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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坐得七歪八斜的九位城主都惊愕都站了起来,雅夫愣怔地站在雪镜风身前,他们十个人都用着既惊又喜,却更多是不解的眼神看着雪镜风。
“你、你说的是真的?”八城主天堂峰瞠着眼,嗑嗑绊绊地说着。
莫紫与莫青则大喜过望,他们立即纵身跃直雪镜风面前,巴巴地点着头道:“我们答应!我们比武!”
四城主杀无姬一身红纱薄衣,俏鼻杏眸,心形的脸很可爱,但是他的眼神却称不上可爱这两字,里面全是毒蛇般的狠辣。
但他的眼神在看着雪镜风时,杏眸却意外柔和了些许,而扫到她身后的墨漓相与淳于兮兮则露出不屑鄙夷。
两个中看不中用的男人,哪里能比得上他呢?如果雪镜风真的有本事成为他的主人,他就杀了这两个小白脸,取而代之。
他杀无姬一贯崇拜强者,雪帝的威名从凤凰城传出后,他便一直都在暗中开始关注起来,渐渐那种崇拜变成了一种仰慕,然而在看见她真正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发现他疯狂地想要得到她,这种女人一直都是他梦寐以求!
“我同意!”十个人有九个人同意了,他们将视线落在雅夫身上。
雅夫知道这是一个机会,这是一个他们隐城从此脱离这乱世纷争,独身安命的机会,他们不用被人利用,不用变成一种战争工具的机会,但是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雪镜风明明有着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轻而易举地得到隐城,为何还要冒险来挑战他们十人。
“你确定要这么做?我知道你的武功也许很高强,但是我们十人并非都与你比试武功,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一项绝技,如果你跟他们比输了,你会甘心放弃隐城吗?”雅夫不愿意随便答应,这项赌注对于雪镜风,还是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项非常慎重的赌约。
“无妨,就让本帝见识见识隐城的十位城主的本领吧,如果输了便是技不如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既然选择了赌,本帝与你们都必然会输得起!”雪镜风淡淡地睨了他们一眼,这话是说给雅夫听,也是告诉他们所有人,这场赌注是誓在必行。
“无知!”雅夫听见雪镜风执迷不悟,仍旧口出狂言,正色凛然的脸上傲气一闪而逝,当真是认为他们这些隐城的城主都是纸糊的不是?
他也不再多说什么,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问道:“不知道雪帝打算要怎么比?”
“大城主既然说他们每一个人都有最拿手的绝技,那就拿出来跟朕比吧。”雪镜风回答。
雅夫深邃的眼睛炯炯地看着雪镜风,他审视着她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良久,他收回了视线,望向九城主,凝声霸气道:“从十到一,逐一出来跟雪帝比试!”九十立身领命。
首先出列的十城主水月,他武功虽然一般,但是精于心算,他道:“雪帝便与水某比拼心算吧,让别人随便说一题目,咱们俩看谁能先算出来,如果时间相同,便再算一题。”
心算?雪镜风笑得有些不怀好意道:“如果你确定,本帝乐意奉陪。”
看雪镜风一脸轻松的表情,其它的几位城主则纷纷摇头,这雪帝太轻敌了,他以为水月的心算跟那些外面所谓的心算高手能一样吗?他可是曾经跟来自各国的珠算,心算高手同时对试,最后却以十二岁稚龄大挫上百位号称国内最强心算高手,他的实力绝对能让人咋舌。
“那由我来说题吧。”淳于兮兮猫眸弯了弯,扫视了十城主一眼,朝着雪镜风突然开口道。
墨漓相斜视了他一眼,不懂他在搞什么,而淳于兮兮则望着众人道:“前段时间我在紫阳国边境,意外得到一条有趣的题目,正想试试这世间是否真有人,能仅用心算就完美又迅速地将它算出来,这题可是难倒了不少算数高手,既然要比试,那不妨试一试这道难题?”
水月细细地看了他几眼,考虑一下便道:“好。”
而九城主风情却突然举手,双目带着质疑道:“慢着,他是雪帝你的人,谁能保证他的题目没有预先告诉了你答案?”
雪镜风突然凤眸冷了下来,她薄唇似利刃启音道:“你是在质疑朕身为一国帝君的尊严吗?”
那一刻她身上的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展露无余,余音渐褪,风情被她的眼神一看,只觉得自己全身一颤,立即惶恐得退了好几步,差点没匍匐下身子。
而场上的其它人都明白,这种能常控世界一切的气势的人,根本不屑耍这种小手段,而风情的这种置疑,明显是对一帝之君的侮辱。
“风情,闭嘴!还不退下。”雅夫立即喝退他,正色地朝着雪镜风拱手道:“雪帝陛下,风情错言,雅夫替他向您道歉,请继续比试吧。”不知道为何,面对着雪镜风,他有一种既定的命运,再也无法逃脱的感觉,这场比试也许只是一场垂死挣扎也说不定……
雪镜风面无表情地睨着他,雅夫都感觉自己有些承受不住她的高压眼神时,她才淡淡撇开眼,望着水月,却见他似缩了缩脖子,有此害怕退了几步。
而淳于兮兮见此,忍住笑意,但葡萄双眸盈满笑意,他咳了咳,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留心后,便道:“题目一,波平如镜一湖面,3尺高处出红莲。亭亭多姿湖中立,突逢狂风吹一边。离开原地6尺远,花贴湖面像睡莲,求湖水在此深若干尺?请立即作答!”
雪镜风讶异这题倒是真的有些水平,不过对于在现代演算精练着各种算式题目的她,却并不是什么难题,但是身为地道“本地人”的风月很算得出来吗?
事实上雪镜风的确少看他了,虽然这怪异的题目的确有些让水月头痛,不过他沉着冷静地闭上双眼,口中缄默不语,虽然耗了些时辰,但终究还是被他算了出来。
这他费力计算答案的期间,风月也一直在留意在雪镜风那方的动静,心中一直紧张着,终于当他双眸发亮准备说出答案时,却正巧看到雪镜风含笑看着他,似在等着他,他当即一怔,张大嘴道:“你、你算出来了?”
雪镜风道:“四点五尺,可是?”
水月张了张嘴,双眸有些沮丧,最后道:“没错,就是四点五尺。”
雪镜风望着他,突然微眯双睫,眸中带着赞扬道:“你真是出乎本帝的意料!看来你说你的心算是一项绝技,看来却是真凭本事,朕算是对你刮目相看了。”
水月没有想到自己输了,雪镜风却这么大力地赞扬他,他不由得红了脸,结结巴巴道:“我,我输了,根本就比不上你。”
“那是因为我心中有一条算式,可以轻易算出这类题目,如果你愿意,有空朕便教你。”雪镜风觉得水月也许就是一个数算天才,如果能教会他一些关于现代的算式,那么以后由他来帮她管帐,那就万无一失了,事半功倍了。
而水月则惊喜地瞠大眼睛,失声道:“真的,有简单算出这题的算式吗,你真的会教我吗?”
雪镜风点头,教会了他替她做事,何乐而不为,但明显水月没有算到雪镜风腹黑的心思,他心中不由得对雪镜风弃满了感激还有崇拜。
雅夫愣愣地看着眼前一幕,起紧让九城主风情上去比试,这比赛还没有比完,这十城主就快被雪镜风给拐走了,那怎么行?
风情颤长魅术,他要求雪镜风与他对视一分钟,如果能保持神智没有被他控制迷惑,便算胜。
雪镜风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便应了下来。
雪镜风抬起纤长的双睫,狭长的凤眸清澈如水,却深进更深一层又觉幽黯深沉得难以抓摸,明眸善睐透着隐碎的光泽,尚末来得及使展魅瞳迷惑雪镜风的风情,却先一点便被雪镜风的眼睛勾得失神了,这一双眼睛是他从来没有看见过的那么让人深刻,仅一眼便能深深印入脑海中让人失心勾魂。
“我输了。”对着这双眼睛使展魅术,他只觉得有些自惭形秽,关公面前耍大刀。
比起他的刻意魅惑,雪镜风的天然蛊惑气息才是最致命的。
雅夫微叹一口气,现在轮到了七城主天堂峰,他的绝技是驯兽,同时亦能操纵鸟类为他所支配,他望着雪镜风,眸中带着得意道:“我要跟你比试看谁有本事,让一只凶性难驯的猛兽得温驯。”
雪镜风从资料上知道他的本事,于是笑笑地点头道:“好,本帝就跟你比这个。”
看雪镜风一脸临危不乱的表情,天堂峰哼一了声,立即叫下人去准备。众人惊疑,这雪帝会驯兽,怎么没有人听过这则传闻呢?
很快一条呲牙吠牙,一脸狰狞在笼子里咆哮乱叫,用尖锐的爪子刮着铁柱,凶性难驯的狼狗被带了上来。
而此时雪镜风不动声色朝淳于兮兮递了一个眼神,而淳于兮兮可爱地眨着猫眼,嘟嘟嘴,用手指点点粉唇,然后伸出粉色小舌舔了舔。
而雪镜风直接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安份点!
天堂峰先是走到狼狗身边试探地伸手,但见狼狗凶目使劲地吠着,连笼子都被它撞得咔咔作响,天堂峰不由得瞪了眼那位带它来的下人。
你丫的,想害死他啊,这条狗狼就是因为他一直没办法很好地驯服才弄在一边养着,没有想到这下人眼神不好,直接带来了一条最难缠的。
看来只能强行驯服了,天堂峰示意下来取来鞭子,他在狼狗的笼子面前,目光突然变成凶残如狼一般,呲开牙朝着狼狗叫吼了一声,然后一鞭挥去。
啪一声,狼狗似被吓地缩腿回跳了一步,然后又森森白牙朝着天堂峰咬去,却被笼子挡住了,狂吠乱吼。狼用脚爪不能够攫到,但它仍旧继续抓取,狂乱地跳跃,奔跑,站立起来扑打着铁丝围栏。
天堂峰见这条狼狗野性难驯,气极又是啪一地鞭一去,却半途被淳于兮兮截住,他道:“驯兽靠的不光是武力,更需要耐心,现在的你根本不可能胜过兮兮的思人的!”
淳于兮兮一边义正严词地说着,另一边却在众人不留神的时候,双眸突然望向那只怒目的狼狗,漆黑莹亮的双瞳顿时泛起金色光泽,一瞬间那激怒疯狂的狼狗似被金光惊了一下,呜呜几声,吠声少了许多。
淳于兮兮见此,勾唇满意地笑了笑,便迅速地收回了视线,而天堂峰根本没有留意到这一幕,他只听闻淳天兮兮的话,便觉得怒极攻心,甩开鞭子便朝他打去:“滚开!”以为他不想耐心地驯兽吗?可是现在有这种时间吗?
而淳于兮兮哪里会被他轻易打中,他灵巧地避到雪镜风身后,朝着天堂峰做了一个鬼脸,嗤笑道:“我看我是愤羞成怒,知道自己要输了,所以想要逮着谁都想发泄一下,没种的男人!”
“你!”天堂峰手抓着鞭子指着雪镜风身后的淳于兮兮,吹胡子瞪眼,但是心中始终顾及着雪镜风,不敢上前去捉人。
“好了,峰,别忘了现在在比赛!”雅夫沉声提醒着他,他望着淳于兮兮目光有些探究,方才他的举动让他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天堂峰哼了一声,收回了视线,再次来到笼前,他收起浑身的急燥,平稳着呼吸节奏,追随着狼狗的气息,眼睛直直地盯它的眼睛,用眼神极大程度地传递着自己的善意,他口中用着拟狼语,跟它对话着,而狼狗果然也在他的安抚之下,渐渐开始平静下来……
雪镜风唇畔似旧挂着安逸的笑容,她睨了眼淳于兮兮,而他也朝着雪镜风神秘地眨眨眼睛,而墨漓相则有些奇怪他们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却不经意见看见淳于兮兮突然瞳孔突然变成琥珀色,然后那只平静的狼狗突然又开始狂暴地吠了起来,似疯了一样使劲地撞着笼子。
而天堂峰挫败地扔掉鞭子,一脚粗鲁地踢在笼子上,大骂道:“混蛋,就差一步了!”
这时雪镜风却缓步轻移地错过他的身边,直接站在狼狗面前,便伸出手探进笼子里。
“不要!”
“小心,雪公子!”
杀无姬惊声喊道。
而秋家三兄弟更是被雪镜风突然的举动吓得心脏都快停止了。
而其它人虽然没有他们夸张,却脸上闪过一丝紧张。她就这样将手伸进去,一定会被狂性大发的狼狗咬断吧?
雅夫不由得踏前了一步,正想阻止的举动,却被下一秒的场景给惊愕地停住了所有的动作。
他们看到了什么?所有人咽了咽口水,相互看了眼,都看到了对方那张有些反应不过来的脸。
然后确认了,大家看到的景像是一样的。
是幸运还是奇迹?他们看到的是雪镜风将手伸进笼中,那只张着獠牙的狼狗却突然变得安静下来,然后朝着雪镜风走来,然后伸出脑袋朝她的手上嗅了嗅,最后竟然还憨憨地舔了舔!
这么简单,这么轻松?天堂峰这下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
而雪镜风则暗中朝着淳于兮兮递了个干得好的眼神,而墨漓相在看到这一切后,则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淳于兮兮搞的鬼,他朝笑得一脸春风得意的淳于兮兮不爽地哼了一声。
不过看在他帮助了雪镜风的面子上,也没再多说什么。
不用说天堂峰这下已经完全落败了,接下来出场的则是莫紫、莫青两兄弟,他们早已经急不可耐地一起上场。
而雪镜风则看了他们一眼,望着雅夫勾唇问道:“他们一起?”
莫紫取出弯刀,理所当然道:“单打独斗,我们都不是你的对手,当然一起上啰!”
莫青也取下大斧头,连连点头。
而雅夫则瞪了他们一人一眼道:“退下!”
莫青不服道:“一个打不赢怎么办?”
雅夫咬牙道:“就算你们两个人一起上也是一样输!”
而莫青与莫紫闻言傻眼道:“那怎么办?不比了?”
“你们两个轮空,接下来由风岸来比!”雅夫决定道。
而莫紫与莫青当然是不服的,但是雅夫早已摸清他们的性格,在他们还没有出口的时候,他一双冷峻威压的眼睛瞪向他们,两只不服管的小家伙立即噤声站直,不敢再吭声了,只剩两双不安份的眼珠子还在转溜着。
“朕没有意见,风城主要比什么?”雪镜风观察着一身水湖色长衫的风岸胸有成竹地走上场。
看来他很有自信,这项绝技能赢得了她,视线扫到他指尖舞动的色子,她眸中闪过一道精光。
“雪帝陛下既然喜欢玩‘赌’,咱们现在就来赌!”风岸说着,便倏地将手中的色子抛向雪镜风。
而雪镜风接下他送的六颗色子,水色双唇迅速滑过一丝狡黠,启音道:“比大小?”
风岸闻言摇了摇头道:“不!我们比谁能准确地摇出对方所言的点数,如我说一三四六六二,雪帝陛下则需要依序摇出这六个数字,如果有一个不准则输。”
而雪镜风伸手接过下人递过的竹筒摇骰,看着他们手脚麻利地布好台面,铺上厚布,一张赌桌算是就地完成了。
“如果,两人都没有摇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