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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院落,原本伺候的婢女已被遣离,只有门边站着两名衣装笔挺的紧身罗衣女子。她们呼吸绵长,腰挂长剑,面色沉稳,有种历练过的冷酷凛然。
雪镜风猜想她们应该是婧后从百花国带来的心腹手下,她注视着她们两人,神色末动,两名女子看着缓步而来的雪镜风单膝行礼,雪镜风示意他们起身后,便由着她们领着她步入房内。
推开门进去,两名持剑女子便离开反手将门锁住,雪镜风谈不上忐忑的心情,望向那一身笼罩在漆黑色斗篷的婧后,以往她私自出宫与雪镜风会面皆是这身打扮,雪镜风上前一步一步地走近她,堪堪几步之遥的距离停下,两人谁都末曾先发言。
房内紧闭门窗透不出一丝光线,但事先准备妥当房内依旧灯火通明,然而她周身仍旧似围了一层厚幕遮掩,深沉得黑暗,那在战场上厮杀,磨砺出的锋利可见一般,既使一句话末说,便先一步气势压人。
这一刻,雪镜风清楚地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不仅仅是一国之后,更是战场上拼杀,功绩彪炳的百花国王爷,难怪嚣张跋扈的三皇子即使如何觊觎那些到手的美男们,却似旧忌惮着婧后不敢下手,如今一看,果然威严强势,震得住纨绔暴虐的三皇子。
“母后,您怎么来了?”雪镜风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脑中回忆着三皇子以前与婧后相处的模样,也唯唯诺诺地问道。暂时没摸清她的底细,还是别惹怀疑的好。
婧后的一张脸掩在斗篷之下,瞧不清神色,但见她闻言啪一声将手中茶杯重重搁在楠木金丝桌上,似笑非笑地怒声道:“怎么,本宫不能来,还是你以为出了这么大件事情还可以瞒得过去?”
她的声音有种刻意压低的唦哑,此刻染上几分怒火,更是听之有种铁器相刮的渗人感觉。雪镜风似被惊了一跳,顿时慌乱地低下了头,站立不安地不知道该如何回话,最后只得买懦懦地吐了一句。
“母后,您、您知道啦……”
“能不知道吗,嗯?玉珍是本宫从百花国千挑万选过来保护你的侍女,如今莫名其妙地就死了,如果查不出原因,玉家那边闹起来,你以为此事能轻易善了,恐怕到时连你姨妈女皇都必须给他们一个交待!”
玉珍的母亲玉廖是百花国御史,为人清洁廉明,不畏强权弹核各类不法之事,甚得女皇欢心,而玉家自百花国历朝以来,便誓言忠心于女皇,忠心于百花国,所以此事处理不好,将有损玉家与皇家的关系。
“母后,这玉珍可是父皇派暗卫杀的,跟皇儿没关系。”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她慌张摆手,急于撇清关系。然后对于暗卫出手的原因,便适当地择了些无碍的过程说明给婧后听,说完还一脸后怕的样子。
婧后看见她这副骨子里透出的颓废与不堪重任,气得一掌孹在桌面上,喝道:“雪、镜、风!本后一直教导你身为皇子,你可以嚣张,可以生杀大权握于手,就是必须给我改掉这副唯唯诺诺无能的样子,就算杀她玉珍一人又怎么样,就是灭掉玉家一门都得给本宫理直气壮地!”
雪镜风一听这话,便是忆起了婧后一贯的大女子主义,铁血霸道的教育,心中亦是认同地大赞一句,嚣张,太嚣张了!以前的三皇子虽经过婧后的教导,适当地逼迫,最终成为了一名别人口中的纨绔、毒辣的三皇子,可是婧后身上散发的那种,从心而发的傲然俯视之态,她却并没有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