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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这姑娘什么来头?居然能治程亦铭!不是都说程亦铭的幻羽之末吗?听说他的这个毒比我们的要毒得多,必死无疑啊!”
“是啊!我眼睛没花吧!?方才他的手是动了一下吧!?”
“你没眼花!老子也看到了。”
“这不可能吧!”
程静书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
她等人来帮忙一起把父兄带回去,便有了时间向这些人讨一个公道。
她反问:“哟,终于知道你们得的不是瘟疫了?终于知道是中了毒了?那你们知道这毒是戎国皇室的秘毒吗!?你们知道罪魁祸首是戎国吗?可你们却把矛头指向了报保家卫国的将军们,你们亲手断送了你们最后一道防线。”
“我从前也知人心险恶,难以预测,可你们的愚蠢超乎了我的想象。戎国那些人不过使了那么一丢丢的离间之计,你们就乖乖上钩。我倒是想问问你们,发生冲突时,程将军们可有对一位老百姓出过杀招?你们之中可有一个被他们打成重伤?”
一人弱弱道:“不是他们不想打,是我们人多势众,他们打不赢!”
“笑话!你以为你说的是谁?这是南齐的太尉,是战无不胜的老将军,是以一人之力可敌千军的战士。你们这些人,手无缚鸡之力,若非程将军们手下留情,不攻只防,他们会败?别不信啊,瞧瞧,你们三个男人连我都对付不了,居然能从将军手里毫发无伤地离开,真是怪了。”
这三人被她说得抬不起头。
细细一想,竟觉得很有道理。
他们是怎么稀里糊涂就战胜了程将军们!?
程静书一身粗布衣裳,简陋朴素,却藏不住她一身风骨。
尤其和那双眼睛对上的时候,你会下意识躲避。
那三人不敢再看程静书。
没过多久,林弃等人都赶来了。
程静书看他们脸色便知事情办得很顺利。
林弃看到狼狈的程家这老小,颇感寒心。
他亲自背起了程永安,梁宁背起了程川昱,梁羽背起了程亦铭。
林弃问程静书:“程小姐,这些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这些人,指的是乱民们。
是将程家将军们祸害至此的人。
林弃说:“只要您一声令下,这些人不死也残!”
他故意说得大声,让许多人都听到了。
于是,他们恐惧了。
他们慌了。
他们都看着程静书,生怕这姑娘会“一声令下”。
程静书不负所托,道:“好啊……”
最先跪下的是离她最近的这三人。
这三人跪下给她磕头。
真是讽刺!
求生的欲望强烈到把银针都冲了出去。
这三人已经从程静书几人的对话中猜到了程静书的身份。
原来,这竟就是他们口中能救他们却不救他们的太尉千金。
他们说:“饶命啊……”
程静书看着这些人。
人性劣根,欺软怕硬。
她问:“你们为何给我下跪!?是觉得自己错了吗?那你们告诉我,你们错在哪里!?”
竟无一人答得上来。
她又问离得近的这三人,“你们又为何跪我?我不是你们口中道貌岸然的程家人吗!?你们亲眼看到了,我能解幻羽之末,我连无解的幻羽之末都可以解,那你们中的那些比这个轻微的我就更能解了。这不是印证了你们的控诉吗!?我能救却不救,你们为什么不恨我!?却跪我?”
三个男人只知道重复着:“我错了!饶命啊!”
“呵——”
程静书摇头,道:“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若我父、我兄,也如我一般,你们还敢如此吗!?他们顾念着南齐,顾念着百姓无辜,却不知他们更无辜。我会救你们,不是因为你们值得原谅,而是我父兄宁可自己死都不愿伤害一分一毫的南齐百姓,身为女儿,我就该救你们。就不知被救的你们何时才能意识到自己的愚蠢。”
“你们听着,戎国营帐就在一河之外。你们真正的敌人就在一河之外。他们的策略是先引起南齐内讧,然后不战而屈人之兵。感谢你们,你们为敌军的策略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愿你们不会后悔!林弃,我们走!”
一个姑娘,站在这荒凉的战场,竟有种万夫莫当的气势。
暗处护卫的逐墨门人再次感慨门主的眼光真是…太特么的好了。
那千人队伍也因一份静王殿下的手谕而听从于程静书。
他让这些人将尚存一息的南齐将士带去奇镇。
她不会让他们死。
岂知那地方官员听到奇镇就冷汗直冒,道:“奇镇中人,个顶个的怪异,还是不惹为好。”
“你叫什么名字?”
若非程静书手持静王手谕,这问题实在无礼得他完全可以不做回答。
然而……
他胆小。
他老实道:“姜维。”
“姜大人,方才我父兄被乱民围攻时,您便是这样看着,心中大概也想着,还是不惹为好吧!?”
地方官员吓得额上汗珠直掉,滴入眼中,又刺得眼睛发疼,忍不住用手去揉。
他说:“臣下绝无此意啊,臣下和程将军的心是一样的,唯恐会伤着老百姓啊……”
“姜维。”
小小姑娘直呼朝廷命官的名字,堂而皇之地威胁:“我是我,不是我父,也非我兄,我容不得任何人欺辱我的家人。所以,为了你一家上下的安危着想,我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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