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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镜风听到兰昀息惊恐嘶裂的声音,被这一击撞得焕散的神智渐渐回拢,聚焦着瞳孔,看向紧目牢牢锁在她身上的兰昀息,此刻的他神情慌乱,发丝凌乱,一向有洁癖的他匍匐在雪地上,衣摆上全是污秽脏物。
那急迫而疯狂地朝着她爬来,看起来竟然比她现在的模样还要凄惨几分。她看见这样拼命的他,眼眶一酸,喉间有些哽咽,原本想笑一笑,示意自己没事,可是那笑容落于别人眼中,却是呲牙忍耐的痛意导致的面目扭曲。
兰天峻虽然看到这样的兰昀息,心中亦是不忍,但是他不可能让兰昀息此时接近雪镜风的,无奈之下他只好再次点住他的穴道。而雪镜风见此,却是松了一口气,对于不希望兰昀息受伤这一点上,她跟兰天峻的出发点是一样的。
方才多亏习武多年,在危险来临时那下意识的反应,堪堪避过了要害,树枝只刺入肩头,只是真气扩散时内脏却被波及到了,不由得气血涌动,嘴角溢出了血丝。
雪镜风脖子僵硬地抬头看向笔直的前方,只见一名雪白长须及踝的白衫老者气势凌人地步入门槛。
他锦缎华服,双手后负,正站在忍冬树下透过青雾不动神色地看着初一,那双洞察秋毫的神眼,绝对不似一个不惑之岁人该有的眼睛,里面扫射出来的精明干练,让见过他一面的人,终身难以忘记。宋家所有的人一见,甚至连宋宁、宋波他们都神情紧张,立即跪身参拜道:“白族宗。”
白族宗,亦就是覆龙大长老望着宋宁他们冷颜稍减,虚空凌风的袖袍抬抬手道:“起来吧,本以为此事已经下足了如此大的功夫,却不料到了这个时辰,你们竟然还拿不下这雪镜风。还将曼陀山庄搞得如此乌烟瘴气,简直无能!”
说到最后,白颜焕白眉一横,指着雪镜风,冷喝一声道:“如今她只是一介中了剧毒的女人,夺去了所有雪帝的光环,你们竟然还耽误时间,简直丢尽了覆龙的脸面,宋宁你可真是让老夫失望,还有四大分庄长老,论实力,论经验,你们都算是覆龙分庄中数一数二的,可现在看来,你们就是四个废物!”
此话一出,四大长老挣扎着起身,与所有人一样再次跪下,诚惶诚恐道:“白族宗息怒。”
白颜焕一眼扫去,见所有人曼陀山庄之人都跪下,只有兰天峻将被制住的兰昀息扶上轮椅,然后他们没有理会他们这边,只是直直地望着雪镜风的方向。
他凝眸,道:“紫阳国的大皇子跟二皇子?”
宋宁由待从搀扶着跪在地上,赶紧道:“是,正是。”
兰昀息裸色的双唇已经紧抿成了紫色,他整个人坐在轮椅上极力挣脱着穴道,那坚硬的轮椅都巍巍颤动着,此时他却听到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道:“别过来,我没事的。现在如果你来干涉,事情就会更复杂,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这样待在原地。”
兰昀息惊诧抬眸,正好看着雪镜风一双澄明似晴空的双眸直直地看着她,那般坚强而无畏。而他却做不到她交待的无动于衷,他眼中有着太多的无助与无力的痛苦,他最后只得无声地唤了句:风儿……
雪镜风敛目,微微笑了笑,而下一刻神色一收,定住双眸。她的一双眼睛清澈如水,仿佛世间万物都映入那一双眼中,却又似世间万物全沉入其中,深不见底。
那一刻,所有人的眼睛都不由得集中在她的身上,明明是一种心惊的胆战,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又被深深吸引住了,她的脸在一双世界上任何人都无法媲美的狭长凤眸衬托下,简直就是完美无瑕,白衣被鲜色染红,却更是散发一种令人窒息,一对纯洁与邪恶对立的美丽。
她神情高贵得似那悬挂于九天的烈阳,没有丝毫犹豫,她狠狠地一把将胸前的树枝连血带肉的拔出,瞬间一道血注随之喷出,溅在了雪白的地面。所有看见这一幕的人,都觉得牙酸,手指一阵阵颤抖,暗道,这人到底有多狠,才敢如此不留情地对待自己?
那痉挛的痛意,让雪镜风平静的表情有一瞬间像是被时间凝固住了,但是她还是咬牙生生将这股让人刮肉剃骨的痛楚吞下入腹,再任那内脏器腑翻搅一翻,辗磨碎灭!
她此刻的脸比那飘落的雪还要白几分,但那双眼睛却闪耀着极致凌厉的光。她望向白颜焕勾勒起薄唇,道:“不知这位前辈是哪路高人,对待一位身中剧毒的人,竟劳烦到你还要暗箭伤人的地步,还真是我雪镜风的‘福气’。”
白颜焕闻言,面色一僵,然后他深深地注视着雪镜风,精光闪烁的双眸微眯,阴声道:“雪帝,你倒是挺伶牙俐齿的很,并且命也硬得很,那蛊城一役,老夫一夕之间便因你丧失了几名精心培养的徒儿,此事末罢,你竟敢又迷惑老夫的徒儿如歌背叛于老夫,还当着天下人的面迎娶我徒,以此羞辱于老夫,老夫早就想亲自来会一会你,让你知道所谓太岁头动土的后果!”
他大袍灌气,大掌一挥便是使出莲花印的第七重,兰天峻带着兰昀息站在门边,神情漠然地看着,但拳头却紧握着,眼中神彩不明。
对于白颜焕曼陀山庄的人甚少见过,却都曾听闻过,庄主在祀堂一直供奉着白氏一族,白颜焕是白氏一族的族宗,也是他们庄主的师傅,一般来说他们都称其为白族宗。白颜焕身世一向神秘,就连宋宁都不解详情,但是他却知道白颜焕闭关约十年,如今的实力更是高到一个他们无法想像的地步了。
宋妙曼其实并非宋宁的亲生女儿,只是当初白颜焕将她带到曼陀山庄,让宋宁养育的。而宋妙曼的姐姐,皇碧瑶则依旧留在覆龙内部组织,为其效命。而曼陀山庄其实就是白颜焕一手操纵而起的傀儡山庄。
雪镜风将身体内剩余的真气运作,催动古武秘籍仅能运用的几层,打算全力一博,对于莲花印,雪镜风曾见过清雅如歌出手过,自是有些了解,所以能在最短时间能避其锋,逞其短。
白颜焕一举失手,冷哼一声,脚跺沉力,那地动山摇的真气让地面的雪都颤抖浮起,他高吼一声再度朝着袭去。
圣阶?不是,这股真气比圣阶还要强劲几分,雪镜风瞳孔微窒,呼吸一紧。她脑中急速转动着,突然道:“你们覆龙难道真的有恃无恐,不怕今天真的杀了朕,朕的人会让你们从此永无宁日?”
白颜焕闻言停下手,负手而立,冷冷地看着雪镜风片刻,便仰头大笑道:“哈哈,想不到你胆子倒是挺大的,竟敢威胁老夫,小小年纪便能突破成为大陆上屈指可数的圣阶高手,连老夫初见都不由得惊了一大跳,可如今……即使你再有能奈,也饶你不得!”终于他也不再隐藏实,施放了属于他超越圣阶的全部气势。
属于白颜焕那股扑天盖地的压力直袭向雪镜风,尽量如此周围的人都感到心脏激烈地跳动着,手脚开始不由自主地受到重力向下伏地跪下。而受到最重压力的雪镜风,咬牙挺直着身体,不肯臣服于它,待周围人都承受不住跪下后,只有雪镜风仍旧艰难地站着。
她的下唇因为用力过度留下深深的龈痕,在如此寒冷的天气却大汗淋漓,额前的发丝都打湿帖服在她苍白的脸颊上。不肯屈服,即使她的神智开始不清,手脚也麻木得不像自己的了,可是她的脑海中只记得一句,绝对不能服输!
可是实力摆在哪里,哪容她反抗,白颜焕可没有想留下她的性命,接下来打算真接使出的就是即刻毙命的招式。
兰昀息看着如此痛苦倔强的雪镜风,感觉一股痛意沿着他的四肢骨髓流窜,顿进喉间一股猩甜涌上,张嘴便是一口鲜血喷出。
兰天峻一惊,着急道:“皇兄!皇兄你怎么了?”
因为这一口血,兰昀息感觉自己终于冲破了穴道,他用尽了力气紧紧地抓着兰天峻,悲痛地喊道:“天峻,去救风儿,去救她!咳咳,她是你的皇嫂,我这一辈子唯一爱的女人,如果她死了,我一定也会死的!”
兰天峻能感受到兰昀息心中有急切与绝望,他不会怀疑,如果雪镜风死了,他真的可能会哀莫大于心死,原本打算等一切平复过去,再将他关于雪镜风的记已删去,可是如果现在让他亲眼看见雪镜风死去,他可能也会跟着一起去了。
兰天峻心中矛盾不已,他看向雪镜风那方,不自觉手中真气聚掌,正欲有所动作时却被宋波与宋妙曼挡住,而宋宁则坐在轮椅是斜睨着他,冷声道:“怎么……想去救她?”
兰天峻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没有任何情绪,亦没有回话,这时宋宁突然扬手一招,顷刻间数十名黑衣人与面戴七鬼面具的修罗武者将兰天峻与兰昀息两人团团围住。这些人全是白颜焕在覆龙培养的死士,绝杀与武功都是绝顶的。
兰昀息看此,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则正射着刀锋,目光幽暗深深地看着宋宁,道:“如果今天她命丧于此,本殿便会让整个覆龙与曼陀山庄替她殉葬!”
宋宁闻言表情一僵,但是很快他就恢复如常,他好笑地看着兰天峻道:“兰大皇子,这件事要说最魁祸首,便是你的二皇弟,如果不是他与我们联手,你觉得这一切可以如此顺利吗?”
兰昀息对与他的挑拨并不出声,他薄薄的双唇抿成一线,漆黑如墨玉的瞳仁冰冷地睨视眼前之人,他此刻就像撕裂了平时优雅高贵的假相,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令人联想起热带草原上扑向猎物的老虎,充满危险性。
看到这样的兰昀息别说宋宁他们感到心中一震,连兰天峻都如受了重击一般,倒退了几步,仰不住地颤抖。
他们是不是做错了,将一名沉睡的修罗唤醒,将来是否要迎接的将是一场血洗大地的噩耗?
而另一方的雪镜风看出白颜焕眼中的杀意,一种想要大笑的冲动。
“白大长老,你们覆龙想得到天下,简直就是做梦,覆龙,复龙,哈哈哈,你们是打算想要恢复龙螟国吗?”雪镜风趁着空档抛出了一个惊雷,炸得所有人都一阵晕眩。
白颜焕终于在这句话后面色大变,想都没有想一掌带着狂暴的烈火朝雪镜风打去,雪镜风终于从他的压力下得到自由,但是她原本只是一种猜测的话,毕竟最近前朝的事情发生的太频繁了,却在白颜焕的神色动作中得到了肯定。
覆龙果然跟前朝有关系!她另一只手凭空抓过方才掉落在地上的四剑之一白剑,当即使出“雪花剑”,敌于白颜焕的烈火掌。
漫天飞雪飘落于她周身,剑气飘逸,剑花成莲,唯美不已。
这招剑法幻化数变,暗藏杀招,一招一式皆在意境,细腻柔软体现,只以更适合女人习得,雪镜风使得更是得心应手。
白颜焕终是小看了雪镜风,她本身修为虽只是圣阶,但是她习得的古武秘籍其奇物高深之处便在于集天下灵气采集而修补其身,以万物生,以万物力,以万物尽,她体内真元内力绝非一般同级高手可觑,白颜焕虽然阶数或许比她高,但真气却顶多与她相左,是以如果以雪镜风没有中毒的状态,白颜焕是无法摸清雪镜风的底限,只以凭感觉来推测、估量。
这一次雪镜风中了剧毒,实力被折三分,即使使出了用力,也弱其三分,不过雪镜风施展的剑术高深,自然也是锐不可挡,白颜焕见她不要命地只攻不守,一时也忙于应对,施不开手脚。
于是白颜焕也不留情了,他身如莲花,使用的正是莲花印中的莲瓣十八掌,百花齐绽。
一时之间,气劲充拆着整个祀堂,墙面无法承受开始龟裂,众人瞧见哄然一声,连忙移出屋外,只听哄地一声,一间数十米宽的大宅刹那间塌落,而雪镜风与白颜焕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们各自将真气缠于周身,那些掉落的瓦砾,碎石都只能与他们擦边而落。
雪镜风迎雪而立于空中,霜雪纷飞,眸中自有一股清华月辉流露而出,正好映入白颜焕那沾染着残忍,黑暗的双瞳中,竟让他心生污秽之感。
“很好!不亏是打败老夫众多弟子的雪帝,老夫生平识人无数,倒是没想到如今之世竟有你这般人物,如若你不是与老夫处于敌对的位置,老夫倒想与你切磋讨论一下武学之领悟,如今……倒是可惜了。”白颜焕话中的语气竟有一丝叹息,如此人才如若是他们覆龙的人员也将是大大的助力,只奈……
“呵呵,白大长老,我雪镜风可担不起你的一番抬举。”雪镜风含笑而立,不骄不急,镇定如昔,只是要忽略她那乌紫一片的嘴唇,与微微颤抖的手指。
其实她心中却有些忐忑,胸中上的伤血已止住,却仍伤了她的原气,再加上体内扩散开来的剧毒,这样久战不休的话,最后落败的也必是她,如何从这重重包围中脱身,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白颜焕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于是又一轮的猛攻再次袭上,这一次不再给雪镜风喘气的时间,他施发强大的真气,一招一式刚猛威力不可小觑,而雪镜风的雪花剑久经不断,锋芒渐消,抓住这个时机白颜焕空手夺去雪镜风的剑,将一掌打落倒地。
雪镜风原本伤过的部位再次中招,她伸手捂住伤口,喉间一口血吐洒而出。
此时众人都明白是白颜焕胜了,但是白颜焕却死死地盯着雪镜风,眼中有着不可思议,他怔然片刻,竟失笑道:“想不到……你倒是不怕死!”说完,在众人震惊的眼中,他嘴角竟泛出腥红的血。
“白族宗!”宋宁与宋波等人立即惊声道。
白颜焕抬起手,示意他们不要大惊小怪,道:“老夫没事,只是受了点内伤,无碍。”
他是怎么受伤的,众人心中疑惑不已。其实就在刚才白颜焕动手夺剑伤人时,雪镜风早就暗中蓄了一掌,以已身为代价换取这一掌。
雪镜风缓慢地站起身来,兰昀息在她前方隔着一圈又一圈的人墙,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受伤的部分,眼中有着痛意与决意,奈何虽只有数十步的距离,却如何伸手都触碰不到她。
兰昀息白衣黑发地站在原地,雪花飘落在他的发上、衣上,竟衬得那白皙得过分的肌肤毫无血色,他淡色的嘴唇轻启,低哑着声音唤道:“风!”
声音虽然很轻,似雪花飘过但是雪镜风还是听到了,她的视线隔过人群,落在了兰昀息身上,仅一瞬间她便垂下了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双唇泛起了柔柔的涟漪,弯睫如月的双眸点着柔意,她道:“我没事的。”
兰天峻失神地看着他们之间那种难似言喻的交流,心中有羡也有不安,连他自已都快理不清心中所想了。
而兰昀息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仅听她所言的四个字,便眼眶泛红,全身僵硬得就像块钢铁,只恨身不由已啊!
“雪镜风,老夫佩服你这种人,现在老夫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肯跟覆龙合作,老夫便放过你,否则别怪老夫无情!”白颜焕双目似鹰般锐利地盯着雪镜风,开口道。
雪镜风闻言蓦地抬头,双瞳寒意凛凛,骤起的浓雾将眼中的月光染黑,染着朱红的双唇轻勾成月牙状完美地将她掩盖着一切。
她悠远深长的叹息道:“本帝早就说过了,覆龙与朕誓不两立,你又让我如何与你们合作呢?”她看着他,眼中无畏,温清如水,波澜不惊,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已处于生死边缘。
一旁的兰天峻入了神般地看着雪镜风,他不知道此时的他,眼神有多专注,像是整个心神都被她完全地吸引住了。联想到了在百花国登基大宴时,她也是这样高高在上,神态自若,像是天下之间没有任何事情能难倒她,能够阻止她……她就是世界一切的主宰。
想到这里他微眯双睫,原本想到冲口阻止的话硬是咽下了喉,握紧了双拳,一时之间难以决择。
可以救她吗?她分明又会成为他跟皇兄的阻碍,可是不救,他的心情为何会变得如此复杂?
见雪镜风依旧冥顽不灵,白颜焕原本想给他一个机会,如今倒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了,他气势一放,连地壳都在颤动,这一掌绝对是直取她的性命不疑,兰天峻瞳孔一缩,张了张嘴,却如何也迈不出那一步,一张神斧刀刻的脸竟有些扭曲不已。
兰昀息正欲动手抢过一势破围,但却在看到这一幕,伸手直直抓住了一剑,任那点点红梅落于雪中也毫无知觉,只怔然地看着,脑中一片空白,有种空白的记忆被炸开的感觉,头很痛,便他仍下意识朝着雪镜风的方向看去,宋宁他们让人紧紧地挡住他,不准他前行一步。
雪镜风能如此近距离的感到死亡的气息,天,地,人,所有的一切在她的眼前都慢了下来,她看到天上的雪花似凝在了半空,风也停止了,各种纷杂的声音都消失了,这一刻她心中一动,顿时领悟了,她笑了,这是无的境界吗?
从怀中她掏出一个瓶子,看都没有看,仰头便全数倒进了嘴里。
这时她练制的绝情丹,她以为她以后都不需要它了,可是现在她却需要它们来彻底激发潜力,让她短时间内可以有力气抵抗,这么多的绝情丹同时服下,或许之后会经脉断裂,也或者是倾刻毙命,可是现在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就算是死,她也要让他们一起陪葬!
看到雪镜风不知道突然灌了一瓶什么药,但是很明显这一举动,让白颜焕他们感到莫大的威胁感,这种时候,她一口气吞了一瓶的药,肯定是打算反击了。
不好!雪镜风此人甚是狡猾诡计多端,必是有后招,白颜焕心中警惕不已,这时宋宁见一次又一次地杀不死雪镜风这个怪物,心中更中惶恐不已,这次他没有让白颜焕下令,便自行从袖中抛出一枚彩色丹。
在彩色丹顺着风飘向天空时,这时四周空气一阵异动。
而雪镜风则不急不徐地望向四周,又不知从哪里窜出站立在她面前的六位黑袍披肩人,眼睛一眨又转后身后,另外三名白衣素袍的老者,耳边呼呼几声又是四名蒙面黑衣打扮的五人,最后一拨来是的一男一女。
雪镜风看着他们,笑得轻松惬意,倒是没有任何惊异神情,道:“没想到一下子热闹起来了,不但紫阳国,覆龙组织、现在连天下盟的人也相继来了,我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