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 缩头乌龟(2 / 2)

需知无风不起浪,这大日国本就在几十年前侵略华国,这还不算,还上演了一幕幕惨绝人寰的屠杀!若是大日国能虔诚谢罪,对以往犯下的罪孽深表悔恨,那么京华不管是政府,还是黎明百姓,又怎么会如此敌视大日国?

拓木很清楚,一旦招惹上这种级别的敌人,偏偏对方还对大日国有着极强的民族观念,那么,说不准这条命就真得交代在京华这片异国他乡里。

“小心!”

一道寒芒闪过,即便是夜色蒙胧,依然散发出一阵刺眼的白光,拓木心惊肉跳,正打算阻止叶钧接下来的暴行,却在下一刻升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那就是如果再不转过身迎接身后势如破竹的一击,说不准,他今天就得成为五马分尸的倒霉蛋。

砰!

当一道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原本清新自然的空气顿时激起一阵气流,震得四周的树木摇曳不止,唰唰唰的声响透着一股让人心悸的嘈杂。

“你!”

拓木惊怒不已的盯着与他同样只退了三步的王三千,但这仅仅只是眨眼即逝的一瞬间,因为拓木关心的,无疑是身后他领来的那群属下。

噗噗噗!

“啊!”

“呃!”

“不!”

……

惊恐、混乱,看到这一幕,拓木心急如焚,刚想动,却发现王三千又再次提着刀杀了过来,顿时憋着一股闷气,打算先暂避锋芒,等制止叶钧对下属的杀戮后,再专心对付王三千。

可是,王三千显然发现了拓木的心思,当机立断放弃一较高下的想法,改为迂回战术,目的,就是拖住拓木。

“哪里走!”

叶钧一声震耳欲聋的呐喊,顿时震得四周人一瞬间迷迷糊糊起来,王三千与拓木还好,一瞬间就清醒过来,可那些甲贺流的忍者,却没这般幸运。

“不好!”

拓木暗暗叫糟,叶钧这招他认识,那可是甲贺流的高层才懂得的招式,尽管杀伤力不大,但却能让实力低于自己的人产生霎那间的失神。别看这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若是高手过招,哪怕是零点零一秒,都能切西瓜似的切掉一条生命!

“八嘎!”

看着叶钧瞬间又将站在外围试图逃跑的几名甲贺流忍者杀害,拓木眼中迸射出难以抑制的仇怨。

可下一刻,暴怒中的拓木忽然脸色大变,当下忙暴退五米!

砰!

“反应倒是挺机灵的,难得,难得。”

也不在意一刀挥空,王三千轻松拔起已经插入地面的项羽刀,笑眯眯道:“别分心,你的对手是我,如果轻视,可是要死掉的。”

拓木狠狠咽了口唾液,看着地面的狼藉,还有王三千这势如破竹甚至可以说出其不意的一刀,也是一阵后怕。

听着不断渗入耳朵的惨叫声,还有叶钧这仗剑恩仇的豪爽大笑,拓木心急如焚,更是对叶钧以及王三千深恶痛绝。只是,正如王三千所说,他的对手是眼前这个跟他玩迂回战术的男人,而不是身后的叶钧。

想通这一点,拓木深吸一口气,冷声道:“你们今日的所作所为,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代价?”王三千咧嘴笑了笑,“以前我活着,是为了偿还心底的那层愧疚。现在我活着,是为了弥补以往造的孽,还有,就是不断挑战自己。”

王三千说完,举起手中的项羽刀,冷哼道:“所以,我不怕任何的报复,因为这也是挑战自我的一部分!你,敢与我一较高下吗?”

“有何不敢?”拓木抬起手中的武士刀,当下闭上眸子,“挑战自我?对,活着,就该挑战自我!这也符合我们武士道的精神!如果我们不是各为其主,不是因为两个民族之间而不得不站在对立面上,我一定会视你为知己。”

“废话少说,接招!”王三千没有任何的犹豫,提着刀,就劈向满脸平静的拓木。

正当王三千以为可以淋漓酣畅来一场较场对决时,忽然,脸色大变,因为,他看见拓木手中竟然掷出一个黄红相间的泥球。

因为搞不懂那是什么玩意,王三千不得不止住脚步,而下一刻,只见拓木四周忽然“砰”的一声,荡漾起黄红相间的气体,还透着一股足以刺|激神经的异味!

“这什么味?怎么这么难闻?比公共厕所倒的那些老醋还臭!”

叶钧捂着鼻子,一边扇着迎面驶来的黄红气体,一边望着满脸不甘心的王三千,“怎么?还生气呀?”

“这卑鄙的家伙,竟然不战而逃!最让人痛恨的就是这种人嘴上说得大义凛然,心底却是彻头彻尾的缩头乌龟!”

原来,刚才拓木制造出这种掺杂浓稠异味的气体后,整个人就极速遁走,即便王三千发现了拓木的意图,但也没办法去阻止。在这种诡异且充斥异味的气体中,很明显,拓木占据着绝对的优势,真想要逃跑,王三千根本就阻拦不了。

“放心,他是从这个方向逃的,逃不远,咱们一路追上去,肯定能逮着。”

“恩。”

王三千重重点了点头,当下就一马当先追了上去,叶钧跟在身后,并不急于离开,只是冷漠的扫了眼现场惨死的几十号甲贺忍者,喃喃自语道:“我已经替你们报了仇,安息吧。”

“真倒霉!”

早已气喘吁吁的拓木坐在石块上,看着眼前的海水,已经到了岸口,拓木实在是精疲力尽。

“可惜没有船,不然,还是得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拓木无奈的甩甩头,当下靠在石块上,“没想到竟然将避身丸都用了,那个拿刀的很厉害,不过那个拿剑的,更厉害!真是没想到,竟然一夜间撞见两个高手,难怪高层们都说京华是一个凶险重重的地方,还真是这样。罢了,回去后,一定不能再来这鬼地方,说不准下次就没这次这么幸运了。”

拓木还在心有余悸,忽然,草丛传来一阵唰唰唰的声响,这让拓木吓了一跳,当下直接坐了起来,“谁!是不是你们!出来!”

尽管拓木语气很大,但裏面却透着一股惊慌,只不过半天没听到回音,这才自嘲道:“看来是吓怕了,真是的,胆子越来越小。”

“你可不是听错。”一道冷漠的声音传来,是从身后,拓木一时间毛骨悚然。

当下,豁然转身,只见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正平静的站在他身后,拓木指着这突愕跑出来的男人,不可思议道:“是你!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