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都是为你来的。”屈俊杰微笑着看了彭铮一眼,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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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总是在一些人的预料之中,而绝大多数人的意料之外时被点燃,虽然日本平民在极端的精神下被诱导着做出甚至甘愿奉献生命的举动,但是当战火忽然在身边燃烧时,所有人仍然无法接受那瞬间而至的灾难。
战斗是在一瞬间展开的,登陆而来的日军,在接近城市的同时,发起了第一波攻击,在经过阿拉斯加的磨练之后,日本军队已经全盘接受了美国军队的作战理念,并且将自己的极端与疯狂贯彻其中。而当高科技灌注了疯狂的成分,就变成了花样百出的屠杀。
首先遭到攻击的是本地防衞军,这些通过中国政府鼓吹和应招的由日本人所组成的防衞部队成为了首先被锁定的打击目标。虽然在之前的暴动发生同时,防衞部队已经收到潜伏的特工人员渗透,但是,因为采用了中国军队的指挥长官与政治长官相结合的方式,策反的比例并没有达到预想的程度,这让匆忙发动战争的解放部队无奈之下,将这些拥有大好前程的日本青年,当做了首先打击的目标。
猛烈的炮火隆隆而起,夜晚的天空被道道明亮的轨迹切割成大小不一的条状物,在轨迹的终点,是猛烈到无以复加的爆炸,点点燃烧物从爆炸中被迸溅出来,四下散落,一如中国人制作的礼花。
日本人的残忍应用于内斗中同样有效,虽然作为单一的民族,但是人类固有的特性,让日本人对于内斗并不生疏,而此刻,这样一个绝好借口绝好机会的发泄途径,终于让他们将这一切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本地防衞军遭到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反应变得迟钝了很多,但是这不代表进攻者会因此手下留情,相反,在目标无力反抗的同时,进攻者仿佛狰狞的强|奸犯,迫不及待的撕开城市纤薄的衣物,赤|裸裸的冲了进去。
杀戮随即展开,一方是没有经过太多训练,对于统治者并不忠诚的散兵游勇,一方面,则是在阿拉斯加磨砺的几见变态的,拥有无上荣耀的解放者,双方面对面的解除战斗几乎是以一方面一触即溃而告终,可是,解放者们在寒冷的土地上,恶劣的环境里太过压抑的情绪,让他们根本无法从之前的战斗中彻底发泄,而随后,目标被选向普通的平民。
首当其冲的是一些写满中国字的,充当中国人傀儡的商人和政客。
解放者们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冲进目标的房间,将瑟缩成一团的目标人物连带着亲朋友好友,妻子儿女小鸡一样的抓到街面上,随后,更加迫不及待的杀掉。
是的,一开始仅仅是单纯的杀掉,但是,很快的,一贯以节俭着称的日本人发现,杀掉一些男人固然很好,很多女性似乎简单的杀掉有违节俭本性,于是,猥亵和强|奸开始登场。
没人知道是谁第一个把手深到女性的胸口,也没人知道是谁能在这样血腥的场面里第一个勃起,但是,一旦一种风尚出现的时候,就很难再被制止。
有限而稀少的日奸显然很难满足兽者的欲望,随后,范围便被无可抑制的扩大了,商人成为最先波及的目标,豪华的房子,漂亮的太太足以成为觊觎者的目标,可是,这样仍然无法满足十数万部队的性|欲。
平民随之被裹入战场。日奸的借口已经不堪使用,为国家的荣誉和辉煌献身成为一个不二的选择。
没人知道,是否真的会有人因为这样而感动而被说服,而献身,至少,满地的衣衫碎片和轮|奸而死的尸体似乎印证了不同的观点。
同样的事情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上演着。日本人被压抑的想象力在这一刻被彻底解放。各种各样的花式和姿态充分证明了日本民族不是一个缺乏想象力的民族,同样,也证明了战争有的时候,目的并不是单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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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日本忽然陷入战争之中足以让人吃惊,但是这样的变故和日本人的疯狂却并没有影响到中东地区的局势,作为比日本晚几个时区的中东,此刻还处于日暮西山的状态,而战场上,殷勇的敌人们,此刻的心情也一如西山上挂着的暮日,昏黄,淡然。
一个人能撼动一个大洲,这似乎只有某些国家元首才具有的能力和影响力,而此刻,这样的能力却掌握在一个军人的手中,这个人,就是殷勇。
三个小时前,基尔库克终于在众人的祷告和哀求中,无情的陷落了。
发动攻击的中国指挥官显然玩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无法相信的高招,让仆从国部队装扮成遭到打击的目标,而进攻的锋线部队则如同流氓一样,鬼鬼祟祟的溜进城里,当然,或许还吹着口哨,不过,后者更让人气愤。
基尔库克的陷落,则源于斩首战术的成功,频繁的前线作战,让守军频繁的调动着所有可以调动的部队,中国人显然在之前就通过特定当时进行监视,所有的调动方式和习惯,以及固定的发布命令的地点都被详细的记录在案。
而随后,则是一个武林高手对待普通人的虐待,中国指挥官命令部队分散成无数个小队,针对各个指挥节点和集结点进行有计划的高强度短时间打击。而之后,结果出现了,整个基尔库克的守军,就如同一个被打断了所有关节和神经节的身体,只能软瘫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等待仆从国的士兵报复他们之前所遭受到的凶狠。
基尔库克就此陷落,虽然没人知道战果如何,但是,中国人少得可怜的损失,却如同一个闪闪发光的灯泡,在天空无情的的照耀着。当然,更显得无情的是,中国人肆意的放弃仆从国士兵的生命,虽然,众人没有证据,但是事实却一目了然。
“战争总要死人的,不是我们,就是他们。”三师师长对自己的行为如是解释道,同时,从容是收好自己拟定的作战部署,优雅的扔入燃烧的汽油桶,最后登上前往基尔库克的车子,高傲的进入这座他所占据的城市。
看着电子地图上,一直由交战的红色变为安全的绿色的基尔库克,殷勇的心却并没有因此放下,相反,却更加紧张起来。基尔库克的被占领,代表着作战部署已经完成,但同时,也意味着,从这一刻开始,他们的行动,将不属于总参谋部所下达的命令范畴,接下来的一切将会以敌人的挑衅和应对的形式发展,而这个发展将会一直持续到对欧洲作战的开始。
听起来是一个简单到容易的过程,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如何左右欧洲人的意图,又如何用自己现有的筹码威胁敌人做出进一步的举动,以便通过他们的举动来为自己的行动创造机会。
这就如同用自己的行动去控制敌人,然后让敌人做出自己希望的事情一样,借而以此为借口进一步进逼……,这是一个控制敌人的过程,而这个过程因为没有后续支援的缘故,将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行差踏错。
殷勇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希望疼痛能刺|激他的脑子更灵敏一点,可是,他却发现,脑子越灵敏,对眼前这一切就越感棘手。
“首长,三部请求确认下一步计划。”身边博士生的忽然出声拯救了殷勇,让他从陷入死循环的思索中挣脱出来。看着对方好奇的看着自己,殷勇缓慢的点了点头。
“恩,确认吧,让他们按照下一步作战计划执行。”书抽这句话的时候,殷勇忽然觉得心裏有个东西一下子落了地,堵住了所有的退路,但同时也坚定了摇动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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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斯顿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个军事指挥官,虽然他的肩章和军衔毫无疑问的显示着这一切,但是他身上流露出的书卷气息却让他丝毫没有军人的味道。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温斯顿逃过了一劫。
针对古巴驻军的打击在艾瑞克预定的时间里完成了,温斯顿作为总指挥者,在属下完成任务之后,第一时间动身前往查询战果。按照惯例,这次行动本属正常,但是,错就错在,他们忽略了这次进行的打击,有两个没有受到邀请却擅自到场的观众。
彭铮是第一个发现下了飞机的温斯顿的,而在捕捉到对方的第一时间,他就利落的举起自己的狙击步枪,利用呼吸的节奏,跟随着目标的行动。
“他不像个军人。”当彭铮询问屈俊杰是否要开枪击毙对方的时候,屈俊杰如是回答道。
屈俊杰的回答说服了彭铮,应该说,彭铮也不认为对方是个军官,虽然对美国军队的配置并不了解,但是,这支最为庞大的军事组织里,肯定也拥有文职官员。
为了杀一个文职,而暴露自己的位置,值得吗?
“我只打他一只耳朵。”彭铮戏谑的一笑,举起步枪,在屈俊杰来不及阻止之前,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