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晶看着康剑自责地惩罚自己,预感到一场风暴即将到来,摸摸鼻子,小心地避进卧室,门掩上,但留了一道缝,以防白雁一旦遇到不测,她好冲出来。
白雁抿了抿唇,把头别了过去,装得很自然地问:“你是不是来拿冬衣的?”
康剑不吱声,自顾走过去,把她按坐在椅中,解开纱布,抚摸着那面目狰狞的细细密密的伤口,他把嘴唇咬出了一圈血印。
“康领导……”白雁突然觉得自己很脆弱,莫名地眼眶就红了。
“刚起床,还没洗脸吗?”康剑轻问。
“嗯。”白雁低下头。
他转身走了洗手间,不一会拧了条热毛巾出来,替她擦了脸和手,给她倒了杯茶,觉得不太烫了,才端给她。
“现在想不想喝粥?”人刚睡醒,不一定有胃口。
“中午吃得太多,这会不太想吃。”离得这么近,白雁看到康领导眼角处多了几条细细的纹路。
“嗯,那一会和柳晶一起吃吧!她这两天都会住在这裏?”
“是的。”
“白雁,我今天把所有的衣服全拿走。”康剑叹口气,摸了摸白雁冰凉的手指。
“好啊!康领导,你还挺自觉的。”白雁弯起嘴角笑了,又露出了小酒窝。
康剑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松开,起身,推开卧室的门。
柳晶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把衣橱打开,将衣服一件件叠起、装箱,接着,提着两只大大的行李箱下去。这不是雁的衣柜吗,怎么放着康领导的衣服?
白雁只手端着茶杯,小口小口地喝着,淡然地看着他出去、进来。
“白雁,你送下我。”提着行李下去的康剑突然空手上来,站在门口要求道。
“你不知道跨几级台阶还是楼梯灯又坏了?”白雁拧拧眉,问。
“我就是想你送我下楼。”康剑不由分说,拖着她就走。
“我送你下楼后,你保证再也不来打扰我?”白雁提出条件。
康剑看着白雁的眼睛,目光寂静无波,“好!”
白雁也说:“好!”
他牵着她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小心地扶着她,慢慢地下了楼。一出楼梯口,北风一吹,白雁不禁打了个冷战,本能地缩起肩。
“现在你上车吧!不送!”也不需要再见。
康剑突地拉开车门,把白雁推到后座,他跟着坐了进来,把门关得严严的。
“你要干什么?”白雁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