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兔眼迷离,雌兔脚扑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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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她幽蓝色素衣裹身,披着月季浅微晕染的披裘,这时七彩的霞光透过亮晶晶的枝条洒下,拨开了那层迷雾,映着雪色晶莹,如莲瓣绽出片片风华。微风吹过,扬起她的轻裾,欲飘飘似仙。她就这么不近不远地静如处子般伫立地那里,融入那片如梦如幻的景色之中遥遥地望向他们,那一神定格便是瞬间,亦是永恒。

是她?那熟悉的脸,每一寸的线条都那么恰到好处,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金如锡,如珪如璧。

然而脑中胶着的肯定,却又在那么停顿的须臾之间,变得彷佛,是她或者亦不是她……

他们这样想着,眼前的身影并不是他们记忆中曾经熟悉的人,但是却是他们想像中应该是这这样存在的一个她。

雪镜风……你可知道恍若遗世般站在那落尽琼花天不惜,白天碎碎堕琼芳之中你,究竟是要给别人带来了多么大的震撼与心动你才甘心……

时间在那一刻似乎冻结了流转,直到缓慢似谢庭咏雪之态的出现的梦宸离,就这样突兀挤进他们的视线中,清雅如歌清润的双眸微闪,收回了思绪,完美地掩饰了一切曾出现过的痕迹。

墨漓相眼中隐忍之色一闪而过,淡紫色的双唇泛着白,然后轻轻地咳着,扭过了头敛下了神色。

他们虽然知道她会出现得不一样,却没有想到现实跟想像还是有如此大的区别,但不得不说,女装的她也很适合,没有一丝别扭感,如此契合完美,完美得就似她原本就该是……然而,可能吗?

不可能!禁宠无数,好色成性,再加上她曾经有过的种种恶迹斑斑形为,让他们如何都不能将其它的身份套在她的身上。所以这个蓦地冒出来的想法,直接就被他们掐死在萌芽之中。

雪镜风看着即使如此面貌出现在他们面前,仅仅是一瞬惊讶后便镇定如初的清雅如歌与墨漓相,红唇微微扯出一抹深意的笑容。但凡有坚忍心性之人,必有种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形于色的功力,她倒是明白加深了一步对于两人不可小觑的态度。余光流转,扫过他们却没有说什么,她踱步靠近叶星瞳身边,见他在她靠近的时候似乎怔神了,然后偏过头侧耳倾听,疑声道:“殿下?”

雪镜风好笑他的反应,翘起嘴角,随即“嗯”了声,但见他似吁了口气后,笑意盈眶。想必方才他对周围气氛变化亦有所感应,只叹眼睛无法看见实况,只好私下各种猜想,如今估计是确定是她出现了,这才稳下了心。

雪镜风忍住想摸摸他脑袋抚慰的动作,指尖微动仅是牵过他的一只手,将一只用布缝好,长度约二指宽的布袋放进他手中,轻声嘱咐道:“这个有活络眼睛血液循环的作用,你每天晚上睡前将它敷在眼睛上,等我回来之后,再看看你的眼睛,或许有办法帮你复明。”

叶星瞳闻言愣了愣,反应片刻猛地抬起头,那秀丽至极的面貌,在那一刻竟绽放着从末有过的柔软与高雅,似有一种特别的光彩,将他点亮得生动鲜亮起来。

雪镜风发现这样的他竟有种神圣的光彩从内至外散放出来,能将一个人心中最阴暗,最不耻的地方都融化了,圣洁得让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