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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弯月独挂在夜空上,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贺降轩负手而立站在高处看着薛明绩,薛明绩回眸道:“贺公子可愿与本侯走一走?”
“乐意奉陪。”贺降轩轻快的脚步走到薛明绩的身边与其并肩而行,与薛明绩想必,除了矮了半个个头,气度风姿倒是没有太大的出入。
贺降轩身上有一种恍然如冰雪的气质,让人难以靠近;反而薛明绩在官场沉浮多年,比之多了些从容,久经杀伐之中,有种凛然威严。
望着两人的背影,一清冷一伟岸,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贺降轩先开口问道:“薛侯是有话要与在下说吧?在下洗耳恭听。”
薛明绩冷冷一笑,锐气稍减,“贺公子果然是聪明人,岂会不知神女无梦、流水无情的道理呢!”
“神女下凡,楚襄王见之倾心,正是因为神女貌美动人才能打动人心;落花逐水飘零,即便流水无情,久而久之相伴也会日久生情。”
贺降轩放慢了脚步,言语始终温和,“我与薛侯所差的不过是权势地位,日后可就说不准了。”
“或许等我拥有了可以与薛侯对等的权势、地位、财富之后,心境也会不同,到那时...见神女无心,看落花无意,不过是四目皆空。”
薛明绩愤恨的揪住贺降轩的衣领,“你这是什么意思!”
“薛侯莫要动气。”贺降轩从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衣裳,抚了抚被揉皱的衣襟,“哪儿又男子不爱权势的,越是有野心的人越是恋权,在下亦是如此。”
“我只不过是在找一块踏板。”贺降轩毫不避讳的迎上薛明绩的目光,“一块能够助我跃入龙门的踏板。”
“本侯若是举荐你,你就能放弃月儿吗?”薛明绩出言试探,怎么看贺降轩都是那么的心机深沉。
“这可说不准。”贺降轩轻蔑一笑,继续朝前路走着,“因为我最初是这么想的,以后会是什么样子也难说。”
“裴小姐与薛侯未成婚,就一切还有转机,即便是成婚又能如何,你能保持一个女人能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吗?”
贺降轩这话说的更像是自嘲,这世上什么事情都是说不准的,而且没有什么是永远不变的事情,只有一步步的走向高处才有更多机会,他才能有先选择的机会!
“听这话...贺公子是被女人伤过吗?”薛明绩冷笑看着他,负手跟在他的身后,掩盖自己的心虚,他并无确定裴月凝是否真的一如既往的爱慕自己,也不确定是否能持续一辈子。
“比不得薛侯身边美女如云,连徐姑娘都仰慕侯爷风采。”贺降轩眼神冷漠,对薛明绩的话不置可否。
走了两步逐渐敞开心扉,贺降轩听了脚步,身后的影子略显悲伤,“其实是我娘。”
“我娘嫌弃我爹穷,生下我之后月子都没坐足,就迫不及待的去给大户人家做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