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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上辈子的丁更生不去想,丁穗将手里没啃完的饼往怀里一揣,对丁树材说:“二叔,我得去赶去县里的客运车了,你带我娘去你办公室里聊,她有要紧事和你商量。”
丁树材能坐到公社书记的位置上,那脑袋肯定不会笨,刚刚见了谢氏母女三个蹲在树荫里啃干粮,这会儿又听丁穗叮嘱他去办公室里商量事情。
心里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定然是他家的婆娘又给谢氏娘几个脸色看了!
对于自己的那个势利眼媳妇,丁树材也是没办法的很。
周向勤生来就是那么一个嫌贫爱富的性子,所谓江山易改秉性难易,不是他说她两句,她就能改变对旁人的态度。
因着自己媳妇秉性不好,又想起来办公室里今天刚发的这个月的票证正好可以拿去接济一下谢氏一家,于是便对谢氏说:“嫂子,你们跟我去办公室,晌午太阳大,去我办公室里喝口水吧。”
说完又对丁穗说:“去县里的客运车下午三点发车,现在才两点一刻,时间来得及,你也去我办公室里歇歇脚。”
丁穗刚才啃干粮啃得口干舌燥,听二叔说去他办公室喝水,立即点头应了。
丁树材将自行车调了个头,带着谢氏母女三个朝着他办公的地方走去。
一路来到他的办公室后,丁树材很是客气的请了谢氏母女落了座,之后取了三个搪瓷茶缸,拎起开水瓶来给她们母女三人倒水喝。
母女三个刚才吃干粮吃得很是犯渴,这会儿接过茶缸来一顿猛喝。
看着这母女三个喝水的模样,丁树材心里一顿自责,自己这个做二叔的也太混账了,嫂子和侄女儿们大老远的过来一趟,就将她们怠慢至此。
于是二话没说,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沓票证来,直接分了一大半出来交给谢氏:“嫂子,这些票你拿着,回头买个什么也方便。”
要知道这票证可是比钱还珍贵!钱每家每户多多少少的都能攒点,可这票证只有国营单位里的职工才发。
生产队里的人现在虽然能顾得上温饱,可若是想添置点其他的物件并不容易,必须得想办法弄到票证才行,不然人国营供销社里的人才不会搭理你。
谢氏想要票证,却又觉得丁树材给的票证太多,不太好意思接,迟疑了一下,只从那沓票证里抽了两张:“我要两张布票就好了……”
丁树材直接将一沓票证全都塞到谢氏的手里,笑了一下说:“嫂子,最近这两年比往年要宽裕的多,每个月的票证都有增长,我家里攒了不少,不缺这些,给你就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