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也不知王掌柜遇事从容、决事果断。”裴月凝以笑容回应,从前在她的记忆里,王镜总是笑脸相迎,但如今这笑中多了些不卑不亢。
伙计押解着闹事之人渐行渐远,而裴月凝的眼中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由小变大,站在他的面前,一时间心底涌出怒气,袁晧宁质问道:“他们是你派来的?”
“谁?你又找谁麻烦了?”袁晧宁回头张望着,好像那伙计像是这店里的样子,可押解之人他倒是不认识,垂头丧气的样子像霜打的茄子。
难道不是他?
“没事别挡道,耽误我做生意。”裴月凝走到店门前的椅子上,翘起腿悠哉的享受着温暖的阳光,总觉得心里烦躁躁的,被狗咬了总是心里不舒服。
忽然眼前一黑,睁开时面前倒映着袁晧宁一张挫败的脸,吓得她连忙将人推开,“你又要做什么?”
袁晧宁今日怪怪的,他不会又没钱了吧?上门来打自己的主意?裴月凝扭头示意王镜,王镜点了点头将钱匣子抱起转身送进内堂。
“我有事想问你。”袁晧宁语气别扭,像是个抵死不认错的小孩。
“我不知道。”裴月凝干脆拒绝,将凳子从门口收了回来,袁晧宁也马上跟了进来,“我都还没问你怎么知道这个问题你不知道啊?或许是你知道的呢?”
“那我也不告诉你。”裴月凝笑了笑,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不见,撩开帘子朝内堂走去,袁晧宁还是穷追不舍。
“那就看在过去的交情的份上,回答我这个问题,我就再也不纠缠你了。”袁晧宁眼神迷茫又这般认真,但裴月凝还是决定挫一挫他的锐气。
“你我何时有交情了?非亲非友,父辈的交情是父辈的交情,与我们何干?”裴月凝坐在藤椅上,捻起一个蜜饯放在里,见袁晧宁站在自己面前,就像是被训的学生心里也有些舒坦。
“那算我求你了,行不行?”袁晧宁已经低三下四了,可裴月凝还是不松手,摇了摇头,头都快摇成拨浪鼓了,还是给了他一丝机会,不然生怕他将面前这蜜饯茶水都砸了。
“算算账哈。”裴月凝又捻起一块梅子蜜饯放入嘴里,掰着手指头与他细数起来。
“你砸坏我家碗碟这算毁坏他人财物吧,把我打晕卖到酒楼这算拐卖人口吧,还成日上门要钱,这就是老赖行为了!”
“你不得先向我道歉赔偿,再请教问题吗?”
梅子生津,裴月凝只觉得牙都快被酸倒了,连忙喝了口茶水清口。
袁晧宁咬了咬牙攥紧了拳头,将最后一丝傲气磨光,重重的低下头道:“对不起。”
“孺子可教。”裴月凝拍了拍手指,自己越来越有为人师的风范了,教个差生还是绰绰有余的,一甩裙摆道:“说吧,你要问些什么。”
袁晧宁听后坐到了裴月凝的对面,一手拄在桌案上,前倾身子问道:“我怎么样才能娶到绮柔啊?”
裴月凝敲了敲桌案,哪有向人请教的可以跟老师平起平坐的,袁晧宁腾得一下站起了身,“你都要嫁给薛九叔了,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