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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葵和春柳看着陛下急匆匆地赶来, 然后不消片刻就又匆匆离开了,彼此对视了一眼, 皆看到了对方眼底的疑惑。
既然小贵人已经向陛下低头了,按照陛下这些日子以来对小贵人的宠爱, 她们本以为陛下会直接下令解了对方的禁足。可是没想到陛下一言未发, 竟然就这么离开了。
担心这位卫家小姐又惹恼了陛下, 秋葵和春柳忧心忡忡地走进了房间。
待到看到梓芙难看的脸色时, 两人忍不住在心中暗叫糟糕。看来小贵人是真的又惹到了陛下,不然脸色不会这么难看, 感觉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最终还是年纪大一点的秋葵先反应过来, 上前轻轻将梓芙耳边掉落的秀发挽上去, 柔声安慰道:“小贵人您不用担心, 陛下只是一时生气而已,他肯定不会就这么不管您的。”
一旁的春柳忙不迭地点头。
因为梓芙平常温和的态度, 两人和梓芙相处时也随意了些,不然这些话她们是万万不敢说的。
谁知道梓芙听了她的话之后竟然反问道:“刘……陛下生气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刚刚刘彻从这里离开时明明还好好的, 这么短的时间内谁又惹他生气了?敢惹以凶残闻名的汉武帝,梓芙忍不住在心中为这位壮士点了一根蜡烛。
看到梓芙眼神中的疑惑,秋葵的额角忍不住滑下一滴冷汗:在这永巷内, 除了您还有谁有那个胆子惹陛下生气啊?不,他们连惹陛下生气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陛下压根就不会将视线放在他们的身上。
看到两人脸上一言难尽的表情, 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梓芙当场叫屈:“真的不是我!就算该生气也应该是我生气好不好?”
留下一大堆麻烦, 刘彻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虽然这些麻烦都是自己主动往身上揽的, 可是梓芙依然觉得莫名的不爽。
如果非要类比的话,这种不爽类似于正在辛勤做家务的妻子看到歪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丈夫时的那种不悦与憋屈。
当这个念头冒出来时,梓芙自己都被自己雷到了,反应过来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摇摇头将心中这个恐怖的念头驱散,梓芙拍拍手站起身来:“我们去看看受伤的那两个人吧。”
梓芙赶到时,年迈的老大夫正在呵斥自己笨手笨脚的徒弟:“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必须要等药粉完全干了之后才能包扎伤口,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只有十岁的小童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对着老人讨好地笑道:“师傅,我下次一定不会再犯了,我保证。您就别生气了嘛!”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说完一个重重的板栗敲在小童的额头上,疼得对方哇哇大叫。
看到梓芙进来,老大夫这才停止了惩戒,逃出生天的小童一溜烟跑到了梓芙的身后。
他年龄尚小,行事时还带着难掩的孩子气,加上梓芙性格温和,和他相处时一点架子都没有,所以他也不害怕梓芙的身份,很喜欢往梓芙身边凑。
一旁的老大夫看到他的行为,胡子马上又翘了起来:“你给我过来,莽莽撞撞地万一冲撞了贵人怎么办?”
嘴上是这么说,实际上就是怕自己的小徒弟万一不小心惹恼了对方会招来□□烦,这话更多的是说给梓芙听的罢了。
对于老大夫的那点小心思,梓芙一清二楚。不过她并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而且她也挺喜欢决明这个孩子的,所以笑笑也就过了。
“李大夫,她们的情况怎么样?”
“多亏了贵人之前的方法,她们的体温已经降下来了一些。只要熬过今晚这一遭,命就算保住了。”
梓芙虽然搞不出抗生素给她们治疗伤口感染,可是通过用酒水不断擦拭两人的身体进行物理降温,也让两人的情况没有再恶化下去。
要知道,伤口感染带来的一个恐怖后果就是由炎症引起的高烧,而人体在长时间持续的高烧下很快就会脱水陷入休克,然后,就是死亡。
凝视着床上生死不知的两人,再看身边一老一小的两个身影,一个计划在梓芙的心中慢慢成型。
“李大夫,您从医多少年了?”
“这个,自从从家父的手中接过衣钵,老朽从医已经四十余年了。”
看得出老大夫对自己的经验十分自豪,说话时的语调都带着微微的上扬。
“四十余年,那您一定医治过许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