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钧暗暗摇头,看来从头到尾,都被谢莉尔给计算好了,连这么一点细节都被计算在内,叶钧忽然发现,他不怒反喜,尽管他莫名其妙的背了一次“黑锅”,但却真正认识到谢莉尔这个女人的恐怖之处!
如此精明的女人能够替自己做事,叶钧觉得一点都不亏。
释放欲望的方式有很多,叶钧还没孤零零到一棵树上吊死,现在的他,拥有着许多能够跟他温存,带给他肉体与精神快乐的女人。能够有谢莉尔这种女人帮他开拓商业上的疆土,叶钧就算觉得有些遗憾,没能真正品尝谢莉尔那魔鬼的身体,但也不会疯了似的对谢莉尔这种小伎俩在乎。
成大事者,往往不拘小节,叶钧用阿Q精神完美的诠释了这层道理,所以,他甘愿吃一次哑巴亏。
反观谢莉尔,见叶钧跟坎贝尔的交谈中似乎默认了,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她准备的这场戏份,可是从头到尾都在计算着。
原本,她是指望那些文件让叶钧工作到下半夜甚至通宵,造成精神萎靡的状态,可没想到叶钧竟然如此变态,所以不得不出下策让叶钧睡在沙发上。
最起码,睡沙发远远没有睡床那么舒服,而且天气这么冷,就算室内有暖气,始终没有床那么温暖,最起码也能给叶钧来一次深刻的失眠多梦。
坎贝尔非常欣喜,叶钧的才华在他看到那些批阅后的计划书时,再无疑虑,现在他所需要的就是跟叶钧磋商一下进一步的合作。
在坎贝尔看来,心动不如行动,或许在商业的决策上他是个急性子,懒得去瞻前顾后,为了一笔生意而精心筹备一个月甚至几个月,他觉得该做的就应该立马去做。
这是真正纵横商场数十载才能养成的返璞归真!因为,拥有着这么一份丰富的人生阅历,自然一眼就能看出很多问题,合不合适,在思考的时候,就已经拥有了定论!
那两个男人也是坎贝尔特地叫来的,他始终上年纪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去见上帝,聆听上帝的旨意,自然不可能在大事上一直控制着不放权。
而那两个男人对于叶钧的印象也是极好,既然跟谢莉尔已经拥有了这么一层关系,他们倒是放得开,因为他们相信,谢莉尔永远不会也不敢背叛艾尔沙文家族,甚至于将跟叶钧合作的项目当作了家族事业。
在他们眼裏面,已经将叶钧当作了艾尔沙文家族的上门女婿!
下午,在那两个男人的陪同下,叶钧参观了这家赌场,对于坎贝尔所提到的整改建议,叶钧脑子里也萌生了不少想法,在仔仔细细参观过一次以后,叶钧跟那两个男人保证,会用一个星期的时间设计几份风格不同的草图让他们挑选,让那两个艾尔沙文家族第二代笑得合不拢嘴。
“给,放胆子去做,保证会吃得他们死死的。”坎贝尔交给叶钧一份文件。
叶钧翻了翻,不由咋舌,当下对于坎贝尔的手段还真的拥有一种惊骇的感触,这份文件是一份鉴定报告,还有一份科研报告,叶钧敢保证,如果这两份报告被权威部门公布出来,很可能会直接导致至少五家电视生产厂家倒闭。
因为,其中一份鉴定报告直指京华本土电视生厂商在某些方面有抄袭的嫌疑,而且裏面的做工存在严重的安全隐患。
至于另一份科研报告,是最新研发的成果,预示着液晶屏幕将全面进军大屏电视产业,未来十年内,没有相关技术的电视生厂商,将面临优胜劣汰的局面。
这第一份鉴定报告,叶钧可以看到一家电视生产厂家的倒闭,另一份可研报告,叶钧能看到京华好几家电视生产厂家的股票一蹶不振,持续走入低潮,很可能彻底被扼杀!
叶钧有些冷汗直流,为了给燕京党来一次下马威,坎贝尔竟然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叶钧能想到兴邦电器城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如果这两份详细到极点的文件一旦在京华本土被各家媒体纰漏,那么兴邦电器城首先就要出巨资资助那即将濒临破产的电视生产厂家渡过难关。
紧接着,就要不断对其他受到股票市场影响的电视生厂商提供一系列的资金扶持,避免股票市值拉低,进而撤牌!
果然是资本家,而且还是吸人血的资本家,这玩得可真溜啊,这一手既能让燕京党狠狠出一次血,而且还能持续放血,偏偏吃了哑巴亏还得憋着,否则,这之前所做出的承诺就等同于放屁!到时候,没诚信度,跟兴邦电器合作的生厂商就会愤怒的将矛头直指江正,痛斥兴邦电器城以及江正种种“不仗义”的行为!
可是,如果长期憋着,这对于燕京党来说,每天都要损失很多钱去填补窟窿。
叶钧已经能预料到,兴邦电器城很快就真的如那夕阳西下,彻底玩完。
哼!让你们溜,碰到比你们更溜的,你们输到姥姥家都不够!
叶钧微笑着将这两份文件传真给了内地的邵成杰,然后跟邵成杰通了一次电话,这位目前在天海党青少派可谓二把手的俊才,可是激动得不得了,只是稍稍点拨点拨,自然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去做。
很快,天海党青少派全员行动,利用手头上的关系网,不断通过电视、报刊杂志等手段,将坎贝尔的那两份报告给传扬出去,甚至不惜邀请京华大学数名权威教授接受访问,让他们对如今的这个局势进行全面剖析。
这个剖析,可是在电视镜头前当着许多业内人士的面畅所欲言,几家欢喜几家愁,那些不沾电视生产的企业自然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可那些作为这些权威专家口中的行业老板,却整张脸抽搐得快麻木了,恨不得扑到电视机裏面狠狠将这些所谓的权威专家一口咬死。
张娴暮自然清楚天海党青少派这些人的小动作,他在天海党青少派始终安插着眼线,毕竟言溪溪都快正式成为他们燕京党的一员,很多事,要知道异常简单。
刚开始,他搞不懂邵成杰这些人如此大动干戈想玩什么花样,可很快接到电话,听到江正一副头疼的解释,张娴暮脸色顿时白了白,等放下电话后,饶是以张娴暮的定力,还是忍不住骂道:“叶钧,你无耻!”
哈欠!
叶钧摸了摸鼻子,看也不看掩着嘴轻笑的谢莉尔,嘀咕道:“又是哪个王八蛋在背后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