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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攸之感觉自己的心头在滴血,捂着自己的心头强灌了一杯酒压惊,表面还是不动声色,在心仪的女子面前不能失了风度。
却看管恒升对着一旁的小厮吩咐起来,小厮记录见也是笔走龙蛇,管恒升也没有停下的意思,薛攸之握着酒杯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论起来自己今日着实丢给管恒升许多公务,但他不至于帮着外人宰自己一笔,薛攸之心里有数的点了点头。
“先这样吧。”管恒升阖上菜单递给小厮,自己孤零零的坐在一旁,那三人倒显得格外亲密。
裴月凝见状起身替管恒升斟酒,也算暂时逃离左右两方的包围,“今日管公子实在辛苦了。”
“多谢裴小姐。”管恒升连忙起身端起酒杯,面对裴月凝突然的照顾受宠若惊,对面两道冰冷的目光让他这酒喝得也不大踏实。
“你不知道那方寸开的当铺这些年亏了多少银子,若是还不脱手的话,怕是会亏空得更多。”
薛攸之先与裴月凝搭话,知道她对这间店铺感兴趣,所以先牵过话题,果然裴月凝转头间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薛攸之举起空荡荡的酒杯,略得意的伸到裴月凝的手边道:“不如我便宜些转卖给你,刚好能直接接手。”
“我可没钱...”裴月凝笑着放下酒壶,就放在薛攸之的手边,想喝酒他可是要自己倒的。
“你咋没钱,袁家的宅子还卖了我八千两银子呢,这么快就花完了?”薛攸之不甘心的追问道,他即便是转卖给裴月凝也没打算多要,她倒是先跟自己哭穷。
“袁家的宅子...你给卖了?”薛明绩震惊的问道,怪不得那袁晧宁一直与温伯住在成衣店里,许久未见他们回府,原来是回不去了。
裴月凝连忙坐下解释起来,“这不是怕他仗着有个宅子就乱花钱嘛,卖了的钱也是我替他先存起来。”
这话听起来倒像是过年时候祖母向他收缴压岁钱时说的话,细细算来这也十好几个年头,祖母也说替他存着,但到现在也没说什么时候还给他,难道是要等到自己成家之后吗?
裴月凝一脸笑容的敷衍着薛明绩,背后一只手拧着薛攸之的大腿,叫他什么话都往外说!
薛攸之正在自饮自酌,想要个口酒还要自己倒,被裴月凝一掐,整个人伏在桌案上,痛又不敢叫出声,拼命的跺着脚。
“还是裴小姐亏了,才卖了八千两银子...”薛攸之连忙改口,他无论说什么都绕不开八千两,急的裴月凝又拧了一圈。
“少说两句你会死啊!”裴月凝咬着后槽牙威胁般在薛攸之耳边强颜欢笑,见他留下两行清泪,该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松了手。
“九叔,这也不是大事,就不用告诉我爹爹了。”裴月凝将笑容堆在脸上好说好商量的向薛明绩撒娇,薛明绩一推酒杯,裴月凝抢过薛攸之手中的酒壶斟满了一杯。
随后裴月凝又替自己斟酒一杯,端起酒杯甜甜的道:“九叔,我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