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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宁妩的思绪,凉风掠过,宁妩只觉得脸颊冰凉,手一摸,一片湿润,宁妩怔怔的望着,浅浅道,“念念,这玩笑不好笑,封朝阳说他今天回来让我给他回复的。”
车停下,苏念抹了抹脸,从车上下来,率先打开了门。
瞧见军区医院的刹那,宁妩的心骤然紧缩,那股子虚无褪去,真实感和沉重感涌上心头,宁妩扶着车门下车,没了车门支撑,宁妩迈出一步,双腿一软,整个人往下滑。
“阿妩,你坚强点,封朝阳还在手术室。”苏念低吼着,宁妩咬紧下唇,撑起身在苏念的搀扶下进了医院。
封朝阳在二楼,抵达时外面站着他的战友,宁妩攥紧指尖,狠狠抹了抹脸,暗暗咬紧牙关。
封朝阳会没事的,他还没等到她的回复,如果他出事,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手术室外静谧一片,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出来,所有人屏住呼吸,一方面是封朝阳,一方面是宁妩,宁妩外柔内刚,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直勾勾的盯着手术室,那架势,似是能将手术室的门灼穿了般。
气氛紧凝,不知等了多久,一人快速走了过来,不知说了什么,封朝阳的战友们纷纷起身,对着宁妩齐刷刷敬礼,一个个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落在最后的年纪最小,额上还有血,他折返回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纸团塞进宁妩手里后,咬着牙跑了。
宁妩依旧呆愣愣的坐着没动,纸团本是在她掌心的,似是有人开了窗户,一阵风吹来,纸团不稳,从宁妩的掌心掉落,咕噜咕噜咕噜,一直滚到了手术室门口,这时,拐角处一群人冒了出来,推拉着东西跑,纸团被你一脚我一脚的踹的到处跑,最后被踩瘪踢到了墙壁上。
宁妩从虚无中醒悟过来,扑过去捡起了纸团,纸团被踩了很多脚,上面都是乌漆漆的脚印,宁妩拍了拍,试图将上面的污渍擦干净,结果却无济于事。
“念念,这擦不干净。”宁妩似无助的小孩般,向苏念求助,苏念深吸一口气,将纸团抹平,一点点擦拭着上面的脚印和灰尘。
宁妩专心的看着,接过时看见了信封上的字---与妻书。
看见那三个字的瞬间,宁妩本来蹦着的情绪在全数崩盘,只见她将信揉成一团,狠狠砸在了墙上,“封朝阳,你别想占我便宜,我要你亲口对我说。”
“他怎么能这样,说好的要我等他回来的,念念,他没事,对不对,他会没事。”宁妩几乎哭成了泪人,喉咙严重的滞涩感让她喘不过气来,心脏抽痛,似是有密密麻麻的针扎在上面,那股子心痛和惊慌在心里、脑海里盘旋,从未有哪一刻,宁妩这么后悔过,恨自己优柔寡断,恨自己懦弱,不敢尝试。
如果,如果可以,只要封朝阳没事,他什么要求她都答应他。
她不当缩头乌龟了,她不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