸上都流露出一丝笑意,两人看着那火堆满满的变成熊熊烈焰。这时,几乎没有几个人注意到,在咸阳城的北城墙上,一排火堆也随之点燃,然后是往北的一座土丘上,再往北是一处矮山的山顶……然后这就么一路往北传。没有几个人知道,咸阳宫的厨房里此时还是冰锅冷灶,今晚本无宴。秦王坐回到自己的王座上,有侍从抬来几案,并且将一只钢弩悄悄的塞在秦王的袍裙之中。秦王伸手在几案上轻轻的敲了两下,果真是空心的。白晖则,慢站在厅中将身上的外袍扔到一旁。“拿酒来。”精美的小瓷瓶,一瓶装两斤酒,秦重量两斤,后世的五百一十六克。差不多三十五度左右的酒,白晖一口气就喝光了。事实上,白晖依然很怕,怕砍人。所以需要先来点酒,人怂没办法,这酒壮怂人胆,不来点酒,白晖怕是连刀都不敢握。一口将一瓶酒喝光,白晖再伸出手:“拿我的刀来,还有,那个想死的赶紧上来,打完后我这边还有陪妹子聊天呢。”白晖说的妹子,是用自己后世的语言方式,妹子就是美眉,美女!正厅内的人却认为,白晖认了那女子为妹。“狂徒……”“废话太多,来打。”白晖说话间,单手抽出了身边护卫递上的刀柄。刀缓缓的从刀鞘之中抽出,那一丝丝的寒意从刀身上之上渗了出来,当刀握在白晖手上的瞬间,白晖的气势变了。这不是白晖的气势,应该说是这副身体与生俱来的武者之气。白晖右手握刀,慢慢的将刀柄放在自己面前,左手伸出轻轻的扶住。“拔剑!”秦军将领们全都站了起来,此时白晖才是他们记忆之中的白晖,在蓝田大营,战败所有的军候,有着秦军第一军候武勇的白晖。哇……呀呀!那义渠猛将双手各持一剑怪叫着冲了上来。白晖沉腰立马,双手握刀突然自上而下一记力劈,这一招有名,叫力劈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