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雁妃之殇(1 / 2)

宇文垣此时是百口莫辩,额头也渐渐有汗渗出,这事情不次于行刺太子之事,甚至比那更严重,与嫔妃有染,不只是让宇文垣陷入绝境,还坏了他的名声。

大王冷冷一句:“宇文垣,你真是让孤失望!”看向他的眼神也是充满了厌恶。

宇文垣苦笑,失望?难道父王曾经对自己有希望吗?“大王可以处死我,可以囚禁我,但是这种名声,宇文垣绝不会背负。不论信与不信,这件事情绝不是我做的。”直直迎向那厌恶的眼神。

这种态度与脾气倒是让大王有些犹豫了,一旁的宇文瑞求情,“孩儿了解七弟的为人,他绝不会做出如此荒唐事情。”

沈琤冷眼观看,此事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与她无关了,倒要看看宇文垣究竟能落个什么下场,他还真是多灾多难。

大王的神色缓和了一下,“垣儿,你口口声声说冤枉,孤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宇文垣想了想,此时的每一句话都关系到他的性命,所以要格外慎重,于是道:“雁妃入宫前是与我相识,这也不是稀罕事情,后来她入宫了,我与她便再没联系,偶尔遇见了,也当她是父王的嫔妃,不敢有任何不敬。此事,薛林可以作证。”他深知父王十分信任薛林,把他派到自己身边不仅仅是为了做自己的太医这么简单。所以薛林说的话,大王深信不疑。

薛林是一怔,他平日呆在王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在宇文垣受伤生病时被叫去过,哪里知道宇文垣有没有和雁妃私下往来,可是这个关键时刻,自己若是说错了一句话,会害了宇文垣,这个王爷可是自己从小照顾到大的,自然有感情。于是道:“小人没有见过七王爷与雁妃有私情。”说得倒是事实,顿了顿,又道:“小人诊断出雁妃娘娘滑胎时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算起来怀孕时间是腊月下旬。”

一语点醒梦中人,宇文垣的心顿时明朗起来,甚至是欣喜若狂,脸上不禁露出了喜悦之色。大王看在眼里,“宇文垣,不要以为薛林给你作证了,本王就相信你是无辜的。那薛林为人老实,怎会天天跟着你。”

宇文垣收起了喜色,恭谨道:“是,可是雁妃怀孕的时候,我正被大王软禁在王府里,白天黑夜都有人看守,怎有本事出来呢?”

这话别说大王了,连沈琤都相信宇文垣是被冤枉的了。大王看向雁妃,“那孩子到底是谁的?”他对此产生了怀疑。

雁妃惊慌失色,“是宇文垣的,是他的。”可是没有人再相信。

宇文垣冷笑:“雁妃,你如此陷害于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不是他让你这样说的?”

雁妃看向宇文垣,她陷害了沈琤,又陷害了宇文垣,现在大王也知道了她与别人有染,自然是死罪难逃,反而无所顾忌,胆子也大了,说出的话也是心里所想,“七王爷宇文垣,我曾经那么喜欢你,可是你从来不看我一眼,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从未见过面的沈琤,我当然恨你,也恨沈琤。她有什么好,让你念念不忘,仅是凭她哥哥的三言两语吗?”

当着众人的面,将宇文垣的心事说了出来,未见面就已倾心,这可不像是宇文垣能做出来的,他的脸有些红了,气恼道:“雁妃,就是为了这个要陷害沈琤和我吗?”

雁妃站了起来,走到宇文垣的身前,“怪只怪你自己太狠心。”

宇文垣长叹一口气,“我狠心?我已经对你很留情了。雁影轻过醉人心,琅华皎皎照倾城。”

雁妃的眼睛立即瞪圆了,身子也在颤抖,“你,你怎知道这两句诗?”

宇文垣哼了一声,“偶然知道的。”

雁妃身子一软,摔倒在地上,“宇文垣,好,我承认我是陷害你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造孽,与你无关。”眼睛里带着乞求,仿佛害怕他将那人的名字说出来。

宇文垣俯身到了雁妃面前,轻声问道:“是他让你陷害我的,是不是?”

“不是!此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雁妃拼命摇头,“宇文垣,我求你放过他。”

众人都明白了,这雁妃的身后另有人要陷害宇文垣,而宇文垣心知肚明,这人是谁呢?

宇文垣的心到底是硬的,面对雁妃苦苦相求,他道了一句:“既然他想要我的命,我为何要留他的命?雁儿,他若真心待你,就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而他自己将事情撇的一干二净。”

宇文垣跪在地上,双手抱拳,“父王,若想知道这事情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就请将我三哥带来审问吧。”那句:雁影轻过醉人心,琅华皎皎照倾城。正是宇文琅写给雁妃的情诗,这两句开头的第一个字正是彼此的名字。

雁妃哭花了妆容,“宇文垣,你好狠心,为何不给我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