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宇文瑞想给沈琤针灸之后再让她与宇文琛对弈,可是宇文琛听到需要等那么长时间,他着急了,硬要与沈琤先对弈。宇文瑞是好脾气,他让着这个弟弟,看向沈琤,沈琤同意了,她的眼睛比之前好了一些,于是在院子里摆了棋盘与宇文琛分坐两端。
宇文瑞忽然道:“既然对弈,就应该有个赌头。这样才有意思。”
宇文琛自然同意,他道:“如果我输了,就将刚得到的一副黑白玉棋子送出。”
宇文瑞知道沈琤并不痴迷于下棋,他道:“那副黑白玉棋子价值连城,可是未必能入沈侧妃的眼。”经过几天的接触,他已经知道沈琤根本不稀罕金银珠宝,她不是那种世俗的女子。
宇文琛急忙道:“沈侧妃喜不喜欢我不知道,可是七哥向我讨要了好几次了。”
此言一出,沈琤点头同意了,她的直觉让她想得到这副黑白棋子,因为宇文垣。那个人负了她,她却还要想着他。
可是沈琤若是输了又如何呢?她没有与之相匹配的东西给宇文琛。
宇文琛道:“若是沈侧妃输了,就让七哥将那幅将军图给我如何?”
将军图?沈琤哪里见过,她又怎能做宇文垣的主呢。一时间也不敢答应。宇文瑞却是道:“好,我替沈侧妃做主了。”
宇文琛高兴,沈琤不安的看向宇文瑞,宇文瑞笑道:“放心,有我在,宇文垣不会那么小气。”不就是一幅图吗?
两个人你一子,我一子,不急不躁的下棋,宇文瑞在一边观看。
宇文琛的棋艺果然是一绝,沈琤渐渐有些吃力。行军打仗讲究的是战略占策,沈琤自幼熟读兵书,苦练武功,她唯一的消遣就是下棋,所以她的棋艺也不弱,只是后来哥哥为国捐躯,再也没有人陪她下棋了,沈琤有些生疏了。
宇文琛与沈琤下的正酣,都没有发现宇文垣的到来。宇文垣站在沈琤身后看她下棋,心中暗暗佩服,这女子不简单,常常出其不意,只是她没有宇文琛心思缜密,有些吃亏了。沈琤很快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的战略从进攻与防守并进改成了单纯的防守,让宇文琛无计可施。
这盘棋从早晨下到了中午,双方的棋子都剩下最后一个了,宇文琛看到要和棋了,再无心思,随意放了一子,叹道:“沈侧妃棋艺果然高超,能与本王爷打个平手的人屈指可数。”
沈琤手中拿着最后一个棋子,仔细看棋盘,终于稳稳的放下了,宇文琛扫了一眼,“和了,再来一盘。”
宇文垣道:“怎么算是和了呢?明显本王的爱妃占了上风。”
宇文琛的眼睛又落在棋盘上,虽然双方没有分出胜负来,但是最后一子自己落得随意,竟然让沈琤占了上风,可是他不认输,“占了上风又如何?不还是和棋了吗?”
“棋是和了,可是也证明八弟棋艺不如人。”宇文垣几次败在宇文琛手中,心中一直想出这口气,所以今日他执意认为沈琤赢了宇文琛。
宇文琛看向宇文瑞,“四哥,你做个公证人,说句公道话。”
宇文瑞哼哈了几声,道:“八弟,的确是你技不如人。”他之前将沈琤的棋艺夸的神乎其神,并且他私自做主拿宇文垣的东西做赌头,若是真输了,这宇文垣的脾气他知道,若是真不给,谁也没办法。所以还不如现在见好就收。
宇文琛到底只有十四岁,他的嘴巴撅的能上天了,“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竟然有些哭腔了。
沈琤觉得两个大人欺负一个孩子是在不像话,她示意要重新对弈一盘。宇文瑞却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八弟,你是不是输不起啊?”
宇文琛年少气盛,心性甚高,他立即道:“好,我现在就让人把那副黑白玉棋子取来。”宇文垣这才知道两人对弈还下了赌头。
他随口问沈琤她的赌头是什么?要能和这黑白玉棋子相匹配的赌头,一定不一般。
宇文瑞笑着刚要答言,宇文琛道:“是将军图。”
宇文垣的脸色立即阴沉。宇文瑞急忙解释,可是宇文垣仍然不高兴,最后宇文瑞只能安慰沈琤,“他就这个脾气,过两天我再跟他解释解释,消了气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