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看到宇文垣,他的眼睛有些红,衣衫微微泛潮,拖着疲惫的身子从海边走进了院子,竟然在海边坐了一夜,看到了沈琤,他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没有说话,回房间去了。众人有些纳闷,这宇文垣又怎么了?
不过在众人吃早饭时,宇文垣走出了房间,他换了件月白色的衣衫,坐在了沈琤身旁,“吃饭也不知道叫我一声。”拿筷子夹菜吃,与先前一般,仿佛昨夜之事没有发生,也仿佛他没有一夜未睡。只是不再与沈琤说话,眼睛也懒得看她一眼。
吃过饭,沈琤带着小路玩耍,她喜欢孩子。婉香在一边看着笑道:“小姐,不如你就留在这里吧。”
“等我办完事情了,一定回来找你。”沈琤不仅喜欢小路,还喜欢上了渔村生活。
沈琤在婉香这里住了十天天,临走时将银票留下了。巧的是沈琤要走,宇文垣也要走了,他反倒怪沈琤走的时候不叫他一声,沈琤纳闷了,“我和你又不同路,干嘛要叫你啊?”
宇文垣和石冲将宇文瑞送的鱼虾干货放到了马车上,“谁说不同路啊?再说了路上多险多难,我和石冲保护你,就安全多了。”
这是要赖上了?沈琤长叹了一口气,“宇文垣,你还真是个赖皮王爷。”
宇文垣体验民情的时间也快到一个月了,他擅自做了主张,提前三天回都城了,这样一路上都在沈琤的左右,石冲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了,“七王爷,咱们这样缠着沈家小姐,恐怕遭非议啊。”
“非议也好,最好普天之下的人都认为沈琤是本王的才好。”宇文垣笑道。沈琤气的够呛,这个宇文垣是成心要坏了自己的名声。
到了都城,沈琤直接回沈府了,宇文垣借着护送沈琤的名义,也进入了沈府,沈琤气的要拿笤帚将宇文垣轰出去,恰被沈环看到了,她惊喜的跑了过来,“王爷,您来了。”这一下子让宇文垣有了留下的借口。
正值中午,沈环命人摆上酒菜,宇文垣也不客气,大吃大喝,“沈琤,不会一顿饭也这么小气吧?”
沈琤气恼,“宇文垣,你还是好好待沈环吧,她可是你的嫔妃,那纸休书撕了就算了。”
沈环点头赞同,宇文垣嗤之以鼻,“沈琤,当初是你硬将她塞给了我,现在还想勉强本王?”
沈琤有些惭愧了,当初那事办的是有些不厚道,不过谁然他宇文垣过分在先呢?宇文垣吃饱喝足,“三天后,游园赏花,到时候你可以再给沈环物色男子,至于本王的亲事,非你莫属。”起身告辞离去,他还要回去整理这趟外出的笔记。
沈琤哑然,这个宇文垣还较上劲了。沈环眼底起了波折,印着沈琤的背影,隐隐怨恨不易察觉。
游园赏花,是华国王宫春季的一个大型活动,文武百官携家带口到宫里赏花,其实是借着赏花的机会让年轻人互相熟识,也是各自展示才华赢的大王青睐的好机会。当年的石冲就是在这个赏花时节身手不凡,抓住了刺客,得到大王赏识,从侍卫升成了将军。所以这个机会若是能抓住,或许是一段好姻缘,或许是鸡犬升天。
这个好机会,沈环自然精心打扮,她本来生的美,正值妙龄,唯一不足的就是顶着个宇文垣的弃妃这个名声,让很多人望而却步。沈琤倒是不似沈环那般花枝招展,她打扮的有些淡雅,在一众女宾中并不出众,但是经过平江侯的重视,又有太子和七王爷的接近,沈琤的地位上升了,有人不断地给她打招呼,沈琤竟然有些不习惯了,寻到机会找了个偏僻地方坐下休息。
“沈琤。”宇文琛跑了过来,自从年前宇文琛被文昌侯林墨子带走后,有两个多月未见面了,宇文琛又长高了,也壮实了一些,有了大人模样,他已经十五岁了。今日穿了一件天蓝色长袍,上面用银色丝线绣着腾云图,腰间白玉带上镶着一颗琥珀色宝石,下有玉佩悬挂,整个人显得更加儒雅翩翩。
宇文琛有些嗔怪,“我走了那么久,你有没有想我?”
还是小孩子脾气,沈琤不禁笑了,“当然想你了。”宇文琛这才满意,从怀里取出一个东西,“我给你带礼物了。”
沈琤低眼看,是七色玛瑙珠链,急忙推却,宇文琛却是不由得她反对,抓住沈琤的手腕,给她戴上去了,“这可是我费了很大的劲才得到的,你一定要喜欢才对得起我。”
沈琤只能点头,“喜欢。”宇文琛笑的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