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手长脚长,头发短得不能再短的我,那个下午像小媳妇儿一样侧身坐在他自行车的后座上,出了校门。
“你挺勇敢的。”他回头说。
“其实真的不太疼。”我装淑女。
“你排球打得挺好的。”
“就是这学期刚刚学的。”我继续装淑女。
“你弹跳力挺好的。”
两个人都讪讪的不知道找什么话题再说下去。
我不装淑女了,我说,“你喜欢短头发的还是长头发的女生?”
他愣了一下,说,“短头发的,我从前……我喜欢短头发的女生。”他很肯定的重复。
接下来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已经是傍晚,透过路旁梧桐树的枝丫可以看见一点点橙红的晚霞,校门口的小马路上尽是下班放学回家的行人和车流。我们听者路上嘈杂的声音。直到看见区图书馆。他问我,“再怎么走?”
“就是旁边那幢,我自己进去行了。”我从他车上跳下来,含含糊糊的做了个告别的手势。跑进楼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