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划比划?跟我们范哥?”几个年轻人听了陆晓夕的话,就忍不住笑起来。范志伟嘴一撇,得意地表示谦虚:“我剑法没有师傅那么精湛,我怕我一时收不住手,万一伤了你男朋友就不好了。”“没事,我医术好,而且专治各种不服。”陆晓夕笑得意味深长。这眼神看在范志伟眼里,就像是想甩掉男朋友,又苦于没有机会的美女,正在向他求助呢。范志伟捏了捏拳头:“既然是我师傅的学生,免得出去丢我师傅的脸,我就先替师傅教训教训你,走吧。”他们这些职业队员,就算击剑套装不能随时带着,剑也会随时带在身上,虽然看上去另类了一点,但这也是他们的职业特点,身上有剑,他们才有安全感。有这么多人在,找两把合适的剑比试,倒是容易。范志伟本来就挺会来事儿的,还找了个借口,说是要给师傅师娘表演。滕洪刚心疼自己的徒弟,忍不住劝阻:“小伟,算了,你是国家队队员,我怎么能让你在街头给我表演。”“没事,师傅,您说过我们的体育精神,就是要融入日常生活之中,其实击剑也是一项很有益的体育运动,就是被不少人误解了。难得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就忍不住切磋一下。”“哎,那行吧,顾先生,小徒顽劣,还请多担待,拜托了。”“放心,我下手有分寸。”顾瑀点点头。“放心,我下手也会很注意的。”范志伟说的可一点都没诚意。两人说着,就往酒店的表演台走,那里刚才还是表演的唱歌跳舞,现在就杀气腾腾了。不知道婚庆主持人是不是有点恶趣味,居然还放了很江湖气息的背景音乐。老头老太太们不明就里,也就围着看个热闹。陆晓夕则是让顾佳音帮忙把桌子前面的碗筷碟子都挪了位置,腾出一片地方来,她掂了块薄海绵,然后把自己的一套装在专用布袋子、排成一排的针灸用针都拿了出来,摆在那儿,开始用酒精消毒。“小夕姐,你这是做什么?”其实练习击剑的人年龄都不大,大多数都比陆晓夕还要小。陆晓夕笑了:“提前准备呀。”“小夕姐,你真聪明,提前就准备好了呀。我们范哥剑法以凌厉著称,只要他出手,经常把人家打得毫无退路。希望师傅在,他能悠着点吧,哎,就算受伤,也只能怪你男朋友太菜。”“不是,小乐,情况不对啊。不是吧,这个人怎么这么厉害?哇塞,是师傅的成名绝技螺旋飞剑,这么难的动作,范哥都没学会,他怎么可能会?太帅了哎,哇,范哥挡不住了,啊,他不会杀了范哥吧。”这几个人看得已经完全入迷了。尤其是最后那一下,直接刺向了范志伟的胸口,这一下刺下去。没有穿防护服的范志伟,都有可能被他给直接穿个窟窿。范志伟第一次感觉到死亡那么近,毕竟以前就算是遇到强敌,有足够的防护措施和裁判及时出现,他门心里都不一样,至少知道自己是安全的。可是现在,滕洪刚就算想救人也来不及,距离太远了。范志伟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僵直,就像是已经死了一样。直到一双温热的大手拍在他肩膀上:“关键时候,走什么神?好了,大家别看了,这不是比赛,就是一场表演。我们都是会滕教练的学生,为他准备的精彩节目而已。”范志伟有点回神,但是又只回了一半,他很想出息一点,潇洒地摆摆手、说点漂亮话什么的,可他的意识到了、身体没到,身体不接受指令,别说说话了,连走也走不动。还是顾瑀半拖着把人给拖到陆晓夕身边。陆晓夕刚才就假惺惺用酒精消毒的针,此刻刚好派上用场,一根扎在脑袋上,两根胳膊,胸口、脖子这些关键位置都扎上。说也奇怪,陆晓夕的针这么一扎,就像是给他通窍了,范志伟终于能开口、能动了。“别乱动,否则针扎进身体里,我不负责取出来。”陆晓夕冷着脸提升。范志伟刚体验了陆晓夕这针灸的神奇之处,哪儿还敢乱动,乖乖站着让她扎,生怕动动手指,抖抖腿都会惹怒强大的陆医生。喜欢的女孩子?这个真不可以!感觉太强了点,他男朋友的剑法,也强的不像人。就像师傅说的:有一类人,他们天生就拥有神鬼莫测只能,但他们却从受到一些潜在规则的约束,不能去参加体育竞技。当然,我们国家的这种人不能参加,其他国家这种非正常人,也不能参加。现在范志伟领教了顾瑀那可怕的剑法,就把他已经归结到这一类人,大类算是也没分错,只是他还是低估了顾瑀真正的实力。顾瑀看在滕洪刚的面子上,懒得跟小辈教训,看这个范志伟自我感觉太好,太黏着陆晓夕,才出手教训他,但并没有下狠手,既没有让对方流血,也没弄出其他暗伤来。陆晓夕就喜欢顾瑀这一点,做人大气,就算面对对手,也很懂得分寸。但陆晓夕不同啊,她是小女人,这个混蛋藐视她的丈夫,她可没那么好说话。杀人自然是不行,那就让他一直站着吧,姐也是为了给你扎针方便!怕你一坐下去,脖子上那两根针就歪了。范志伟反正就这么站在陆晓夕身边,不少宾客,都指指点点地说着这边的事儿。这些人里虽然以老年人居多,还是很爱看热闹,还有人过来问情况呢。顾佳音长了一张天生讨老年人喜欢的脸,由她出面解释,说范志伟输了比剑吓出点毛病,陆晓夕再给他治病呢。嗯,大家这就明白了,刚才顾瑀那一下实在太吓人了,不知道的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小年轻嘛,受不了也是挺正常的。可怜范志伟被强势看了几轮热闹,还得乖乖站好,动一动脚就要被陆晓夕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