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镜风推着兰昀息落于地面,微微侧眸打量了一下曼陀山庄,确实有几分气派,此刻晨雾缭绕,尚不及亮,围墙边绿柳迎风招展,空气清鲜带着一股奇异的花香飘来,让雪镜风多几分心思。
视线落在大门前,药一正在跟站在门边,昏昏欲睡的门房说着什么,而门房惊醒后,觑了几眼兰昀息还有雪镜风,便赶紧叫醒了另一边的守卫,让他看着点,便自己开门进去禀报了。
但是门一开,所有人却愕然在了当场,因为他们的视线都在看到门口伫立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而回不过来神。
而雪镜风因为那门卫挡住了部分视线,但是那轻然飘拂的雪白一角衣衫,瞳仁一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
她缓步斜开被挡住的目光,而那方门边的人亦与她步履一致,刹那抬眸间,在晨雾渺渺,柳影婆娑间,他们看见了彼此,有那么一刻时间凝止住了。
这时,晨曦穿透那层层薄薄的迷露,驱散了阴翳,撒下一片金光渡在两个身上,无埃雪衣面目犹如这世间最无暇的温玉,白皙透亮,而雪镜风白衣墨发,姿容无双,章凤龙姿,两人就像是上帝最精心天造地设的一对,那般融洽和谐。
而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兰昀息的眼睛,他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偏离了雪镜风的视线,他根本插不进去他们之间的空隙,不该是这样的!兰昀息攥紧了手心,轮椅沉受着他散发的压力,咯吱作响。
而药一跟药二留意到了兰昀息沉如黑潭般的表情,立即一人站入了无埃雪衣跟雪镜风两人中间,另一人则推着兰昀息走到雪镜风身边。
雪镜风视线被药二挡住,眉角轻挑收回了视线,再侧眸看向左手边的兰昀息,问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兰昀息慢条斯理地惮了惮下衣袖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道:“挡灰,前面有些不干净的东西迷了你的眼睛,所以他们也只是好意。”
雪镜风闻言,凤眸蕴着笑意,道:“是吗?可我怎么看见好像是你动了动手指,示意他们这么做的。”
兰昀息闻言一愣,这才看向雪镜风,问道:“你……你看见了,可是你不是一直只看着无埃雪衣吗?”
“一心二用,这是我独有的本事,想必你也是不懂得了,走吧。”雪镜风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绕开了药二,走到无埃雪衣身边,道:“五日之期末满,我回来了。”
无埃雪衣幽深的视线从兰昀息身上收了回来,注视着雪镜风,道:“总算没有失约,不过却带回来一个意外,倒是与约定有些不符合了。”
雪镜风耸耸肩,睨了一眼马车示意,道:“看吧,不是我带回来的,而是他带我回来的。”
兰昀息则着药一推身至前,他看着无埃雪衣,笑容如兰优雅如致,道:“无埃公子,好久不见了。”
无埃雪衣看向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先前看着雪镜风那般温润晶莹之色,取而代之的是白雪覆盖山峦、一种青霭中生出冷漠的气息。
“兰神医何以仍在此处,听闻前几日紫阳皇宫移主,想必这是你一手布的局,现在却还有这般闲雅心思,不赶回来收局,反而游山玩水?”
兰昀息闻言脸色顿了一下,但顷刻之间又恢复如初,仍旧神情淡雅,高贵如斯。
“无埃公子倒是消息灵通,就不知道关于这天下盟内部的消息是否也这般留心了,听说这天下盟最近在各国不时地宣播一些对风儿不利的信息,不知道无埃公子这位天下盟的圣子是否也掺了一脚?”
面对兰昀息不动声色的反击,无埃雪衣显得更为从容淡定,他道:“最近这段时间,我一直伴在风儿身边,自然是不知道的,况且这种细碎无为的流言,于风儿也是无损毫发,我更不需要去留意。”
“你倒是无所谓,可是毕竟是你们天下盟有意要针对风儿,你身为天下盟的圣子,一身留在风儿身边,你认为合适吗?”说完,兰昀息像是漫不经心地又补充了一句,道:“还有你别忘了,风儿已经成亲了。”
“我没有忘,而且我还记得婚礼上,她最终是跟我走了。”无埃雪衣淡淡扫了他一眼。
兰昀息勾唇笑得优美,但眼底却如针凝集,道:“是啊,不得不说无埃公子比一般人更懂得不折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方式来达到目的。”
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语的“有趣对话”,雪镜风环手挑眉,却突然感应到什么适时地插了一句道:“你们还真看不出来,感情这么好,一见面就有聊不完的话题,不过也该适可而止了。”
她的话明显就是一根导火线,瞬间两道引子就投焰在了她的身上,但是雪镜风却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与躲闪。
“我觉得家务事情,我们还是回到房间内慢慢地聊比较妥当,毕竟也不能让……”说到这里,雪镜风的眼神悠悠然落在无埃雪衣身后的一道人影身上,扬唇清笑道:“曼陀山庄的庄主看笑话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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