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爱,上天作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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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天簌国已经稳定后,雪镜风考虑了一下就打算跟柳随风表示要离开,而柳随风原本还晴空万里的脸如四川脸谱般顿时变得乌云密布,雪镜风第一次看见变脸速度这么快的人不则得愣了一下。

而柳随风目露复杂深深地看着她坚持清亮的眼神许久,一言不发仅冷冷一拂袖便转身便离开了。

雪镜风对此也不甚在意,只是自此一找他谈离开这件事情,他便像在跟她在玩抓迷藏一样,总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宫人们都说他在忙,可天知道他究竟在忙什么,御书房也没有寻着他的影子?

看朝事也渐进佳况了,雪镜风也懒得跟他道别了,直接长书一封将她该交待的都一一书写好了,交给风如镜让他明日上朝时替她交给他。

可雪镜风没想到的是,就在当晚他却奇迹地出现了,柳随风冲匆匆地闯进她的房间,二话没说便一把拉住她的手,朝房门外跑去,这时雪镜风一留意沿路竟一个人也没有。

“你要做什么?”雪镜风疑惑地问道。

“跟我去一个地方。”柳随风简短地回道。

雪镜风跟着他一路绕过夜来芬香的御花园,渐渐来到一片空旷的草地,只见前方隐约有星星点点的光亮透映着四方,雪镜风有些惊奇,待真正靠近才发现原来在这里有一棵约数十人相拥才能丈量的榕树,榕树枝叶茂密,而枝杆上竟悬浮用细线绑着一些各色样式的璀璨琉璃孔明灯。

孔明灯内芯都被点亮了,映得黑暗火花银树一般璀璨明亮辉耀,而在这一片光亮之中,柳随风与雪镜风两两站立对视着,突然他一把紧紧地抱住了雪镜风。

“雪、雪镜风,我喜欢你!”他在她耳边大声地朝着远方吼道。

他的声音有些喘,有些颤抖更有一种不顾一切的力量存在,吼完他便抬头望着那些悬浮漂动着的孔明灯,再次扬声喊道:“我爱雪镜风,我希望她也能接受我,这些孔明灯上全是我对她的心意,如果她不肯答应,上天一定会替我作主的!”

雪镜风听着他一句比一句更震撼的话,有些愣怔了,她眨了眨眼睛,然后下意识地看向那些孔明灯,只见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略一疑惑,她眯眸凝神看向最近的那一盏,上面除了一些小写,最醒目的几个大字写着:柳随风会永远爱雪镜风的,此情可鉴天地!

张着有些吃惊的嘴,雪镜风旋目看向另一盏,上面写着一些扭曲画了一条横线的字迹:我柳随风第一次干这种蠢事,如果她不答应,我一定丢脸死了!上天保佑她一定不要拒绝我。

很显然,柳随风不小心连自己的心情都写上去了,在反应过来后,立即划掉。

雪镜风凤眸转向惴惴不安,连额头都紧张地冒汗的柳随风,看他一脸英勇赴死的模样,她道:“你这里在做什么?”

“你看不懂?”柳随风愕然地问道,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奇怪道:“就算看不懂,那听得懂吧,刚才我说的话,你一个字都没有入耳吗?”

“刚才风太大,我失了下神,你说了什么吗?”雪镜风茫然道。

柳随风直接傻了,他张了张嘴道:“怎么会没听到?”

“是啊,没听到。”她肯定道,与此同时雪镜风心中暗笑不已,因为柳随风的脸果真郁闷不已。

怎么可能听不到,他都在她耳边喊得那么大声了,柳随风根本不信,他知道雪镜风一定是故意装聋作哑,他狠狠地抹掉额头上的汗,咬牙道:“是吗?听不到的话那我再说一遍,我……”

“等一下……”

“等不了了!”柳随风暴吼了一声打断她,他喘着气激动道:“也许我快要将这一辈子积蓄下来的勇力都用光了,所以别打断我,否则我不知道下一次还有没有这种胆量在你面前挺直了腰板,告诉你雪镜风,我柳随风……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

“……”雪镜风看着这个认真地告诉自己,坦诚自己心情的男人,怔了一下,然后叹息一声指了指上方道:“我没有想打断你,只是想告诉你孔明灯焰起来了。”

“什么?”柳随风一愣,抬头一看,果然有一盏着火焰了起来,他一惊立即松开那困绑的绳子,一瞬间如天女散花一般,天空瞬间飘起了一盏盏明亮的灯光。

天空一下被照亮得一忽闪忽闪的,而柳随风站在灯火阑珊处,紧张地问道:“雪镜风,你听到了没有?”

“嗯,我听到了。”终于,雪镜风给了他一个肯定和答案。雪镜风视线投射在他背后那一片“真心”,有些苦笑不得,原来这段时间他还“额外”忙了这些事情,果然公私两不误,怪不得宫人们说他很“忙”。

“那、那你对我有什么看法?”深深吸了一口气,柳随风让自已保持镇定地问道。却不知道他那颤抖的声音早已出卖了他的害怕。

“对你的看法吗?虽然你又粗鲁,脾气又臭,还喜欢说一些欠揍的话,不过我却从来没有讨厌过你。”雪镜风闻言后十分认真地回答道。

而她的话却让柳随风差点没一口气给呛死,不过最后一句倒是安慰到了,他黑矅石一般明亮的双瞳映着光亮,透着一股坚毅与温暖道:“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但是只要你不讨厌我的话,我都愿意等,我柳随风非你雪镜风不可,定缺勿滥!我知道明天你就要走了,所以今天既是告诉你我的决心,也是替你送别,不过,别以为就这样算了,如果以后你不来找我,我便去找你,反正这个国家还有我自己都卖给你了,所以你休想撇下我!”

雪镜风好笑地听着他明明是一些委曲求全的话,可他却为何总能说得这般坚定呢?也许这就是柳随风吧,他即使处在泥泞之中,那永远学不会卑微祈求,只是拼尽力气去追求,去拥有!

“也许你再努力一点我真的会喜欢上你也不一定。”伸手抱住了他,这是第一次雪镜风主动抱他,为了他的一片“真心”也为了明天暂时的离别。

柳随风全身都僵直地难以置信。

“你没骗我?”

“或许我的确是开玩笑的。”雪镜风望着满天的孔明灯,露出了一抹明艳的笑容。

“不带这样耍人的,雪镜风我记住了,你也不准忘了你说过的话!”手中一紧,柳随风紧张地回拥她。

“呵呵,如果我记不住,你就让老天替你记住不就好了吗?”

柳随风闻言嘴角一抽,他直接霸道道:“算了,我替你一起记住了,如果你忘了就来找我,我会一字一句地告诉你的!”

“……”这一次,终于轮到雪镜风无语了。

第二天,雪镜风偕同叶星瞳,还有伤势已经好了不少的清雅如歌,加上夜樱四人一道坐着马车秘密离开了天簌国皇宫。一心想去送雪镜风一程的柳随风则被雪镜风勒令准时去上早朝不准去送别,为这事柳随风在早朝时候一直都是低气压,看得那些个朝官们一惊一乍的,都惶惶不安就怕惹到这个一点就炸的柳帝。

雪镜风这次将楚冰与有莫青莫紫都留在天簌国帮柳随风,至于风如镜自然继续帮着柳随风处理政事。

他们一行人先去了一趟天簌国边城,雪镜风回到当初的那个郊林间,扬起喊着:“小翠?”

顿时绿光一闪,小翠一卷便将雪镜风裹住,碧绿的双瞳熠熠发亮,明显看到雪镜风回来接它很高兴。

“小翠,我们回家吧。”拍了拍它结实的身躯,雪镜风亦很高兴。

由于清雅如歌身上有伤,于是他们还是选择马车缓行,考虑着继续拖延着他的伤势,也只会耽搁他们的行程,于是便将自己的疗伤圣药供献出来了。

“风,你的药很好呢,才一天掌门师叔的伤势都好了不少。”叶星瞳欣喜地跟雪镜风报告道。

雪镜风则漠不关心地扫了一眼清雅如歌,没有说话。

“只是为什么他一直没有醒过来呢?”叶星瞳疑惑地喃喃道。

当时是因为我不想他醒来。雪镜风在心中说道。其实她担心清雅如歌醒来会逃跑,干脆让他一直昏迷着,到了雪霓国后再替他解了她下的迷药。

“风……你跟柳公,不对是柳帝什么都没有说就走了吗?”叶星瞳抿了抿粉唇,星瞳有些闪烁地看着清雅如歌,就是不敢看雪镜风的眼睛。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看到了?”雪镜风强行掰正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他突然这样问肯定是看到什么了吧?

叶星瞳犹豫了一下,他颔首道:“我看到那些孔明灯了,很美……”

“瞳瞳,我发现你好像从来就没有追求过我,甚至连花都没有送过一束给我呢!”突然,雪镜风有些忧愁地说道。

叶星瞳闻言“啊”了一声,可爱地眨了眨眼睛,嗫嚅道:“我,我好像真的没有做过这些。”他说到最后,有些惭愧地低下头。所以他很羡慕柳随风能为雪镜风做那些孔明灯来讨她开心,他却什么也做不到。

“没关系,我给你一个机会,谁叫我这么喜欢瞳瞳呢,你送我一束花吧,如果这花能令我满意,我就满足你一个愿望怎么样?”雪镜风撑着下巴朝叶星瞳一样眨了眨眼睛说道。

“那风喜欢怎么样的花?”叶星瞳期待地问道。

雪镜风撇了撇嘴,轻轻地弹了一下他的脑门,道:“这个嘛,当然是你自己想啰,我才不会告诉你的。”

“风,给一点提示嘛,这么多的花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哪一种?”叶星瞳抓住雪镜风的手,碧瞳有些像小翠一般,直直地看人竟显得那般清澈明亮动人。

“不行,既然有奖励,当然不能这么简单达成了,瞳瞳乖乖自己想。”拍了拍他的粉颊,雪镜风直接倒头睡觉去了,这段时间她的确有些累了,有了这件事情,相信叶星瞳不会再胡思乱想了,思想单纯的人就是这一点好,什么事情不会太追究。

“哦。”叶星瞳有些失望地发了一个单音字节,然后坚定地点头道:“我一定会选出让风喜欢满意的花送你的,然后你就会答应我娶我的……啊!”叶星瞳一惊,赶紧掩住嘴,看向雪镜风,见她已经阖目睡着的模样,松了一口气,他刚才竟然不自觉将心里的愿望都说了出来。

而此时叶星瞳以为翻身睡着的雪镜风的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原来他这么期待的愿望是这个吗?看来他一直念念不忘这件事情呢!

月上中天,丛林间鸟虫也已经歇息,马车外一片寂静。突然一直昏迷的清雅如歌蓦地睁开了眼睛,他望向已睡着的叶星瞳与他侧边的睡着的雪镜风,不自觉露出一丝歉意,然后便翻身一跃而出马车,而此刻雪镜风心中早有警觉,她冷笑一声唰地一声睁开眼睛,身影如电光一闪立即追了上去。

清雅如歌一惊,立即再次提速,于是两道极速的身影在林间不断地穿逡着,突然雪镜风凤眸一眯,沉声喊道:“小翠,给我挡住他!”

雪镜风的话音刚落地,一道翠绿的影子咻地一声落在清雅如歌的身前,张开庞大的蛇嘴朝着他咬去。

“小翠,住口!”看着清雅如歌身影不稳就要躲无可躲时,雪镜风一惊,立即喝道。

小翠对于雪镜风的声音十分敏感,一听见她的命令立即就顿了下来,而清雅如歌则整个人失力地跌倒在地。

“如歌!”雪镜风立即冲到他身边,看到他身上的血又开始流了,赶紧取出药正要撕开他的衣服时,已被清雅如歌一把抓住。

“风,你、你刚才叫我的名字了吗?”他脸色苍白如一张纸,但是只有双纯淬的漆黑眼睛,里面好像有一片春暖花开,多看一会儿便有一种快要被吸进去的错觉。

“你的伤口裂了,你真的想死吗?”雪镜风挥开他的手,扯开他的衣服,看着伤口果然裂开,吐了一口气便冷静地替他上着药。

“我并不想死,不过也不想给你惹麻烦。”清雅如歌摊开手脚,躺在草地上,任着雪镜风替他上药。

雪镜风干净利索地撕下他的衣带,替他简单包扎一下,这时小翠窣窣滑到她身边,低下蛇头,抵了抵雪镜风,好像在道歉的意思。

“没事,自已去玩吧。”雪镜风拍了拍小翠的头,摇了摇头朝它微笑着摆了摆手。

小翠偏头看了看雪镜风,然后看了看倒在地上流血的清雅如歌便听话地滑开了。

“对了,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雪镜风看着他问道。

清雅如歌抬眸看着雪镜风,心中五味杂陈,悸动连连,现在她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可他又觉得她是那般的捉摸不定,难以接近。

“你曾经不是问过我是否知道蛊毒吗?其实我一出生便被中下一种绝对的蛊毒,就是‘附生’,所以我不仅知道蛊毒,甚至一出生便懂得蛊毒的伤害。”突然清雅如歌对她道。

“附生?什么意思,中了这种蛊毒的人会有什么症状?”雪镜风没有意外,其实在潮音精舍时,她就隐隐察觉到一些端倪了。

“它就是一种让人绝对无法背叛的蛊毒,否则不仅要死,而且死后身体则会被母蛊操纵成为傀儡。”清雅如歌笑着拍了拍旁边,示意她坐下来。

“还有呢?”雪镜风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没有拒绝地坐下,总觉得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还有啊,就是任务如果没有完成,得不到缓解的解药的话,蛊毒就会在身体内乱动而已……风,我不想你担心我的事,况且我估计师傅一定会派人来监视我了,如果你一直带着我,会暴露你自己的。”

“他为什么会派人来监视你,难道是因为这几次任务都失败了?”这几桩任务或多或少都跟她有关系,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大长老最疼爱的徒弟的话,估计他早就没命了吧。

“或许吧,师傅他比起我,更愿意看重他的‘大义’。”清雅如歌轻轻地笑了一声,并不在意。

大义?雪镜风敏感地捕捉到这两个字的不同,正想问却发现清雅如歌双眸已经阖上,再次幽幽地昏了过去。

“我不会让你死的,而且我也不在意暴露自己,反正该来的还是会来,况且……”雪镜风起身将他抱起来,勾了勾双唇道:“我早就在等着他们了!”

回到马车,叶星瞳与夜樱正急地团团转,一看到雪镜风抱着一身是血的清雅如歌立即一惊。

“风,你去哪里了,还有这掌门师叔……”叶星瞳看着清雅如歌背面已染成鲜红一片。

“他想偷跑被我抓回来了。”雪镜风直接将清雅如歌扔给叶星瞳,看了看天空目光一暗,突然道:“夜樱驾车,我们连夜赶车回国!”

“是!”夜樱立即应道。

原本以为会有一些路人总有些不长眼的来袭击的,却意外一路顺利回到了雪霓国,雪镜风立即赶回宫中,她先让叶星瞳将清雅如歌带着宫殿中休息,她则去见早已回宫的婧后。这时婧后也收到雪镜风回来的消息,立即摆驾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