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琤坐了下来,伸手拿过一粒红枣含在嘴里吃,“你还是小孩子,不懂,大人的事情少管吧。”
宇文琛气的险些没把果盘打翻,他低声怒喝,“沈琤,我说过已经长大了。我懂什么是情爱,我也懂如何去喜欢一个人。”
沈琤瞪着宇文琛,嘴巴不动了,忽然剧烈咳嗽,宇文琛吓坏了,“怎么了?”
终于吐出了枣核,沈琤才好了一些,“被你逗的险些噎着。”说完后竟然哈哈笑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将眼前的宇文琛看成大人,看到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宇文琛又气又恼,“不许笑。”伸手去捂沈琤的嘴巴,脚下没踩稳,一下子扑到了沈琤的身上,嘴唇擦着沈琤的脸颊过去了。宇文琛立即满脸通红,心如小鹿乱撞,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呆住了。不等宇文琛爬起来,就被人从身后拎着衣衫扔到了地上,他啊呀一声,屁股着地摔的呲牙咧嘴。
沈琤笑靥如花的样子对上了宇文垣想杀人的眸子,笑容瞬间凝固了,她想到刚才那一幕的确不妥,想要站起来,可是宇文垣的双手按在了她的肩上,“海棠,你好大的胆子!”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也不是你想到的那样。”沈琤有些语无伦次了。
“那是怎样?”宇文垣的鼻尖对上了沈琤的鼻尖,眼神锐利如刀剑。沈琤下意识的身体向后靠到了椅背上,没有退路了,宇文垣双眼射出的寒光能杀了她,沈琤忽然间哆嗦了一下,“是误会,误会。”
一边的宇文琛爬了起来,一只手揉着屁股,走到跟前,“这真是个误会。”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宇文垣直接爆发了,挺直身子步步紧逼宇文琛,“你也不小了,明年就到了娶亲的年龄,却一直装成小孩缠着沈琤,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今天我就告诉你,沈琤是我的妃子,你休想打她的主意。今日不妨跟你挑明了,以后不许接近沈琤,不许跟她说一句话。”一连串的话说出来,不带歇气儿的。一直将宇文琛逼到了墙壁处。
说完后,整个阁楼安静了,只有宇文垣气恼的喘息声。许久,在这片安静中,传来宇文琛幽幽的声音,“你既然如此在意她就应该好好待她。而不是与其他女子纠缠不清。我这阁楼只许沈琤一位女子来,其他女子还请自重。”
楼梯口跟着宇文垣而来的苏静瑶脸色变了,这宇文琛说的明显是她,任是脸皮再厚的人也会觉得羞臊,她知趣地转身下了楼梯。宇文垣一把将沈琤从椅子上拉起来,“跟我走。”拉着她就要下楼。
沈琤啊呀一声,将手从宇文垣的手中抽了出来,手背上渗出了血滴。宇文垣看到自己手里残留的白纱布,又看到沈琤的手背因为自己的用力拉扯蹭开了皮,殷殷鲜血触目惊心,“怎么伤的?”他急忙问道。
沈琤慌乱的将手藏在了背后,“没事儿。”她可不想让宇文垣知道自己的糗事,免得被他笑话。
宇文垣扯过沈琤的手,怒气消失了,眼神也变得无比爱怜与心疼。
“还不是为了你!”宇文琛答言了,他口才好,三言两语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他文采也好,又将这简单的事情晕染了一番,说的极为煽情,宇文垣顿时内疚加心疼的将沈琤搂在了怀里,“学什么做菜呢?可惜了这双手。”这是拿银枪舞出梅花枪法喝退敌人的一双手,竟然伤成了这个样子。
宇文垣要过了纱布,亲自为沈琤包扎,他动作娴熟,与宇文琛一般细心温柔,他包扎的也很好,用了很长的时间,“疼吗?”声音低沉有磁性,与方才判若两人。
“不疼。”沈琤平静的回答,却不知这样子更让人心疼,她的坚强与韧性不是普通女子能拥有的,也不是装出来的。宇文垣的手颤抖了一下,这样的沈琤让他想保护一生一世。
看到这和好如初的一幕,宇文琛觉得自己方才的担心是多余的,人家夫妻两个吵得凶也和的快,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了。宇文垣的脾气差劲儿,也就沈琤能容忍并且不亦乐乎。宇文琛叹了一口气,自己怎么就没宇文垣的福气呢?
其实沈琤对宇文垣的态度忽变还不是很适应,一直到走出燕凤楼,她还是心有余悸,“你真的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