铤而走险之暴雪险情(2 / 2)

墨漓相放开剑,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掌,喃喃道:“不够啊,咳,不够,它才这么一点伤……至少要跟你一样……才行……”

雪镜风闻言,蹙闻低骂了句:“疯子!”然后撕开衣角,抓过他的手,仔细地包扎了一下,再塞进衣服中。

现在的他,经不起一点变故了,雪镜风暗中担忱着,而她似乎也撑不了多久了……指尖深深地掐入肉中,她目光凶狠似残狼般紧紧地盯着余下的十名高手。那种眼神,连他们这种心早已比铁还要冷的人的心都为之一震。

举剑攻上前,血水沿着剑沿引水划过剑尖成冰“嗖嗖”地势如破竹地扫向他们,趁着他们躲闪这个空档,她青色的剑光终于冲天而起,剑在空中虚虚实实挽了三个剑花,如蛇吐芯一般,直刺向其中一人的眉心。

但只是这一招,几乎达到了雪镜风此时武术的颠峰。那人划剑一挡,眨眼间,却见她只是轻轻点地,竟凭空消失了!待他收剑,后退之际,雪镜风便出现在十丈之外。

他一惊,再一眨眼,仅只是这千分之一秒,青色的剑光便在他胸口处一闪,又迅速消失。连他自己都也什么还没有看到,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便突然只感觉到胸口一痛。他愣愣低头,瞳孔放大,那一行殷红的血从他心脏处缓缓流下,继而激喷而出,众人大骇,她的速度竟瞬间提升了这么多。

而雪镜风则呵呵地大笑了起来,似乎被他们恐惧的表情心情大好,然而此时她笑声一窒,脸色一变却弯身吐了一地鲜血,墨漓相瞠大双眸,双睫如雨打的蝴蝶般,抖着唇轻声问道:“你……风,你……没事吧?”

听着他颤声的担心声,雪镜风嘴角一撇,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哪只,咳咳,呸!”她口中的血腥吐掉,再继续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事的,我……我现在全身都痛得不了,呼吸已快感受不到了,又冷又麻,连指尖都是颤抖的,知道一脚快踏进棺材的人是什么模样吗?咳咳,你叫他来看看我就知道了。”

墨漓相被她一番话抢白,一时又急又气又担心,只觉心中五味杂陈,却不为何纤长的双睫一眨,眼角却滑出两行晶莹,他紧紧地抱住雪镜风,哽咽道:“你果然……是我的冤家,这种……这种时候,还不忘气我。”突然他手一紧,有些颤抖央求道:“别丢下我,如果……就一起……”

雪镜风闻言眼中一沉,看着他眼神无比认真,但随即却咧开了嘴,笑得清狂如斯道:“当然,我走了难道还留你一个人在世上,给他们这群汉子抢去压榨去啊,你这小身板也就能承受我这种身材,如果被那些个体粗力大的男人一压,你不得当场咯气了?”

墨漓相闻言只觉又气又好笑,他顶头撞了一下雪镜风,啐道:“你这张嘴……真脏!不过……我、我给你压……”最后一句声如细蚊,轻得雪镜风一没留神根本没听见。

那剩下的九名高手,这下恍道,原来她就名纸老虎,已经是强努之弓了,于是他们不再犹豫,静寂片刻,便撩剑旋进。

而雪镜风刚才说给墨漓想听的那些话,绝对没有半丝开玩笑,只有她知道清楚地了解,知道现在她就是连伸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很累亦很冷,绝情丹的效力正在折磨着她最后一刻的神智,她快要承受不了了,如果任它这样下去,是否以为她便能是堕入修罗道,无情无泪……

剑势激进,直袭雪镜风周身各处要害。

“谁、准、你、们、伤、她、的!”墨漓相阴森的声音像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他一把抓住已然近身的一把利剑,任它利刃入骨,似不痛无感地用力一拽,拉过一名骇然的高手,指尖如弓一插,将将那名高手胸腔中的一颗尚在跳动的、血淋淋尚冒着热气的心脏给硬生生地掏了出来,然后他望着那些失魂惊悚的众人,阴阴一笑,当着他们的面伸手捏成碎渣。

雪镜风心下一跳,撑起剑站了起来,随即怒吼道:“谁准你用擅用内力的,你,咳咳,你……不要命了吗?”

这种天气,再加上他根本就是命如蜉蝣的根基,根本就拿命来博,她根本就不需要他这样做!

墨漓相感受着她的怒意,能听出那掩在那底下的关心之情,于是他柔柔地笑,那一刻便是恶鬼变成精灵般,纯淬的那一抹美好仅为她一个而绽放,他幽幽叹道:“冤家,如果这世上没了你,于我,那该是空芜得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我不愿我终生的等候,却换不来你刹那的凝眸。”

雪镜风眨开睫上的雪花,原本想的开口的话便窒在喉中,她凝着一处,心中震惊。

他对她……

尚来不及多想,却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沿着她的脖间滑落,雪镜风一惊,抬眼一看,便见墨漓相七孔流血,他看到雪镜风颤动的凤眸微微一笑后便晕了过去,那是经脉皆断的后果!

“这个……这个疯子!”雪镜风感觉心口更空荡荡了,情绪越大,她便能会越冷情。

见识过墨漓相的厉害,但见他仅一招便不堪重负,其它人也明白了他可能早已身受重伤,方才亦是强撑着身子做出的反击,但是总觉他们这一趟的击杀透着各种难以预料的事情,他们亦不再耽搁,折兵损将大半,此刻他们毫不犹豫地使出了毕生绝学,合力围成七星阵,布下天罗地网,这一次任她雪镜风再有能奈,也休想逃脱开去。

七人合力,七人如一人,一人亦如七人,威力可想而知,雪镜风心中警觉,她稍有缓劲之后便抓起一把雪融化,如撒豆成兵一般,先止住他们围绞,剑席卷雪风比暴风更急地挑上,然而后续不继,挤不出一丝内力,仅凭剑招妄想敌七人,根本就是一种奇迹,既使那七人对她心生畏俱,但实力摆在那里,一个猛砍,雪镜风被撞击数十米,猛地扎在雪中,来不及起身,便喷激一口血。

她此刻的视线开始朦胧,然而意志却强撑着,她紧紧地攥着一团雪,咬牙巍巍颤颤地站了起来。

那一刻,那七个只觉趴在地上的人是他们,而雪镜风则是那高高在上,鄙夷天下的绝世强者。她不屈,坚韧,每一瞬的风彩都扼住每一个人的心脏,炙热得他们都怀疑自己会被烧死。

虽然他们敬佩她,但是他们命不由已,所以只能依命行事。七人眼神一冷,跃身七道杀招划破急风,直刺雪镜风心中。

雪镜风睁开凤眸,幽光凛凛,便她却僵硬得似一尊冰雕,动弹不得。能够站起来已经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了,她曾想过穿到这倒霉催的三皇子身上,还不如当初就死了算了,但是现在她却发现不自不觉她有了执念,不愿就这样消散在天地之间……

指尖微动,她脚深深地陷进雪中,眼见剑光已均霆之势不落余势地攻来,躲避不及,剑影如光在她清亮的瞳孔中越见清寒,然而她却不眨不闭,她在等,等最后的机会……

“咳咳……”突然的声音,雪镜风一愣,在她还开有反应过来,一个旋转她便被挡身其下。

她怔怔地看着,那张比白茫茫的雪还要苍凉几分的脸,一双琉璃双眸却以敛进了星辰万千,璀璨得让人无法直视。

“这是第三个吻,算是全栽在你手上了,呵呵……”他低头浅浅印在雪镜风冰冰的双唇上,两上唇角的血融汇,不分彼此。

此刻雪镜风却一口咬上他的唇,力道大得直接溢出了血,她想破口大骂,亦想紧紧地抱住他,但她却什么还都没有做时,墨漓相伸出一只手,挡在了她的眼睛。

“别看啊,笨蛋……”

别看着我支离破碎的模样,我想留在你眼中的我,依旧是你记忆中那个,惹得你牙痒痒,却依旧想偎在你温暖怀中沉睡的我。

雪镜风的心像被大捶打了一计,闷生生的痛,她想掐住他好好地摇醒这个笨蛋,更想直接咬死他算了,为人送命,以命换命,是这个世界上最笨的笨蛋。

可是,她却觉得自己是比这个世界上最笨的笨蛋还要愚蠢三分的傻蛋,她硬生生扯出一股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挡下七剑,只听到咔咔一声,想必骨头尽碎的声响吧。然后一脚将他踢开数米,看也不看那惊愕慌乱的神情,魔障般双眸嗜血地冲进他们几个之间。

剑起破风,傲梅凝血,任那风急剑厉,她亦咬牙承着,无论如何这七人她都送他们下黄泉,绝不能再余下这些威胁了,否则那笨蛋要怎么办……

人的意志力不可谓不强悍,她觉得内脏已被自己的勉强绞得粉碎,血估计也流得差不多了,但天生便倔强的一股傲气,却任凭天地无荏,苍海无崖,她亦不会屈服于下的。

那七个简直就被雪镜风的疯狂,不要命的架势吓得不轻,明知道她根本坚持不了多久,但是却是气褪弱了三分,是以七个本可以全身而退的高手,身上亦挂了可重可浅的血痕。

雪帝,这个女人,在她尚是男子身份存在之时,在世人眼中是可恶,可狠,可残,可恨,后来她的真实身份暴光于天下之时,伴疑更多的则是怀疑,嘲笑与鄙视,然而他们知道天下都错了,这是他们所有人第一次见识到她,但给他们留下最深刻的不是她那张美绝天伦的绝世容颜,却是她这种,狂傲,仰望苍穹我自清狂的性情,这样的女人世上难寻,难上亦难求,他们真是难以置信拥有这种君临天下的气势的女人真的存在于世!

另个他们却不得不信服,她一介五段的高手,独自斩杀他们七段高手三十人,重伤七人,他们敬佩亦服她,如果他们死在她手上亦无悔,如果她就此陨落,他们必然不再动手其它人,以示对好她的尊敬。

突然,雪镜风整个人僵直于天地茫茫之间,剑落于地,浅浅一笑,却咬字挫顿,似宣誓般郑重道:“这一次,你们伤朕一百四十二剑,墨漓相三剑,日后朕必会千万倍地归还,必灭你们组织个干干净净,寸草不生!”

“雪帝,生于乱世,我们都是将脑袋提在裤腰间,从不畏生死之事,如你所言,若有以后,那便悉听尊便。”一名负剑的白衣高手,声音宏亮隔着风雪朗声道。

七剑如一划,雪镜风亦避不可避了,她运转古武秘籍于心脏,屏息于筋脉之中,自存一息,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才有生机。

天地苍茫,风雪肆虐,而她欲归的方向遥遥可见,却怎么也触碰不到,她的心狠狠地扭曲着,果然不是太弱了,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何谈她的亲人,她的百姓,她的天下!

这个世界她想得太简单了,原以为能成为威胁的只有七国,却没有想到那暗中潜伏的势力又是何种的危险可怕,一棋可成就万古业,一子便可毁了一世的筹谋,她果然低看了这个游戏……

寒风有多冷,她便有多冷,剑光有多冷,她的眸光便有多冷,就在墨漓相绝望扑身前来之际,雪镜风却依旧笑着,目光深沉地看着剑沉自身,透体而过的那一幕。

朕一定会将这一切都如数地还回去的,无论是谁策划了这一场杀局!

天苍穹寒,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日月照无光急风怒雪啸杀之声,那北风怒似天上来,这一刻天地之间都是如冰如刺地冰寒。雪镜风任那风急雪斥,看着寒光迫进,然而……

“原来你对自己亦是这么狠啊……”一声仿佛是天地之间悠悠,远古鼎钟奏起声音,飘然散落在漫天风雪中,那醇厚如潺潺水流声般悦耳的嗓音像是一道佛音,刹时破解了这一场噬杀夺命的紧张气氛,弥散化做一阵风淡去。

所有人一惊,雪镜风冷眸一凝,但见一道白衣翻飞,似与雪融为一体的身影渐渐走来,那七名高手直觉不动,来人竟徒然近身亦不为人知,恐怕来者不善,他们眼中一狠,决定还是抓紧关键,率先下手,直取雪镜风性命,然而当他们摆好驾式,再次出击之妹,却在下一刻扑了个空,他们骇直的瞳孔,惊见近在眼前的目标竟然凭空消失了,不寻一丝踪影。

冷风急雪而来,顿时让他们心中一沉,有了不好的预感。

突然心神一撼同,他们齐齐警神猛然一回头,“噗”一道银光乍现,那七颗脑袋便整齐如一般,如数滚落一地,了无生息。在他们的脸上甚至还来不及露出惊讶之类的表情,便已永远地长辞于世。

这场变故突如其来,任凭一个人撞见,都有些回不过来神。

而那消失的雪镜风此刻被拥进了一个很温暖的怀中,淡淡的檀香夹着一股其它的香气若有若无,她呼吸一紧,凤眸透着一丝急迫与激动,她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角,目光如火炙焰,道:“你是谁?”

那人似在笑,雪镜风感到他胸间的起伏,但见他低下头,一面莹白面具挡了三分之二的脸,柔声有趣地问道:“你认为我是谁呢?”

雪镜风一愣,愣神看了许久,终是随即敛下了眼睫,手亦松开了。

男子倒是好奇她那一瞬而过的失望神情,不由得问道:“你刚才莫非将我当成某个人了?”

雪镜风危机一松,便一种难以承受的疲惫席卷而来,她望着他,或者是透过他望着另一个人,扯了扯嘴角,轻声吐了句:“是啊,一个男人中的女人,或者是一个女人中的男人也不一定……”

那男子抱着她的手一僵,深深地看向她,眼中痛楚一闪而过,却快速地隐下,轻叹了一声道:“这倒是个怪人,却与在下有何相同?”

“是啊,你们是有一处最大的不同,而我怎么可能听得见他的声音呢?”雪镜风的神智已经开始不清了,不然她不会说这些话,或者只因这个怀抱她觉得熟悉而已。

那白衣男子轻轻一笑,连那残暴的风雪都在他一步开外止下了脚步,他似梦里传来的声音说道:“其实……他亦想说给你听,也不一定。”

他还说了些什么,雪镜风已经听不见了,她整个人飘飘荡荡在天地之间,像一块浮云,着不了地,只等风吹云散,消弥无踪。

这时她感到嘴上有道软软的触感,有什么温柔又不似霸道的撬开了她的齿间,喂了些什么进她喉间,一个轱辘,她咽了下去,然而那道温润的解感却没有撤开,一同沉沦纠缠,久久不肯放开,贪婪至极。

雪镜风感到冰冰的雪花落下,她纤长如翼的双睫颤了颤,渐渐睁开了眼睛,却看见一双红红的眼眶,好两颗似浸在水中的琉璃珠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雪镜风轻眨了一下睫毛,然后恍然地看了看四周,依旧是在雪地里,却没有了那温暖的怀抱,他走了……

她沉重的手举了几次,都提不起来,更不遑想要坐起来,于是淡淡开口道:“你到是有空地坐着啊,没见我躺在雪中动弹不得吗,你倒是自顾自个儿痛快,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说出的声音有着连雪镜风自己都陌生的嗓哑,干涸得像那龟裂的土地。

墨漓相鼓起两泡泪,恶狠狠地盯着她道:“你哪里是躺在雪中不得动弹了,不知道你哪里勾搭来的野汉子,将你服侍得舒舒服服的躲在千百年火狐皮中,哪里冷得到你啊,只是我看你还不醒,就……你才是没良心!”

听着他的声音倒是中气十足,雪镜风自动忽略他话的气恼问道:“你回光返照啊,怎么倒是精神了?”

墨漓相见她嗓子实在难听,于是抓了一把冰,含进嘴里,不顾雪镜风怔然的模样,含化了渡过她。

老实说,雪镜风感觉有些恶心,这种方式渡水还不如直接给她一口冰,也就冻了那么点不碍事,不过转念想到他的口水她反正也直接吃过,这种小事忍忍也就过去了,因为她喉咙实在干得很,由着他服侍何乐而不为。

却不想,过哺完后,墨漓相即使便是一脸嫌恶地哼一声道:“真恶心!”

要不是雪镜风现在血都快流光了,直接就想一口激血喷死这丫的。

恶心的人就是你自己!

“你才回光返照呢,你那野汉子渡功给我,还给了我一颗千珍难换的普渡丹,这才稳住了伤病。”说到最后,他的脸沉了下来,似在思索着什么。

普渡丹这可是比顶级丹药还要珍贵几倍的传说之物,连他们皇家之人都难寻的珍宝,他竟如此轻松的赠于给了他,是以墨漓信敢肯定,这野汉子肯定跟这眼前这祸害有关系,而且关系还不是一般!

听着他左一口野汉子,右一口野汉子的叫,雪镜风直觉想翻个白眼给他,人家救了他们俩个,不感激那是因为没求他帮忙,可是辱骂人家就是没良心了。

“他就这样将我人甩在这里等死?”雪镜风感觉累了,仰着天看着那细雪飘飘,已缓下来的天气,悠悠道。

墨漓相轻咳了几声,秀眉轻蹙道:“他说……很快就会有人来的。”

“我躺了多久了?”

“离他离开,摸约一刻。”

雪镜风这时耳畔一动,隐隐感觉地面有些震动,墨漓相亦听到了,他们同时朝着响动的方向回头一看。

但见轰轰烈烈的一大队人马急冲而来。他们奔骑着高大骏马,气势急促,神色急迫,然而他们在看到躺在雪地之上的两道身影之是,立即急步勒马顿下。

而雪镜风看着领头的人,她一惯一袭金色广绣百仙石榴裙,点点迷离繁花,朵朵祥色祥云。身披厚绒狐裘,端是高贵华丽,端庄得高不可攀,然此刻却那发髻散松,步履凑乱,气喘吁吁地愣神看着自己,她朝着她终于微微一笑,双唇微启说了句:“母后……风儿回来了。”

婧后听着她那哑得不成人样的嗓音,顿时回过神后便眼眶一红,看着躺在地上,脸色苍白胜雪,从末如此虚弱的雪镜风,她心痛得想要大吼,想要杀人,可是听着那句母后,我回来了,她的泪却先一步流下。

“风儿,你这个混蛋,算话不算数,我要的完整女儿在哪里,你还给本宫,还给本宫……呜呜……”婧后一下马,便疯了一般跌跌撞撞,一把抱住雪镜风,看着她浑身的血,一身的伤,又急又痛,边吼边哭。

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失态,第一次痛哭,她的女儿,她那骄傲如斯的女儿,她拯救了雪霓国,此次又力挫了六国夺下了七国都觊觎的凤凰城,让她自豪的女儿,如今回到她身边竟是如此的恹恹一息,她如何能不心痛,如何还能保持冷静的态度!

雪镜风任她紧紧地抱着,反正已经痛得麻木,但是心却是暖暖的,她柔声地劝慰道:“母后,风儿没事的,也不过是多流了那么一丁点儿的血而已,承诺你的毛可是一根没少,你可不能污蔑我哦。”

闻言,婧后一怔,想起了临走前他们的戏言,一时又伤心又好笑。当然更多的还是心疼!

尚末待她再出声,却被猛地一道吼声撞击醒悟:“没看到她一身伤吗,你还抱她?”

婧后愕然赶紧松手,她现在根本没有心情怪罪他的放肆,只是愧疚自己的粗心大意,竟忘了风儿一身的伤口,她竟还敢碰到。

雪镜风一抬眸便见御神狐一张妖孽的脸冷森得可怕,他一一扫视着雪镜风一身的伤,红唇抿得紧紧的,就像一只嗜血的猛兽。

随之而来是一脸惊愕的柳随风,由夜樱带来的发丝凌乱叶星瞳,还有由侍卫们抬来的兰昀息,与梦宸离。

他们每一个人脸色都像是寒水里浸过似的,阴沉一片。

他们每一个人都想怒吼,为什么要独自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有敌人正在伏击他们,可是……再多的埋怨再多的愤怒,都抵不过那颗因为她为了保护他们而铤而走险的震撼与感动,此刻他们更想紧紧地抱住她,可是一见到那伤痕累累的身体,就觉得连指尖都是痛的,他们发现连靠近一步是否都能她痛了。

雪镜风感受到了他们小心翼翼的心情,缓缓勾起一抹清雅的笑容,无力地慢慢阖上了眼,像是无力维持神智低低地说着:“我不是瓷娃娃,一碰就碎,但是……我好像要晕了,不接着就让我倒地上吧……”

话一落,她便被个馨香的身体抱住了,是妖孽独有的蔷薇香气,他颤抖地拥着她,像是怕碰到她的伤口那般小心翼翼在她耳边低低地诉说道:“风儿,狐……狐很害怕……”

他声音竟然传过她的耳膜穿透进了她的心中,让她心随之酸酸的,那个坚强的妖孽到底有多担心才能说出这一句话啊……她不敢想像。

“狐,我还活着。”雪镜风挨在他耳边,微笑着回应着。

御神狐也僵硬地笑了,伸手摸着她安眠的脸颊,嗓哑着声音道:“是啊,还活着,活着好啊,否则狐不知道该去哪里寻风儿了,也许狐会疯掉的……”

他的话让一旁的婧后,还有其它的人都为之一震,他们扪心自味,是否能做到如此。

坚定的答应却顿时清晰地浮现在他们的心中。

感觉到他僵硬的身子,她心微不可见地地拧了一下,为他的害怕而感到了一丝感动,这妖孽何时有说出过这种示弱的话,这样脆弱的表情,她看着他蹙起有眉头,有种想要替他抚平的冲动,但是最终她也仅是轻笑一声掩饰住心中的异样,偏过头看着同时蹲在她身旁周围的其它几人,叶星瞳、墨漓相,梦宸离,兰昀息,花景颜,柳随风他们,都伸手欲扶起她,却都生怕碰到她任何一处,让她会痛的地方,都心痛神色均言于表,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她撑着最后一丝清醒道:“都别再杵在这里了,回城去吧……”说完,她便真正地晕了过去。

“风儿!”

“殿下!”

婧后探寻才发现原来她只是晕了过去,并无大碍才放下心来,随即她看着那一张一张倾其天下女儿都无法抵抗的众位美色男子皆一脸忧心地看着雪镜风,仿佛此刻了们眼中已再无其它事物可入眼,只有眼前这晕迷的人儿似的。

婧后在心中叹息了一声。风儿,你可知道,这一次你拿命换来所有人的安危,顺便也将这些男子们的心经紧紧地攥住在手了,真不知道你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么些个天下难寻的好男儿竟被你一一给休了,现在看他们的神情,恐怕这次这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如果你的这次目的只是将他们带回来换取利益的话,那你就自求多福吧,母后也爱莫能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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