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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陛下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裴戟这副模样也让裴月凝心惊,在她记忆中似乎没见过父亲这般厉色。
“他死了,我做的!”裴月凝仰起头,没有觉得自己有丝毫不妥。
裴戟扬起手朝着她的脸要打下去,裴月凝畏惧的五官快要皱到一起,拼命的往后缩着,双手攥着裙摆,生怕父亲力道太大,自己会摔倒在地。
见女儿这副模样,裴戟的手悬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裴月凝睁开一只眼偷看着父亲的举动,心存侥幸的以为自己躲过一劫。
“你...”裴戟咬着牙怨恨她太过任性,又抡起了掌心准备打下去,见裴月凝浑身颤抖最终还是无奈的将手背到身后。
“你怎的如此大胆,都怪我平日里太纵着你了,你居然胆敢弑君!”
裴戟眼下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是女儿犯了大错又恼又气,另一方面元焘本就不是什么贤明的君王,即便是遭人怨恨也是死有余辜。
“父亲,我从未问过您母亲的事情,您从前只告诉我母亲因为生产伤了身子...可为何那元焘总想着用我替代我母亲呢?”
裴戟猛然瞪大了双眼,他从未跟女儿说过任何事,想必这些都是元焘那老贼做的事情,一时间又开始心疼起自己的女儿。
裴月凝的目光澄澈如水,无辜的望向她的父亲,“我都知道了,他做的事情让我没办法容忍下去,父亲,我们裴家根本不怕他,父亲当年手握兵权,也是能与元焘抗衡的,为何非要忍下去呢?”
裴戟一念之差铸成大错,他连带着儿子一同下了牢狱,那元焘根本没顾及多年的君臣之谊,若不是多亏了薛明绩,他们一家哪里还能有重聚的时候。
“新帝登基,我们握着他的把柄,料想元峥也不敢太过放肆。”裴月凝嘴角露出狡诈的笑容,俨然成了一只小狐狸。
“女儿知道父亲不愿参与到朝堂争斗当中,咱们只求自保,为了来日不会再重蹈覆辙!”
裴戟闭紧双目,一时间回想起多年种种,对元焘的步步忍让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裴琮猛地一推开门,朝着裴戟高声道:“爹,妹妹说的没错,儿早就看他们元家不顺眼了,他们再敢忘恩负义,大不了反了...爹你做皇上,儿给您打天下。”
“逆子!”裴戟这一巴掌最终打在了裴琮的脑袋上,裴戟在心里舒了口气,这若是打在他那娇柔的女儿身上得多疼啊。
“我裴家绝不会做谋朝篡位的事情!”
裴琮眼冒金星捂着脑袋在原地转圈,薛明绩也走到近前并未着急进内,“月儿说的有道理,只是小裴将军有些激动罢了,大哥还是不要计较了,一家团聚最重要!”
他们一家整整齐齐的都在这里,真好!
薛明绩笑着望向裴月凝,裴月凝忽而觉得自己脸颊有些灼热,莲步轻移,伴随着夕阳余晖走到薛明绩的身边,仰起头看他时,暖阳洒下,两个人仿佛都镀上一层金光。
裴戟将裴琮拉到一旁,眼神严肃的看着这两人,心底有些堵得慌,一只手紧抓着裴琮心口的衣衫,都已经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