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琛笑声爽朗,“我说过的话自然不会收回,只是后来想了想,本王爷身份尊贵,这性命自然也值钱的很,别说这阁楼,就是整个燕凤楼给你也有些少了。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我可是知恩图报的人。”
救人还需要回报吗?不过拒绝别人知恩图报的心意也不大好,沈琤也没那么虚伪,更何况面对的是华国第一大财主宇文琛呢?“给我讲讲你是怎么赚钱的?”十四岁的宇文琛竟然积累了无数财产,而且他的财产比几位哥哥加起来还要多,这不能说不是一个奇迹。
宇文琛抿了一口茶,“这有什么好讲的?我的外祖父是个商人,他老人家一辈子就是不停的买土地,买铺子,最辉煌的时候,这都城一半儿的铺子都是他的。可惜只有个女儿就是我娘,当初本来想招个上门女婿,没想到竟然嫁给了当今的大王。所以这所有家产也就落在了我的手里。”
原来是继承的,这宇文琛与他那几个哥哥相比较,优势就是有钱,太有钱了。“沈琤,你想要什么?”宇文琛是诚心实意想要报答沈琤。
沈琤的眼珠转了三转,也没有想出要什么,“还是算了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不行,本王可不想被人说无情无义。不如这样,我许你三件事情,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做到,一定效劳。”宇文琛倒是痛快。沈琤一听,这个办法不错,点头答应。
两个人有说有笑,喝酒吃肉,好不欢乐。沈琤觉得几位王爷中还是这宇文琛最好相处,宇文旭是太子,自然端着架子,他身上总有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宇文瑞外表随和,与谁都不远,却也与谁都不近,他与宇文垣算是近的了,却是很少将自己的心事剖开。宇文垣,本来与沈琤的关系最为紧密了,可是他翻脸快过翻书,连沈琤都猜不透他的脾气,本来该生气时他反而笑了,本来没多大点儿事儿,他又怒了。只有这宇文琛,刚认识时觉得自负高傲,让人不舒服,熟识后才觉得他还是个孩子,玩性很大,而且很粘人,当然只是粘着沈琤。不过他很对沈琤的脾气,两个人也谈得来,无所顾忌。
急匆匆的脚步踩上了楼梯,宇文琛皱了皱眉头,没有自己的吩咐,怎么能让人上来呢?打扰了清净,刚要斥责伙计,就看到宇文垣和段云一前一后上来了。宇文垣显然不高兴,他大步流星径直走上前,“沈琤,你出的好主意。”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气鼓鼓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怎么回事儿?沈琤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跟上来的段云向沈琤挤了挤眼睛,悄声问道:“昨天晚上咱们说的事儿,你是不是跟别人说过啊?”
沈琤摇摇头,怎么会呢?那可是昨天说了一夜才说周全的啊。低沉的声音从宇文垣的喉咙里挤了出来带着寒意夹着阴冷,“本王提醒你,宇文旭。”比这声音更为冰冷的两道寒光盯在了沈琤的身上。
沈琤抬头看段云,段云的眼睛正寻摸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端过宇文琛身前的茶碗一饮而尽,倒了一碗儿又喝完了。这才清了清嗓子道:“今天一早我和宇文垣去见大王,本来想禀告昨天晚上咱们讨论的事情。没想到在院子里等到了快中午,大王才召见,我们刚一提,大王就扔过来一个奏折,上面写的和你说的差不多。是宇文旭在我们到之前刚呈上去的。”
“也许是个巧合呢?”沈琤说完后连自己都不相信。
宇文垣的怒意醋意泛滥,“巧合?你和他还真是心有灵犀。”看着满桌的饭菜,心中的怒火燃烧起来。
“昨天晚上一直和你们在一起,我哪里有时间去告诉太子呢?”沈琤诘问。
宇文垣的脸上罩着层层阴沉,周身散发着寒气,“也许是昨天在花园里告诉他的呢?”伸手将沈琤的茶水喝了。
“你还是不信任我。”沈琤气急了,这个宇文垣不讲道理。
“啪!”宇文垣将茶碗摔在地上,站了起来,“沈琤,不要以为我宠爱你,你就能蔑视本王的权威。惹急了我,……”宇文垣是咬牙切齿。
沈琤也站了起来,下颚抬起,迎着宇文垣那盛怒之下的俊朗容颜,“你要怎样?打我吗?”
论武功,这宇文垣未必能打得过沈琤,所以他一时间哑口无言了,气恼的甩袖子走到一边,背对着众人,身形隐隐起伏,怒火难平。
宇文琛看着地上摔碎的茶碗,有些心疼,这套茶碗是他从江南带回来的,质地上乘,纹理细腻,看似普通,却是不留一丝茶垢,即便是沾上油污,也只需用清水冲洗即可干净。所以宇文琛惋惜,“这套茶碗,一共八个,用了三年了,不曾磕碰过,七哥来了两回,每回摔一个,到底不是自己家的东西,摔起来也痛快的很。”小声嘀咕着,却是让每个人都听见了。
段云看这茶碗,的确不错,让宇文垣这么一摔,还真是可惜了,心里有些同情这茶碗,也顺便同情了宇文琛。可是宇文琛接着道:“不就是个商量了一晚上的事儿吗?不可能就沈琤一个人知道吧?你能保证不是其他知情人说给宇文旭的?”这话还真让段云上火了,“宇文琛,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会说出去吗?”昨天晚上一共三个人,宇文垣、沈琤,还有就是他了。(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