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躲在候机厅门边的武士,无声地挥刀向白墨背后砍落,但白墨只两指,就扣住了他的咽喉,然后狠狠地捏碎了他的喉结,白墨从他手里轻轻地把武士刀拿过来,挽了个刀花,冷冷地道:“要无声,就得慢,要快,必定会带起风声,中学物理都没学好,就赶来送死了。”白墨说罢就松开手,那个武士瘫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咽喉,抽搐着说不出一句话,没有一个喉结被捏碎的人还能说得出话的。
白墨拖着刀,慢慢的,坚定地迈出了步子,他不是那种一步步有师父带着出来闯荡江湖的弟子,他也不是那种得到绝世高人绝决的幸运儿,从踏入江湖的那一刻,白墨就被人点了死穴,就是一个不快的开端。
也正是因此,白墨对如何生存下来,有他自己的理解。他知道不能快,因为他不知道敌人有多少。并且如果走得太快了,也许就会让四面八方的敌人一起来攻击自己,所以,他要慢,他要留着体力要应付未知的决战。
这时白墨突然旋身双手拖刀环劈!快,快得他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他的本能,对危险的嗅觉,他的身体觉得有危险,所以他攻击,一声哀叫,边上的墙壁开始渗出血迹来了。墙壁是不会流血的,流血的只有人或动物。
机场不可能有动物。那便只有人,伪装成墙壁的人,忍者。那名瘫到地上的忍者捂着自己的腹部,因为他的肠子拼命地想涌出来,他不停地把它们往腹腔里塞,他的眼神在诉说着他的无辜——他连向白墨动手的念头都没有,为什么白墨会瞧破他的位置并准确的把他开膛破肚呢?
白墨走过去,挥刀劈断了这名忍者的双手,那忍者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断腕,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因为白墨的刀实在太快了,而白墨这时把刀插在地上,伸手从那忍者的腹腔里掏出一条腥臭的肠子,微笑着点点头道:“我帮你。”白墨说完便把那肠子往那忍者颈上一缠,用力一绞,尽管那忍者被勒着满脸赤红,但那肠子“叭”一声断掉了,裏面的污物和血溅射击队得到处都是。
耸了耸肩白墨拔起刀,无奈地说:“对不起,帮不了你,你的肠子,实在太脆了。”他拖着刀,身后那忍者半死地哀号着,夹杂着那忍者拼命用头撞墙的声音,不是白墨残忍,他必须让他的敌人怕,他要立威,不让他们怕的话,白墨怎么可能以一己之力冲破重围,见到许文虎?他又不是超人,他只是白墨,所以他必须这么做。
白墨慢慢向走,这时在他的身后,两枚十字镖连环飞出!就从一根柱子里飞旋而出,镖并不是都飞向白墨的,另一枚是飞向那个被白墨削断了双手之后在地上淌着断裂的肠子哀号的忍者。柱子不会发飞镖,这是机场,不是武侠小说里某个神秘的藏宝点。
柱子会发出十字镖,柱子便不是柱子,柱子是假柱子,假柱子的那一层里,必定就是一名忍者。白墨早已听到劲风破空,轻巧的一记铁板桥,闪开了急旋的十字镖,他空着的左手拔出手枪,急射!就算是真的柱子,也挡不住子弹,便况是装成柱子的人?
于是“柱子”哀号着“剥落”了一层,一名忍者瘫在地上抽搐,他身上的弹孔不停地淌出血来,而他发出的第二枚十字镖也已失去了准头,只是钉入他那断了手流着肠子的同伴的大腿,而那名被白墨开膛破肚的家伙,已死鱼一般翻着白眼,对同伴射到他大腿上的十字镖,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反映。
白墨直起身子,吹了一下枪口的青烟,把枪收入腿上的枪套里,他就这么拖着刀,一直向前慢慢地前进,他走得很慢,走得很稳,终于有两名武士无法忍受白墨这种骄慢的态度,他们要为他们的所谓的武士道殉道也在所不惜!
他们扑了出来,他们的刀如两抹弯月,疯狂地削向白墨,他们要白墨死,因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已成了他们的恶梦,他的残暴,他的勇往直前,他的杀气和他身上的伤痕,这两名武士很清楚如果不除去白墨,自己将不可能睡上一天安稳的觉!
所以他们出手了,和他们一样的想法的,起码还有三名忍者,那几个伪装成自动售货机的忍者发出了八枚急旋的十字镖,向白墨劲射而去,这些十字镖飞速射去的轨迹封死了白墨所有的后路,白墨必须去面对前面的两道刀光。
白墨已来不及拔枪,他已经没有时间去做其他的事,他所能做到的就是握紧手中的长刀,那从敌人手上夺取的长刀,白墨松松地握着长刀,他冷若冰霜地笑着,笑得如此的冷酷,全然无法从他脸上的笑意里,找到一丝怜悯。
“刷!”白墨低头俯身,出刀环斩,那两道刀光在他头上击空,消失无踪,而为那两名武士已失去了自己的双腿,在白墨的一刀之下,一刀环斩之下,他们扔开手中的刀,惨叫着抱着自己的断腿呻|吟。
白墨直起身,慢慢地向那三个忍者走了过去,一边走,他一边从后背拔出还粘连着皮肉的十字镖,如同一个青春少年挤出脸上一颗青春痘一样,轻微的痛楚里似乎还有一丝快意,他把那三枚射中他背部的十字镖抛在地上,冷笑道:“只要在飞镖射入时放松,在飞镖划破表皮时绷紧肌肉,那么,就不会钉得有多深了,你们要不再射几枚过来,我示范给你们看?”
那三个忍者已然吓傻了,有一个甚至白墨逼近时,他根本就生不起抵抗的念头了,他觉得白墨比日本的疯太郎还要更疯一些,起码疯太郎不会要人拿十字镖射击自己,白墨走到他跟前,叹了一口气道:“我也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