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是雪帝,就她也配成为本尊心中的雪帝,你们这句话是在找死吗,嗯?”笑完,他魅长的黑眸透出冷冷笑意,那薄薄的红唇似要滴出血一般,透着危险气息。
莫安看到他的眼睛双唇微不可见地颤了颤,而司空浩也觉得在他庞大的气势之下,他连握剑的手都开始有些不稳了。
“无论她是不是女帝,你现在就是在罔顾一条活生生的人命,难道就因为不是女帝,一条鲜活的人命对于你来说,都什么意义也没有吗?”玉及喘着气心脏被压迫得难受,他拼着一口气吼了出来。
然而魅狐却认直回视着他,声音透着一股亘古不变的坚定道:“没错。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与狐的陛下的命相比,即使是狐本身,也不能与之相比。她就是狐心中任何人都不可亵渎的存在!”说到这里,他指尖不由得再次用力,那早已半死不好的女帝双腿使劲地蹬了蹬,舌头都快要挤出来了。而魅狐则长睫下那双透着幽暗的双瞳透着冷意,再度启音道:“如果这个世道没有了狐的陛下,那狐便毁了这个世道,再好好地与陛下一道永眠相守!这样,你说在本尊的心中其它的人能有何意义?”
听着他几乎如宣誓一般的告白,众人惊愕了,炼狱谷的魔头却觉得一阵阵恐惧了,他们与这些江湖中人不一样,他们对于他们的尊主可是有一些了解的,他平时说话总是以一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语调说话,那时候他的话听起来像是不认真,但是却没有人敢忽视他的随便一句话,更何况正在他如此认真地说话,可以肯定他如今便是以他的命,以他的心,以他的一切在向世人宣布,雪帝对于他的重要性。
所以说,如果那名雪帝真的存在些什么意外,那们尊主真的可能做得出来那些他们都觉得疯狂而黑暗的事情。
因为恐怕那时候他已经疯了,既然疯了,这世道变成怎么样,他又如何有心情有理智去理会呢?
此时,炼狱谷的众人都心中暗暗祈祷,现在仍旧不知道在哪里的雪帝啊,您老就行行好,赶紧跟咱们的尊主通个信吧,否则他天天马不停蹄的四处找您,饭不好好吃,觉不好好睡,那原来就纤细的腰又减了几围,呃,虽然仍旧很美啦,可是他们这群小喽罗快坚持不住了,人家尊主那是武功高强,可他们再不好好休息吃饭,可真的就会挂了啊!
还有您可千万别在哪里受了伤,否则咱们尊主可得心痛死了,恐怕您是哪一次不小心受了伤吧,咱们尊主心中就有了阴影了,你是没看见他可是随身都快搁不下地兜了不下上百瓶药在身上,就怕你哪里嗑着了碰着了,连咱们那威武的三巨头都浑身染满了药味,只因……他们也被尊主勒令身怀药物。
当然,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你一定不能到处勾引了美男啊,你不知道咱们尊主可是天天坐在一隅,浑身发着暗黑气息担心您不知道在哪儿又开始招蜂引蝶了,他天天晨起就如那些个和尚念经似的,都在暗地里诅咒着那些能接近你的美男都浑身长疮,脚底冒浓……
这厢炼狱谷众脑子里都在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而那边的正道江湖中人的心情却是沉重的,他们都畏惧着魅狐,还有三巨头。
他们听得出来,魅狐对于雪帝的深情,显然他认出自己手中的这个少年不是雪帝,现在他愤怒地想要杀了她以泄愤,然后……会不会也杀了他们一道去地狱跟他的雪帝赔罪?
玉及没有想到这冷血的恶魔头竟然也有如此炙热的一颗心,连司空浩与秋月枫都震惊了。
而其中受到撼动的则是雪镜风,她静静地隐在秋月枫身后,双眸愣愣地,耳朵里一直回放着他刚才说得清晰而认真的话,他从来不肯如此认真而肯定地对着她述说着自己的感情,对着她,他总是一脸不正经地似真似假地吐露着他的真心,是以雪镜风亦是半信半疑的,但是此刻她听到了,原来那些他不敢对着她说的话,竟然是那些沉重而深情。
他想保护她,想要好好地守护她,想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但是他却依旧无止境的担心,是否他的羽翼仍旧不够大,因为他的陛下的天地实在太广阔了,有时候连他都感觉到鞭长莫及……
雪镜风在人群中看着御神狐,现在他是魅杀,跟彩云国的六皇子相比,他身上多了一些霸气血腥与阴暗附着,但是雪镜风发现无论他变成什么样的一个人,她好像都能与他一样,一眼便认出他,原来他们彼此早已纠缠得不分彼此了,她算是认了,这妖孽原来不知不觉真的被她放在心上了……有些不甘有些愉悦,雪镜风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当然,她不会这么早告诉他的,雪镜风唇畔泛起了柔和却又带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这妖孽看来秘密还挺多的,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炼狱谷尊主身份就从来没有跟她透露过!不过她身上的秘密好像也不遑多让就是了。
不过上帝说过女人犯错是可以原谅的,而男人犯错则是需要女人经过考查后才能原谅的。所以就让她先考查一下再决定是否要告诉他。
莫安与江湖中人拿魅狐没有办法,见他手中的“雪帝”明显快要断气的时候,秋月枫与秋家三兄弟却再也忍不住了,他们无法眼睁睁地什么都不做,就由着这群霸道又邪恶的魔头杀害一条人命。
雪镜风无力地叹了口气,她就知道这群如果人群人中,有谁是真正的大义凛然,心存道义的,恐怕也就只有她面前勇于跟恶势力斗争的秋家人了。
不过他们上去恐怕连给那群魔头填牙缝的不够吧!
“住手!”秋慈仁举手大吼道。
他们四人挤出人群,朝着魅狐方向走去,这时三大巨头,武大刀、武小白与倾佛脸上挂着戏谑地笑容睨着秋家四人。
“这四个人看来真的是活腻了,小白、倾佛,咱们三个人比比,看谁能抢下最后一个人?”大刀粗声粗气地哼了声。
武小白不喜欢说话,故少言地点点头:“比。”
倾佛则笑眯了眼睛,舔了舔嘴唇,清脆的声音再度欢快地响起:“好啊,不过事先说明,输的人就要拜赢的人为师怎么样?”
“好!”别外两人言短意骇地应完,便如离弦的弓箭射向秋家四人。
而魅狐则懒懒地睨了他们一眼,没有阻止他们的娱乐,反正他的陛下不在这里,他看任何事情的意兴阑珊,兴不起关注的心情。
现在他好像又找错方向了,他的陛下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不知道其它的人找到她没有?如果他们有人先一步找到的话……想到这里,御神狐的手指微僵,他冷冷地盯着手中像一只快要被他玩死的老鼠的女人,心中恨意徒生。
如果不是她胆敢冒充他的陛下,他又何置于寻错方向,浪费了这么些时间!这不知死活的女人!
而那方看到挺身而出的秋家人即将遭到恶魔的洗礼的众人,眼中闪过挣扎,司空浩与玉及眼见惊险欲上去帮忙,却被莫安一手一人,紧紧地抓住,不肯让他们上前。
“师父!”他们两人急吼道。
而莫安则更大声地吼向他们:“你们想找死吗?凭你们的实力别说他们在个,就是其中一个就能轻易碾死你们!”
他们闻言一愣,却急急地转过头,正好看到三个魔头出手了。
陈豪从秋家四人出头开始,便一直处于惊愕的状态,他心中既佩服他们的勇敢,又暗自唾弃自己的胆心与怕死。
诚然他们在场的人也许没有一个人有能力与炼狱谷中的魔头相比拼,但是难道他们就只得如此懦弱地缩在龟壳里面,任他们作威作福吗?
陈豪眸中闪过一丝坚定,不行,他紧紧地抿住双唇,抑制住自己有些颤抖的双腿,打算冲身而出的时候,却被一只莹白纤细如少女般美好的手挡住,他瞠大眼睛顺势而上,便看到雪镜风一脸浅笑淡然的脸。
处之不变,安之若素,真的是她!
“陈猎头,借一下你的面具,稍后再归还。”一把抽出他腰间挂着的鬼脸面具,当陈豪再一眨间,眼前哪里还有雪镜风那道白色身影。
他惊愕地摸了摸腰间,那面旱獭国朝庭发布给每一位猎头用来罩面的兽形面具果然不见了。好快?那名少年的速度竟然让他没有一点查觉就已顺走了他的面具,这……这是人能达到的速度吗?
那边正是千均一发啊,秋家三兄弟与秋月枫感到一阵凌利的似要刮破他们肌肤的杀气袭击而来,他们竟躲无可躲,挡无可挡,秋月枫赶紧只身挡在他父亲伯父身前,既然他们要杀便先杀他好了。
“不!枫儿!”看到秋月枫挡在他们的身前,秋家兄弟都凄厉地吼道。
他们秋家历来子孙单薄,于是秋家的人听信了奇人道士的话。世世代代多做好事,做善事,于是奇迹到了他们这一代有了三兄弟,但是他们三兄弟,却只有秋慈仁育了一子秋月枫,是以如今亦却只有秋月枫一个是他们秋家的嫡传,如果他如今死了,那秋家就真正的绝后了!
正当他们四人都绝望,场上的人都阖目,不忍看着这一场即将血染当场的情景的时候。
突然众人眼前白光一闪,紧接着一阵内力相撞了气流激崩出来,扩散成一圈圈的力道,顿时撞击得众人心口一窒,只觉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片刻他们才猛地抬眸,却看见场上的情况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了!
场上此刻除了站着完好无缺的秋家四人外,还有踉跄退了好几步的三巨头,多了一抹纤尘不染的白衣少年。
而他便是取了面具戴上的雪镜风。
事实上当雪镜风一身白衣如神只降落在场上,再长袍如奔涛潮流挥挡开三大巨头的时候,众人都不曾相信他是人!
雪镜风长身如高山仰望,站在惊喘不已的秋家四人面前时,秋家人便认出她的,是她出手救了他们?
“不好意思,别说最后一个,即使前面三个,本少也并不打算给你们。”雪镜风勾唇浅笑,姿态惬意,站在一个个快要吓掉眼珠子的众人前,她便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
三大巨头方才只觉一阵他们难以抵抗的力量冲击而来,然后他们奋力一挡,竟然被齐齐推挤着倒退了好几步。
能感觉到她并没有用出实力,亦没有打算下狠手,仅仅只是想要守护住秋家的四个人。
武大刀、武小白与倾佛怔怔地看着她,那个一身白衣的少年,只见他一身素白的长袍衬出他如雪的肌肤,黑色柔亮的发丝伏贴地垂至腰际,面上带着一只赤褐色豹纹的面具,一双透着冷睿清莹光泽的双眸,透着他们无法探知的深不见底。
这一刻他们能感受到一种无与伦比的强大,一种他们无法媲美的实力。
“你是何人?”武大刀稳住身子,便拿起大刀指着雪镜风,怒声吼道。
雪镜风无视他的怒意与问话,没有看魅狐,只是朝着他放话,声音冷冷地却透着丝丝沙哑道:“放开她!”
现在雪镜风的声音有些改变,她从夜樱哪里拿了一些变装的道具,其中一项就是改变声音,现在她的声音就像是变声期间的少年,不复她原本的清亮动听。
魅狐亦是冷笑审视着她的周身。由于她的脸几乎全数遮盖住,腰间又被她慌忙中多加了两圈绵布,连声音都作了改变,雪镜风不信他还能一眼就认出她了!
事实上御神狐眼中却真的泛起了怀疑,这少年他竟然感到莫名的熟悉,但是他的确不认识他。
他的武功很高强,至少他手下的武大刀、武小白与倾佛都不是他的对手,方才有机会他却一直没有出手,此刻出手恐怕就是为了那四个秋家的人吧,不过为何他要他手下的这个女人呢?
从他的态度,魅狐没有感到他对于手中这个女人的关心与担忧,否则凭他的实力不应该早就出手了吗?
“本尊,为何要听你的话呢,想要本尊放手,呵呵,好啊!”魅狐突然一把将手中恹恹一息的“雪帝”抛给三巨头,稍后再好好整治这个无耻的女人!
他手中一空便朝着雪镜风袭去,雪镜风朝着向他攻来的男人,无奈地看了一眼,他倒是小气的很啊,不就是稍为强硬的命令了他一句吗,尤记得以前她命令他的时候,他都是千娇百媚地缠给来哀怨的看着他。
可现在,他倒还是要“缠”上来,只不过是带着杀意缠上来想要解决了她。
差别啊,赤裸裸的差别啊!看来还是当自已好一点,雪镜风不由得煞有其事地考虑着。
“面对本尊的攻击,你既然还有本事愣神,看来你确实很自信呢”魅狐勾唇轻笑,殷红色的唇畔,微微上仰着谑戏的痕迹。整个人,就仿佛一朵开在地狱里万分妖冶的罂粟花,既毒但又该死的诱惑人。
雪镜风注意到周围那又开始炙热的眼光,不由得恼怒地瞪了一眼魅狐,暗骂,妖孽,又在乱勾引人了!
不得不说,雪镜风对于自己的所有物,非常有占有欲,容不得任何人来窥视!现在御神狐既然被她看上了,那么她就霸道地认为,别人别说碰,连想都不能想!
“你如果想要我专注地只看着你一个人,那就施展出你的本事吧,本少期待着!”雪镜风线条柔和若弯月的唇角挂了抹淡淡的弧度,她的笑容如新月生晕,焕发着极为清润柔和的光彩,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金如锡,如珪如璧。
听着她的话,魅狐原来打算轻视地看向她的,却不知不觉在捕捉到这抹笑容后,竟有些失神了,只觉得这笑得既熟悉又陌生。但是不可否认,很美!
在他曾经的想像中,他的陛下如果肯对他有情意,亦一定会笑得如此的美,可是雪镜风对着他总是不冷不热,连反印出来的笑容,亦是这样一般,让他的心永远无法温暖起来。
心中突地警钟一响,魅狐眼中的神彩不再慵懒散漫,他此刻就像露出利爪的狡诈凶狐,他竟然会被她影响,只因他能从她身上感应到一些属于他的陛下所拥有的东西,看来这少年不能留下了,他的陛下不需要这些冒牌货来模仿,来玷污,所以他要将他们一一地清除掉!
感觉到了他的杀意,雪镜风知道他也是一个不愿意留着威胁的男人,看来他们还是有一样东西是相同的,就是任何可能或者即将成为威胁的都是他们所要抹杀的对象。
不过,她倒想看看御神狐真正的实力究竟有多少,不妨此时与他认真地比试比试一番,她能感应到现在的御神狐实力大增,早已非之前的可比,看来这段时候他进步不少,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神速了。
“哦,原来都是怪本尊没有吸引你啊,看来本尊还得更加努力了呢,当然你也别让本尊失望哦,如果本尊出了全力,你却承受不住,那下场本尊表示会很遗、憾、的!”魅狐舔了舔如血的红唇,媚眼如丝地睨了一眼雪镜风,但是不可忽视的是,他一身濡染着愈发浓烈如稠的黑暗与血腥阴鹜气息。
周围的人如看见怪物一般,恐慌地退后了好几步,天啊!不会在这里开打吧,那他们这些“小鱼大虾”会不会被祸及啊?
炼狱谷的魔头们则表示看好戏了,看来他们的尊主倒是认真了,不过那小子倒是本事,如此近地面对面对着他们的尊主,竟然没有胆怯发抖,比他们三巨头还要本事啊!
事实上雪镜风确实不怕御神狐,为啥?因为在她面前的御神狐一直是纸老虎,既使现在他暂时不认得她了,但是她就不信他能真正下得了手。
毕竟刚才他可是受她的影响失了神,这就跟理解与感情总是无法完全统一一样,他的理解提醒着他眼前的少年不是他的陛下,可是他的心却因为雪镜风有意无意地眼神,举动,形态,神色的影响早已认出来了。
好吧,雪镜风承认,现在的她就是以一种看好戏的心态来面对着御神狐,为何要发此恶劣地戏耍他?
雪镜风有些咬牙切齿,她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么一只骚狐狸给勾引到手了,心中那个不甘啊,那么憋屈啊,他可是连一次认真向她表白都不曾做过,只是跑到这么一群不相干的人面前宣示着他的真心,她是既感动又郁闷,她既然先行在心中认输了,可谓是先一步投降了,如果这只骚狐狸不当着她的面,好好地再认真告白一次,她就永远不告诉他,关于她的心意。
事实上如果御神狐知道雪镜风是这样想的,一定能觉得自己比那窦娥还要冤枉,比六月飞雪还要委屈,他可是一直都是认真的地告诉雪镜风,他的爱恋,他的心,只是雪镜风一直没有认真在领会而已啊。
所以眼下两人的思想错误,便意味着一个人要受罪,一个人要虐人来平衡心中的不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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