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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将徐妙言当成了谢玴,并未注意到,真正的谢玴,早就在暗处等着他们下来了。
躲在木梯下的谢玴看准了时机,等那二人一前一后下来的差不多的时候,握着那把精致而又锋利的短刀,连带而过两下,割断了那两人的脚筋。
惨叫声接连响起,那二人没有防备被挑了脚筋,直接从上面栽倒下来,滚落到了徐妙言跟前。
徐妙言骇然的退后,而转眼间谢玴已经来到了她身前,将那两人脱了手的兵器踢到角落里。
那两个人倒地不起,满脸痛苦之色,须臾,便瞥见了角落里的两具尸体。
原本肆无忌惮张狂的喊话的那人脸色煞白,他根本没想到谢玴是怎么杀了他两个弟兄的,还几乎没听见什么声音。
他抬头,谢玴正居高临下蔑视着他,无声冷笑:“那笔赏金,你永远也拿不到了。”
一道凉意从头蔓延到脚,他知道他是逃不过了。
谢玴不给那两人一丁点说话的机会,手起刀落,封了那两个人的喉。
顿时鲜血喷涌飞溅,那两人应声栽倒在地。徐妙言见此情形,顿时骇然失色,腿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
这番情形亦被上面那对夫妇看在眼里,那妇人没怎么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失声。
徐妙言抬头看去,见上头那男人慌里慌张的正要将妻子拖走,没一会儿上面便没了任何声音。
徐妙言看着谢玴那把正在滴血的短刀,大气也不敢出。即便暂时失去武功和内力,谢玴也没有那么容易对付。
谢玴将刀上的血往倒在血泊里早已没了气息的人身上擦干净,收回刀鞘。回头看了眼吓软了腿呆若木鸡的徐妙言,面无表情的提醒了句:“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
所幸来的只有四个人相对来说比较好解决,若是运气不好来十几个的话——敌我悬殊,他现在又失去了内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地窖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令徐妙言有些反胃。她不敢再去看被谢玴杀掉的那几个人一眼,硬撑着麻木的四肢从地上爬起来。
这回不比之前徐凌死的时候,那时她躲在放上并未看到徐凌被杀时的场景,可是这回,这几人是真真切切的在她眼前被抹了脖子。
等她爬起来时谢玴已经出了地窖了,确认四下无人,才让她上来。
徐妙言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手还是忍不住的在微微发抖,手心也在冒汗,以至于她爬木梯的时候,动作都慢了许多。
须臾,谢玴回头,见她还没出来,皱了皱眉,沉声问了句:“你在磨蹭什么?还不快点出来!”
徐妙言也知此地不能逗留,那对逃掉的夫妇定会报官,很快就会再有人过来。可刚才她实实在在的受了惊吓,尽管在尽量平复心神,可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四肢。
徐妙言有点懊恼,这样不光是谢玴,她也急。
谢玴见状,干脆单腿跪在雪里,俯身抓住她的胳膊,将她一把捞了出来。
外面的冷风不算小,不过却令徐妙言镇定了不少。被谢玴捞出来后,她对他说了句:“多、多谢。”
谢玴看她惊魂未定的模样,知道她是被刚才的事情吓到了。于是便对她说道:“若实在害怕,就不要跟着我了。”
他理解一个小姑娘见不惯这种事,可他不能有累赘。
徐妙言一听谢玴不让她再跟着他了,便赶紧否认:“我不害怕,我没有害怕!你还是让我跟着你吧。”
谢玴只看了她一眼,但没有理她,转身便走了。
徐妙言见状,赶紧大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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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玴对甘泉镇似乎并不陌生。徐妙言跟着他,居然来到了一间偏院。
偏院的院门上挂了一把铜锁,并未锁上。谢玴取下锁,警惕的环视一眼四周,才推门进去。
徐妙言正要跟着他进去,谢玴却将她拦住:“别再跟着我。”说着就要关门。
徐妙言见状赶紧抵住门,忙问道:“你要过河拆桥了?我不跟着你,我还能跟着谁啊?”
“那是你的事。”谢玴没有松口的意思,“你跟着我,只会是个累赘。”
徐妙言见谢玴真的要赶她走,便死死的卡着门辩解:“我怎么是你的累赘了?难道你觉得是我把人引到那里去的么?可若不是你让我去送东西,我也不会被人发现啊。况且要是没有我,你也不能有机会逃出来不是?”
谢玴当然没有责怪将人引过去的事情,况且那事也确实不是她的责任。
但他向来不喜多费唇舌,既有决定,按着决定做便是。
如此,他便只淡淡的回了一句:“有劳你了。”
什么意思?一句有劳她了就想把她打发了?
徐妙言怎么肯?而且她不可能不跟着谢玴,抛开别的不说,眼下以她的处境,跟着谢玴还是比自己单枪匹马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