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走,我就告诉你。”那个男子得意地说,他之所以痛快把芯片交出来,当然就是有所凭仗了。“轰”!白墨开枪了,那个男子的右手被轰得再也认不出是一只手,顿时痛得昏死过去。白墨用力地踢他的头,直到把他踢醒时,那男子整个脸已经肿胀青瘀,白墨对有气无力呻|吟的男子说:“再问你一次,密码是多少?我对强|奸犯向来没有怜悯。”
“你无权定我的罪!我要求到法院去!我请最好的律师……”伴着枪响他又一次痛昏过去,这次不论白墨怎么踢他,他也没有醒了。白墨对那黑人女郎说:“到他脸上拉尿。”那黑人女郎脸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也许她从没有离死亡如此之近,她不敢尖叫不敢犹豫,马上就蹲在那被轰烂了一手一脚的男子头上,拉了一大泡尿还抖了抖。
“走开,找件衣服穿上,你可以跟着我,我会尽量带着你离开。”那个黑人女郎一听白墨让她走开,就连忙闪开缩在边上,这时那个白人男子呻|吟着醒了过来,他一醒过就大声地惨叫,白墨用枪指着他的头说:“密码是多少?”
那个男子痛哭着报出一串数字,然后用仅存完好的一只手扯下脖子上的挂件——那其实是一个U盘,把它递给白墨。白墨默默记下那串数字,对那男子说:“谢谢。”然后他就扣响了扳机。
花白地脑浆飞溅在边上那黑人女郎祼露如绸缎的皮肤上,“啊!”那个黑人女郎已经超过了她承受恐怖的边缘,她尖叫着,晃动着那刚刚死死抱臂遮掩的所在,疯狂地奔离了白墨身边,等白墨回过身,她已冲下车子,赤|裸着上身跑进一间房子,然后白墨听到那女郎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房间的窗户伸出一只手握着刀,手臂上面有着纹身,又很快缩了回去。
白墨脸色一紧,这有些让他心情不快,他本来想救这个黑人女郎的,却想不到,自己太过血腥的手段,把她逼疯了,最后还是让她死在暴徒的手里,但白墨在心裏想,就算死在暴徒的手里,也比被这两个人渣先奸后杀强!
那么自己呢?白墨抛了抛手中的U盘,把它收好。自己这个行为也许比人渣更人渣吧。但尽管白墨不是愤青,或者说他不认为自己是愤青,可这是那男子要交给军方的东西,白墨相信一定有价值!白墨觉得,再来一次,他也一定会这么做,那么因此他变成比人渣更人渣。
他跳下公车,给霰弹枪填上子弹,冲向刚才那个黑人女郎,她无助地瘫在地一抽一抽地,颈间有一间裂口喷着鲜血,白墨背起枪蹲了下去,想瞧瞧还能不能救她,但马上白墨就发现不对,他快速的一扭腰,抖开甩棍挥了出去。
只听“当”的一声响,白墨的甩棍被砍下一截棍头,但白墨没有停手,他就把那尖锐的断口插入对方的眼睛里,那人松开手中的刀,惨叫着捂脸倒下,白墨捡起他松手跌在地上的刀,一刀把他结果了。
白墨发现这是一把日本刀,而他从地上那死去家伙身上,摸出一本日本护照,还有一个会徽,白墨摇摇头,扔开那把因为砍了甩棍变钝的日本刀,望了一眼已经死透了的黑人女郎,记开这了个房子。在路边找了一辆单车骑了上去,在烈日下向那五金店的方向奔去。
在路上有一伙数十人的暴徒拼命地叫着号子推着一辆货车,司机在驾驶室颤栗着,暴徒之中有十七八岁的少年,也有五六十岁的老人,他们的眼神里都流露着一种难以理喻的狂热,在烈日中,他们成功把货车推倒了。
扛起车上一箱箱的货物,他们四散狂呼而去,白墨愕然地望着这些暴徒,他们之中并不乏衣着整齐的白领,甚至还有人穿着校服,货车上的东西被搬走,但没等司机爬出来,这伙暴徒却又冲了回来,他们用成箱成箱的货物砸向驾驶室泄愤,因为裏面不是他们所希望的食物,司机的惨叫在这阳光下的马路响起。
白墨忍无可忍的朝天开了一枪,枪声让暴徒们停下来愣了一下,但他们不愿离开那货车,直到白墨冲四十步外的他们开了一枪——有一个倒霉蛋流血了,尽管不致命,但暴徒们马上尖叫着一哄而散。
这是一些纯粹的暴徒,而不是全歼美军小队的那种假暴徒之名的武装份子,白墨松了口气,把那司机弄出来,但一爬出车子,那司机就捂着流血的脑袋对着白墨指指点点,白墨听不懂他的本地话,就用英语问他:“你没事吧?”
“你是中国人!是你们中国人毁了我们的城市!”那个司机从白墨的口音里听到他是中国人,他捂着流血的脑袋,叫骂着跑开了,看样子如果不是顾忌白墨手上的枪,也许他会马上冲过来把白墨扑倒。白墨感到很奇怪,为什么那些暴徒明明就不是华人,而这司机却叫嚷着是中国人的错?
天气实在太热了,白墨骑着单车不停地抹着汗水,他不再骑在马路中央,而是找了一些屋檐下之类的地方来骑。但就在他因为有阴影遮着不再那么热而高兴时,转过一个弯,他吓得两脚不停地在地上蹬着,以期马上刹住单车。因为透过两层玻璃橱窗,可以见到对面街上那阴冷的拐角处,一堆暴徒,就蹲在那里仿佛在避暑,而他们见到白墨的到来似乎有些惊讶,纷纷地侧起来头来向这边张望。
白墨并不害怕,他知道只要一开枪,暴徒们就会作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