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让人无语的场面(2 / 2)

听着两人情意绵绵的话,大长老眼中闪过不屑,而御神狐显然不乐意了,他正待抗议时,从城门口又缓缓从城门处出现了一批人又一批各国的人马,纷纷而至。

纵观前方的一批精镜部队,缓缓驶来的马车上,首先下车的是一名让人惊艳的少年,他雪白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琉璃瞳总是流转着幽幽之光,这便是海玥国的千漓王墨相漓,他身后随行的正是当日在内院的侍从茯苓。

传闻海玥国的漓皇子自小便继承其海国第一美女海阑艳的相貌,甚得皇宠所求必应,如今一见果如传闻中般,能用娇艳欲滴来形容一名男子,亦只有这名漓皇子了。

随之而来的牙月色长裳,面带桃花端得是比女子娇魅几分,精致得难以描绘的男子,便是百花国的皇夫,花景颜,他身后随行着一支精神抖擞的女子精兵,她们身形坚挺,一身银辉铠甲衬托着凹凸有致的身材,倒是在尽数男的队伍显得特别了一点,就似万草丛中一枝花,徒添几分春色。

其后是墨绿的旗帜是天簌国,挥挥洒洒气势浩荡地压轴而来,天簌国可以称为七国中仅次于马上剽悍的旱獭国,这几年由于旱獭国屡次发兵侵扰各国边境,亦折兵损将不少,而天籁国却休养生息,屯粮练兵,倒隐隐有取而代之顶首之势。光看他们那只浩大的队伍,漆黑盔甲的将士双眼精髓,步履整齐如一划,仅仅这样一支队伍便能冰山一角地彰显强国之威势,随之一身墨绿黑襷玉带的柳随风与另一名黑袍霸气的男子一同而出,柳随风的现身则代表的是天簌国二皇子与当太子柳本相一同出席七国束盟。

柳随风眼珠象乌黑的玛瑙,黑发有丝绸般的光泽,依旧秀雅俊致只是没有了平日里的高傲随性之态,多了几分皇子的矜贵显得有些淡漠,他目光似无意看到雪镜风他们也仅是扫了一眼,便没有多余的情绪移开了视线。

稍后的队伍有些让人诧目,人数可谓是众国最少,却不能不说却是最怪,他们并不是一支着装一致的军队,而是一支汇集各种奇形怪状的人物的队伍,甚至有老有少混杂其中,但明眼便以瞧出,那数百名的各色人物,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随便拉一人都是一敌百的好手。

凭空中飘扬的旗帜可分辨,此仍紫阳国的队伍,传言紫阳国地处沙漠边境,又以山势奇峻屏障为护,笼络了不少绝世高手在国内效力,是以紫阳国亦是强国之列,难攻易守。

这次从车辕下车的男子似腿脚不便,在车辕上垫上一块木板,还末落地但见两名黑衣男子一番忙碌,铺地毯,薰香,力求他处的一方地洁清华贵异常方将他推车而下,方一展颜,可觉君子如玉,气质如兰,高贵淡雅。众人在倾刻间亦忘了方才见到那夸张铺垫的冒汗心情,只觉世上所有一切的华贵奢侈只为衬托他的清华胜月的光辉,他便是紫阳国的大皇子,兰昀息。

最后一辆撒着一路桃花瓣悠悠然驶近的马车,身后竟跟随着一串奏乐的队伍,丝竹乐章不陨于耳,漫天飘落在高手撒下的新鲜桃花瓣,所有人眼角一抽,只觉这哪里是一国来使前来,更想是哪里来的游人浪者,以取乐放荡游戏人间。

但众人吃惊地发现,这支队伍赫然是七国中最强悍的旱獭国,听说旱獭国的儿郎个个是沙漠中的勇士,马上彪悍,可现在出现在他们眼中的形象瞬间打破了他们想像中的风沙满眼堪断魂。

轱辘的车辕停下步车而下却是姗姗来迟的梦宸离,他一站定便从车上依序下来数名娇媚女子环绕而站,风香飘散,众人倒吸口气,暗道,果然轮风流还是这旱懒国的宸皇子更胜一筹啊,竟随车藏了数名标致风姿卓约的女子。

他怡然自得地站在娇媚妖娆中,依旧骚包似地拿着一把玉白色扇子,一身紫色长袍以依他而生地裹在身上,绣着蔓藤类的同色纹样,满是韧性的腰间收于一条黑金色带子,将其身形衬托得更加风流倜傥、浪荡不羁。

而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却似一阵窃香的风,只为抚过海棠的红颜!那含笑的眉眼,在蛊惑间流转出熟褐色的神采。殷红色的唇畔,微微上仰着谑戏的痕迹,他的桃花眼在众人面前扫视了一圈,最后只定在了雪镜风身上。

“真是好久不见了,我的师妹。”

那些看戏的群众闻言顿时哗声大作,这简直就是戏剧性的一幕,可惜他们不知道这七国束盟的人竟都跟雪镜风关系匪浅,如果他们了解内幕,知道雪镜风当初纳的八夫是谁,恐怕看到这一幕,估计全数都得疯掉。

但是仅仅是听到旱獭国的战神梦宸离竟然喊雪镜风师妹,就足够让他们大吃一惊了。彩云国的六皇子曾经与雪镜风在百花国有一腿之事,已传出了流言,今日一幕已得到证实,旱獭国与雪霓国不久才发现了冲突,差点没爆发大规模的战役,却没料到这敌对的双方竟还有如此隐秘的关系。

雪镜风微眯起凤眸,眼中寒光闪烁似坠入凝点般冰冻地扫了一个接一个出场的人,怎么会是他们前来?七国tmd的都跟她雪霓国一般穷得派不起人了吗?这一个个就跟牛尾巴拍苍蝇,全都旧人来凑桌了!

顿时隐下暴走的情绪,吐下差点憋不住气诅天骂地的冲动,记得不久时谁说过,你怎么才带一个夫侍来?好了,她的愿望实现了,现在果然灵验了,各大夫侍一转眼便齐集一堂,方才她才见过无埃雪衣,现在可谓是差了一个清雅如歌,八夫便如数凑齐了!她雪镜风怎么走到哪里都摆脱不了这群无耻的人呢?

此刻,雪镜风的脸臭得不能再臭了,听着那句师妹,她只觉讽刺好笑,其实在他们没出现前,她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旱獭国的五皇子,亦是拥有百万雄兵的旱獭国全国拥戴的战神。

没想到,他步步精深隐瞒得如此之深,以施计博婧后为已用,尔后以此为媒。再以绝对让人信任的身份进驻她的内院,想当初她虽然曾怀疑过他的身份,亦产生过种种猜测,却没想他竟会是雪霓国敌对的旱獭国的人,而且还是如此核心的人物。

他们这群原来只是简单禁宠的身份,一转眼便都个个身世显赫,可想而知,他们如此忍辱负重地潜伏在她身边,必有所图。

回想到她继位那天,从雪霓国先帝手中得到那份秘密传国地图跟底部刻着螟字的印章后,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他们的目的就是她身中的这些东西。

他们的身份,他们的目的,一切都是一场早已预谋,这些计划般是针对雪镜风能顺利登位而实施的。

从雪镜风欲往百花国那一刻便是计划的初始,当初梦宸离跟清雅如歌一同合谋设下一条条的关卡,一条条的让她必须踏入预设好的道路,目的便是制造一种推她上位的威势,而他们的心有多狠,她算是见识够了。

为了一条阴谋,可以舍弃上十万将士的性命做为祭品,只让她成为雪霓国的皇帝,顺利从先帝手中得到他们窥视已久的东西,再潜近她的身边,侍机夺走她手中的东西。

这次计划有多少人参与雪镜风大抵都算过了,所有莫名出现在她身边有意无意帮她无阻地进行下去的他们,能称之为巧合吗?

原本的计划其实没有她进入这个身体的意外的话,他们一直都在演戏,用着各种手段来博取她的信任然后一步步引她上勾,也许一切都成功了。可惜,他们算计一开始便是针对着以前的三皇子,而如今从她成了雪镜风那一刻,最终的结果,便是她再度反将了他们一军。

“对啊,久到朕都快忘了你们是谁了。”雪镜风淡淡了说了一句。

她的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却霎时让梦宸离他们脸色一变,他们神色各异地凝望着雪镜风,辨不出情绪,只觉在那一刻气氛似凝结成冰,寒了心僵了身。

这时候二长老久候不至来宾到来,便带着一队弟子随之出现,他私下与一脸异色的大长老相视一眼,只觉疑惑,在众人身上来回绕了一圈,似看出点端倪,打是决定打破他们的僵局。

“各位七国的贵宾,一路奔波劳碌了,请众位随老夫一同进驿站先行歇息。”天下盟的二长老,白袍檐帽,手持一串佛珠,慈眉善目地朝众人点点头,领着他们入内。

七国众人所带来的兵马皆被安排在另一处,以往的规定军队是不得入城居住,他们将会被带到城外安置。

能随着七国的使者进驿站的皆是朝中官员或随身的侍从。

御神狐的伤已然被简单处理了,只是破了些皮,并无大碍。他带着他的人狡猾地贴着雪镜风而行。雪镜风直接忽视他,继续走着,瞧着前方步伐缓慢的花景颜回头看了她一眼,雪镜风倒是礼貌地朝他微微一笑,花景颜愣了愣,顿时那两双湾水般清澈的凤眸,如柔美的月光一般快乐。却又在想起了什么,怔怔然地注视着雪镜风失了神。

果真……是女子吗?他的心呯地跳得乱了节奏,尤记得当初他在宫殿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失手打翻了茶盅,踢倒了凳椅,一脸难以置信地冲进百花国女帝的寝宫,气吁喘喘地直接就她:“风,呃,雪帝、雪帝她真的是……真是的女子吗?”

女帝从末见过花景颜如此慌乱的一面,愣了愣便搁下手中的奏折便站了起身,双眸睿智地盯着他,尔后便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而他也确定的答案。

他不记得自己当时的表情是怎么样的,可是一路随着他而来的原葵,在后来曾说过一句,皇夫,当时你失态了。

没错,他是失态了……

见两人相视而笑,孰不知道这一幕刺激了多少人的眼珠,让他们饮恨不已。

没想到百花国竟然派的是大叔前来,倒是让雪镜风出乎意料。要说百花国朝臣勇将谋士不在少数,何须将一国之夫都给派遣而出,莫不是百花国中出了什么事情?一路走着,雪镜风考虑着或者百花国那边也需要加紧将情报站发展下去,好随时收集消息。

一路之上,二长老适时地讲解一些关于凤凰城的有趣人情风貌,或者著名景点供大家热场,可惜大多数重要的人物都心不在焉,数道灼灼的眼神都有意无意地落在了雪镜风身上,可惜都得不到同样的待遇,冷漠无视是她唯一的反应。

这么些人里,其实她却暗中在观察着一个人,就是天籁国的太子,柳本相,此人面貌清瘦,下眼袋浮肿,似有色衰之相,但一双眼珠子却总是骨碌碌地转动着,脑子不知道在思索着些什么。

这样的人竟然是一国太子,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雪镜风都觉得柳随风更加适合,虽然他为人莽撞冲动,然而这种性格的人天生耿直,为人处事都以力求不愧于心,虽然雪镜风不待见他,却也无法否则他的品性,想当初为了施救墨漓相,他的确是掏心掏肺地对待朋友便可见一斑。

将七国的众人们安排妥当后,大长老与二长老告知众位,稍作休息便唤人前来招呼他们进行宴会,道完便礼数周道地退身而去。

七国七院,各不干涉,以城主府中央的乾坤大殿为中心点,分布七星于四周。

叶星瞳因为晕船仍旧有些不适,在被安排在隔壁的房间时便被雪镜风嘱咐先行歇息。

所以房中便只剩下雪镜风跟夜樱,她负手站在窗外,看着院中独自飘伶的紫桑树花,淡声道:“看出点什么了没有?”

夜樱蹙眉略为思考,包子般可爱的小脸甚为正经,尔后迅速回道:“至少有五国此次前来别有所图。”

雪镜风意外地一挑眉,回首看向她,哦了一声道:“看出什么门道了,说说。”

夜樱回想着怪异之处道:“其一,此次前来七国束盟的人物出奇的隆重,彩云国最受宠的六皇子不说,光是旱獭国竟然将一国仅次于帝君的战神亦派出前来,让人觉得有些诡异,而且天簌国一次便是两名皇子前来参加,更是没有必要之举,其次凤凰城楼的建筑与一般的城楼不同,这是夜樱第一次觉得有如堡垒一般,将七国之重要人物安排在此处,虽然可以更好的保护,却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如果天下盟有意……”

雪镜风似满意她的回答,却突然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举动,笑道:“天下盟自然是不会主动挑起战争的,这件事暂且这样吧,你先去办朕交待的事情。”

夜樱听后只觉陛下的话中有着怪异的感觉,却也挑不出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于是她行礼告退离开了。

雪镜风注视着窗外的花谢花落,缓缓勾起了嘴角,笑得高深莫测。其实事情还不是这么简单的,更复杂的事情恐怕既将上演,就让她拭目以待吧。

凤凰城地理位置偏南,加上临近海边的位置,是以四季变化不大,吩咐夜樱前去叫上叶星瞳,雪镜风梳洗完毕便推门而出,前来领路的小童看着雪镜风一袭绣着月弯纹路的绵衣而出,长发以同色系带束起,墨发白衣,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那一刻他仿佛看见一名不染纤尘的仙子站在他面前,久久愣神着,只觉眼前的雪帝竟有着让人不分性别却能引入失魂的魅力。

待叶星瞳与夜樱上来,雪镜风随着小童领路,横穿过环廊花圃,来到了朝合露天宴会场,在这里他们早铺张好了一切,宴会待众人落席便可开始。

宴公设置的席位倒是颇有意思,没有正席之分,从左排至右排以旗帜标明,左排顺位第一是旱獭国,第二是紫阳国,第三是雪霓国。右排顺位第一是天簌国,第二是海玥国,第三是彩云国,第四是百花国。而势而下便国各国来的朝臣与将领。

待众人入席,此时鼓乐齐鸣,歌舞升平,雪镜风端起一杯酒轻啜浅尝,看着场上高朋满座金碧辉煌,觥筹交错,各国的随行的官员都与强国开始了攀交情与吹捧,唯有雪镜风这边他们安静得格格不入,她带来的史官向来不习惯暄闹的场合,向雪镜风告罪后便退了席,那名领将更是木讷,只管喝酒吃肉,不善言谈,更做不来谄媚低卑。

当然雪镜风更是无所谓地像看一场戏般,体会着宴会上的人情百态。

其它的几国皇子官员们妄想攀交情,自然他们一个个冷颜矜贵的模样打击打起了退堂鼓,至于雪镜风这名雪帝,六国其它的官员自然是打心底看不起的,除了看不起她,连雪霓国在他们眼中亦是一块到了嘴角的肥肉,他们似看戏一般等着雪镜风如何一步步将雪霓国导向毁灭,到时候便能便宜了他们其它六国之人,所以直接忽略他们这边,继续热呼与其它国的交流。

只是,当场上不少人关注起场上舞女们妩媚多情的表演时,一直襟身而坐的花景颜端起一杯酒含笑朝着雪镜风走去。可才起身便感到背后如刺在芒。他只觉莫名,一回首却不察异样。

“雪帝,本宫代表百花国敬你一杯,恭贺你新登帝位。”他月牙色华绸夹缨,一张雌雄莫辨的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举杯与她对饮。

雪镜风挑眉看了眼花景颜,亦干脆地站起身,与他碰杯,只是想到什么笑得有些揶揄道:“朕自上次与姨母分别,不可她身体可好?姨父倒是风采似旧,不知痼疾可有好转?”

花景颜正欣喜与她碰面对话,却不料她竟说了这么一句,脸上的表情刹时有些僵硬,微愣待反应过了,脸上一闪而过的狼狈与尴尬,他此刻才想起自己竟然跟她曾讨论过他心中最难以启齿的事情,原本只当她的男子,可自从知道她是女子后,甚至连日那一句姨夫,都让他的心情竟然复杂得自己都难以承受了。

“呃,我们都很好,雪帝忧心了。”他笑得有些不自然,握着酒杯的手也开始有些不稳,朝雪镜风点点头,见雪镜风没再开口说别的,他略为僵硬地转身正要离开,却被雪镜风一声笑谑的声音止住的脚步。

“我说大叔,不过是一点隐私被发掘了,怎么表情变得这么难看了,果真是欲求不满造成的吧。”

花景颜原本怅然若失的心似被激怒了,只觉一阵热气窜上头顶,他迅速转过身去,对着雪镜风咬牙切齿道:“你这丫头,不知道这种事是一个男人的硬伤吗?竟然还敢拿来开玩笑!”

雪镜风耸耸肩,笑得一脸无害道:“大叔,虽然我曾经装成一个男人,但从本质上来区别,我只是一个女人,所以真的无法体会你所谓的硬伤。”

花景颜气极,瞪了她一眼,这次是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这种话题,他还丢不起这个人。但是这一次离开,他的脚步却轻快了许多,分不清是因为方才的愤怒,还是因为那一句熟悉的大叔称呼,他们终还是没有变对吧……

花景颜这才刚落席,只觉那种尖锐如利刃的目光再次射来,甚至多了几分怨气,花景颜猛抬头,敏锐地捕捉到来自于各国皇子不友善的目光。他只觉一头雾水,他们怎么……好像很愤然地看着他,甚至还有一些……嫉妒?

他蹙起眉尖,只觉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御神狐的眼神他倒是看得明白,可是其它的人与他无恩无怨,这莫名的眼神,却着实让他有些费解了。

雪镜风没了说话的人,自然坐了下来,叶星瞳乖巧地吃着碗中雪镜风替他夹的菜肴,亦不喜在这种场合出声。夜樱瞧着他们两人亲密无间的行为会心一笑,眉眼一动,竟发现继花皇夫之后,又从几个方向相继走来四人。夜樱抿弯的双唇,璀璨了一双大眼,真是个个都让人眼花缭乱啊。

暗中朝陛下示意了一下,雪镜风自然知道,她不动声色地扫了他们一眼,然后勾唇冷冷一笑,低头看着杯中的酒水泛起的涟漪,微眯起双睫,突然瞳孔微缩,心中一凛。

甫一抬头,便见天空中那轮冉冉升在半空的圆盘明月,不知何时被遮天闭日了,而天幕则似被虫子咬破了一个又一个的洞,上面布满着黑漆漆的斑点点,再仔细瞧清楚,这哪里是斑点,而是一片片黑色的物体乘风飘在天空之上,在所有人觉察的须臾之间,他们的上空徒然飘落而下数百名黑衣刺客,简直就是让众人措手不及,信难以置的场面。

那是什么,天下竟然飘下了人!众人目瞪口呆地愣在当场,脑子里一时半会转不过来弯了。

雪镜风来自现代,自然知道纸鸢载人飞行这一技术,可是在其它人面前这一技术在混沌可陆可是首创一举,所有人哪里见过这种震撼的场面,这下场中之人可沸腾起来,但一见那明晃晃着寒意的刀剑砍来,胆小的官员这才惊神叫唤,莫不是四处逃窜,慌张逃命。

“救命啊,来人啊!”

“快来人啊,保护殿下!”

“大胆,你们究竟是何人,竟敢在七国束盟会上公然行凶,你……啊!”

顷刻之间,数百名的黑衣刺客呈半弧状包围住他们,冷眼注视着众人一言不发,挥剑便是一人,这场屠杀可谓是一面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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