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里人来人往,骆驿不绝,唯有窗口那张桌子的客人没动过,他们闭着眼睛靠着椅背,双手交叉,胳膊肘撑着椅把,两人的动作出奇的一致。却又稍有不同,只是那老丈双腿平放,而那青年却是翘着二郎腿。
评书不一定当着面讲!今天他跟鄂尔泰的见面以及谈话乾隆一定知道了吧!
夕阳渐起,弘昼不再抖腿,他起身理了理衣服,随意地说到:“早些回吧!本王家有贤妻,回去享乐咯!大人也早些回吧,早点休息,说不得明天皇兄会有大事找大人商议!”
弘昼拍拍屁股,一摇一晃、逍遥地下了楼梯,留着鄂尔泰盯着窗外的斜阳看得出神。
傍晚院子里便有些凉意,不似中午那么酷热。这里不再有旁人,何嫣光着脚丫子,躺在藤椅上晃悠,她摸着藤椅的把手对着板凳上的弘昼说到:“这个东西可得给我搬走,坐久了,弃了我舍不得!”
“放心吧!”弘昼想伸手摸摸何嫣的脑袋,可惜板凳太矮他够不到,“能带走的咱都带走,连我那书桌一起带走!”那张红木书桌可是他的宝贝。
“这么远的路你就不怕你的书桌被水给泡了?”阿扣衣冠整齐,躺在另一张藤椅上。两个姑娘霸占了王府内院里所有的享乐资源,外加天热,姑娘们不想和他处得太近,所以弘昼要坐这儿只能自备小板凳。
“诶!住了这么久,真到要走的时候,反而舍不得了呢!”何嫣轻摇宫扇,四下打量着院子。
“你就放心吧!在江宁我找了块不错的地方,让人建了宅子,里面的布置都是按照王府的规格来的,就是小了那么一点点,有些地方用不到,我便舍弃了!”弘昼淡淡地说到,他对江宁的生活很向往,在那里他不用整日算计。
“莫把额娘忘了!”阿扣果然是个孝顺的媳妇,她时刻提醒弘昼裕太妃还在宫里。
“不会的!”弘昼双手抱头躺在台阶上望着星空,“五日后我会进宫向皇上辞行,届时亦会交代额娘一些事情!”说完他又起身拉住阿扣的手,目光柔情,“我是不是太急了些!”弘昼担心阿扣,这段路可不近啊!
“没事的!”阿扣给了个放心的眼神,“我们走陆路,马车是定做的,每到一处就停下来休息,况且这一路上还有严掌柜等人同行,不碍事的!”阿扣没有明说,除了朝廷侍卫外,严祌已经撤了京城绝大部分的产业,这一路上打手可不少。
弘昼握紧了阿扣的手,眼前的姑娘永远都知道他在想什么。弘昼抬起上身将耳朵贴在姑娘隆起的腹部上,夜很静,很安逸,和祥和。
江宁城外的小作坊里,两个四十岁不到的中年人头碰头的靠在一起盯着桌子上面的图纸,天已黑,烛光摇曳,却不影响他们聚精会神,另外,在他们面前还摆着一个约半米高的小锅炉。
“咱们这东西怎么不转啊?”卢勇建盯着锅炉边上的齿轮,这东西是弘昼留给他们的。只是这锅炉的构造很特别,主体和洋人的蒸汽机很像,可是边上怎么多了两个东西。这东西中间像是一根铁棒,上面绕满了细细的铜丝,外侧还裹了一圈磁石。两个物件摆得很远,中间用了两根铜丝相连。
“你别吵,烦不烦!”陶舸不耐烦地吼了一句,他看着弘昼留给他们的图纸,桌子上的东西只是图纸边角上很小的一块内容,而图纸正中间画的东西怎么看都像一个门框,弘昼给这东西取了个名字,叫“龙门吊”!
卢勇建被陶舸训斥了也就老实了,他在一旁拨动着锅炉,一不小心弄掉了顶上的一个黄豆粒大小的塞子,吓得他连忙缩手。
“你说这图纸上的东西到底是要吊啥?吊龙?”陶舸询问边上的卢勇建,这玩意儿才是正主,弘昼跟他们说造出这个就等于是造出了一个时代。极其玄乎,陶舸和卢勇建已经闷在这里三天了,天天研究这图纸和锅炉,而且这锅炉都烧了半天了都不见齿轮转的。
“吊啥我不知道,但是这么大!”卢勇建伸手比划了一下,“这玩意儿怎么吊啊,这得多少人才能拉得上去啊!”
“诶!你看这个图纸上,这个臂梁上有跟这个一样的东西!”陶舸指着锅炉边上的电机,他发现了龙门吊上的东西和锅炉边上的电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诶!快,快看!转,转了!”卢勇建像是见了鬼一般乱叫。
“让你乱动,你动了啥?”陶舸看着卢勇建就像看着猪一样,只是一瞬间他愣住了,锅炉上面的臂杆上下颤动,那边上的齿轮亦是飞速地转动。转动的齿轮带动了边上电机的转子,神奇的是远处那毫不相干的电机也在转动。
“奇了!”陶舸指着与锅炉有齿轮连接的电机,“它会转我能理解,可是那玩意儿为啥子会转呢?”他伸手指着远处不停转动的那台电机。
陶舸得到的回答是卢勇建迷茫、一无所知的眼神,突然间他明悟了,他立刻转回图纸边上,仔细地看着图纸,全明白了,他大声笑道:“这东西不是靠人吊的,是靠机器吊的,我知道怎么搞了!”
“哦!原来如此!”卢勇建在边上亦是点头。
陶舸转过头盯着边上的猪队友,不留情面地嘲讽道:“你点个屁的头,你懂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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