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为了自己。我第一眼是不喜欢这里,可是现在,我很喜欢这里,我喜欢走到哪儿都有人热情打招呼的感觉,我喜欢听到有人和善地跟我说话,我喜欢吃王婶家的辣椒酱、杜叔家做的酒酿。这些东西,只有古昌街有,其他地方买都买不到。我打听过,这里的住宿条件一般,所以房价偏低,我有些积蓄,应该够买一套三室的房子,咱们搬过来住。最好是一楼,带个小院子那种。你还可以在里面种种花,以后就不用去给别人打扫院子了。”滕洪刚其实并不健谈,有冷面教练之称,可说起未来的家,他的想法也很多。当然,想法归想法,付诸现实还需要时间。两个月后,滕洪刚和杨琼花两个人,就在她原先住的那个方子楼下,买了个一楼的三室一厅,简单装修完了,住了进来。街坊们听说花姐回来,不少人都过来帮忙,还有送吃的、送家具、送瓷器摆件什么的,总之大家都很热闹。本来不准备办酒的花姐,借着乔迁新居,还是请大家就在古昌街最大的那间小四层的酒楼里,聚了一次,算是补婚礼。陆晓夕、顾瑀和王前进,作为间接媒人,也收到了他们的婚礼邀请。顾佳音也来了,是跟着王前进蹭过来看热闹的。看着滕洪刚和杨琼花两个,越来越合拍,尤其是原本看上去五大三粗、不修边幅的花姐,收拾打扮一番,还真的挺漂亮,顾佳音就特别兴奋。杨琼花没穿婚纱,穿的是中式的红褂子,别说还真的挺古典,有华国女人独有的古典韵味。陆晓夕都没好意思在喊她花姨,干脆就省了称呼,跟他们道喜之后,就跟顾佳音、王前进一桌,吃饭看热闹。那些老年人真的激动。因为杨琼花家里是乡下的,过来很不方便,就算是结婚,她父母也没过来,社区里的相熟的老人,就争着给她当家长。滕洪刚是父母都过世了,看他可怜,社区老人爱屋及乌,也腾出来几个给他当家长。这估计是家长最多的一次婚礼了。但却很温暖舒心。老年人闹不动,但他们有自己的关爱方式。滕洪刚几个有作为的弟子也来见师娘了,虽然派头挺大,但是最后都感觉跟不上老人的节奏,就下意识地,跟陆晓夕她们凑了一桌。滕洪刚的徒弟基本都是年轻人啊,而陆晓夕和顾佳音,两个女孩子确实长得吸人眼球。其中有个叫范志伟的,最是出挑,直接喊顾瑀给他让让位置,想认识一下陆晓夕。要不要这么明显?“老公,那我们换个座位好了。”陆晓夕很好说话,跟顾瑀换了座位,这样她就坐外面,顾瑀坐里面。可是一句老公,还是有两个人牵着的手,还是让范志伟和其他几个高手不爽的。“你们还在读大学吧?”范志伟问陆晓夕。“嗯,大三了。”陆晓夕点点头。妥了,大学一般没人会结婚,但是流行喊男女朋友为老公、老婆。这种老公老婆,随着如定时炸弹般的分手,最终也会变成泡沫。范志伟笑着就跟陆晓夕介绍起自己:“你喜欢看击剑吗?我去年还在亚洲杯,击败了泡菜国和樱岛国的选手。上次亚运会,我也拿到一个金杯。可惜上一届奥运会,我的手受伤错过了。明年的奥运会,我一定会拿个金牌回来。”“嗯,了不起、了不起、不愧是滕教练的学生。”陆晓夕笑着点头。看到她这么笑,顾瑀就头大了,这丫头鬼精鬼精,这么笑肯定有问题。顾瑀这个没地位的,刚跟陆晓夕换了座位,又被自己的妹妹给拖走换了位置,现在陆晓夕身边坐着顾佳音。顾佳音是个爱热闹的,凑半个头出来,两个女孩等于是并排坐着。就像是吸铁石一样,把同桌的年轻男子都给吸引过来,那几个练习击剑的,都跟赚表现的小孔雀一样,想在她们俩面前露脸。他们确实挺优秀吧,奖杯拿了不少,比起一般大学生来是优秀不少。可惜他们遇到的是陆晓夕。陆晓夕听完之后,就指着范志伟说了:“你的膝盖还有一处暗伤,左臂肩胛骨也有,这两个地方,一到刮风下雨就疼,现在还没什么,老了很容易瘫痪的。当然,你可能不在乎老了怎么样,但是这个毛病不治好,也会影响你的击剑。你有没有觉得,有时候出剑,速度会受到影响?”“你怎么知道?”范志伟睁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还有点气恼。因为这是他最大的秘密,就连教练和身边的师兄弟,他都没敢说。若是说出来,被人抓住了弱点,进行弱点攻击,他这个王牌,就很以后可能被人替代。偏偏今天这个女孩,就一点情面都不给他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给说出来了。范志伟都已经感觉到,身后似乎已经有了来自师弟的冰冷目光,似乎他的位置已经快被人给干掉,就算他不承认,别人会信吗?别人不会试吗?还好,这个陆晓夕知道一碗水端平的道理,说完范志伟就说下一个。这一共是六个人,来的时候个个骄傲的像小孔雀,恨不得时刻开屏。现在一个个像秃尾巴鸡,乖乖夹着尾巴不吭声了。还好陆晓夕又说了:“你们是不是讳疾忌医啊?还是觉得自己的毛病治不好?那你们应该庆幸,今天认识了,来我医馆啊,你们有师弟师妹师兄师姐的,也都叫来呀。这么点毛病,扎几次针灸,再贴几回我们陆家秘制的膏药,很快就能痊愈。我还等着你们一个个的,在奥运会上,给我们华国争光呢。”“真的吗?”范志伟本来一进屋,就注意到陆晓夕,被陆晓夕的形象气质迷住,现在更喜欢陆晓夕了,不愧是我看上的女孩儿!“当然是真的了。哦,对了,我老公也擅长击剑呢,好像还受过滕教练的指点。你们要不要比划比划,给你师傅助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