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九日,晨时,胡族大祭祀阿蒙黎护带着的四万胡族骑兵,两万胡族步卒已经到了离陆平野不到十里的地方。
一路之上,胡族派出去的侦骑无一返回报知前方道路状况,直至现在,才有一骑侦骑飞马来报。
“大祭祀!”那侦骑纵马来到阿蒙黎护面前,飞身下马,跪拜道:“禀大祭祀,中原人已经在前方构筑起一道土木城墙!我族之前派出侦察的勇士们已经全给他们杀害了,尸体高悬在那土木城墙前方竖起的木杆上!”
阿蒙黎护怒道:“好可恶的中原人!杀害我族勇士也就罢了,居然还要亵渎死者的遗体!哼,以为区区一道土木城墙就可以阻拦我族的铁骑了吗?儿郎们,随我冲啊!”
一声令下之后,阿蒙黎护一马当先,挥舞着一根白骨手杖冲在最前,后面胡族的骑兵紧随着他向前冲去,扬起一幕蔽天烟尘。
秦风骑着站马,赤手空拳地立在大道中央,冷眼望着前方升腾而起的灰尘。
三十六天罡手持长兵器,骑马立在秦风身后,犹如三十六尊威风凛凛的神诋。
铁血啸天堡“铁血少年团”两千少年高手徒步立在三十六天罡之后,五人为一小梅花阵,五百人为一大梅花阵,排成总计四个大梅花阵。
在他们身后,便是纵横交错的沟壑和陷阱,绊马索如蛛网,拒马桩若狼牙,铁蒺藜遍地开花。
地面在颤抖,轰隆的蹄声遥遥隐隐传来,就像天际翻滚的雷霆。数万骑兵扬起的烟尘就如一条在长空中翻滚腾挪的巨龙。
秦风眯起了眼睛,看着前方马刀的反光,胡族的旌旗已然出现在视野中,最前列身着黑色皮甲的骑兵已经隐约可见。
秦风向后伸出了手,离他最近的一名天罡星见状,抽出一把普通的钢剑递到了他手里。
秦风屈指一弹剑锋,钢剑响起一声如龙吟般的清越悠扬的脆响,“将士们,胡族远来劳顿,人困马乏,战力有限!我军以逸待劳,又有陷阱相助,大占上风!将士们,且看我秦风,为诸君先胜一阵!”
一言说罢,秦风当即两腿一夹马腹,纵马狂奔而出,三十六天罡紧随其后,打马飞奔,铁血少年团的少年高手们拔出长刀,一声呐喊之后,施展轻功飞奔而出,速度竟不比奔马稍慢!
土墙之后的禁军士兵扛出三十六面大鼓,擂鼓助威,禁军士兵齐声呼喝,喊杀声震天。便是那些已经准备撤退的民夫,见秦风带着弱势兵力逆袭强势敌军,也忍不住停了下来,挥舞着手中的锄头等农具,狂吼着助起威来。
另一边,阿蒙黎护正率队狂冲,眼见对面奔来一彪人马,却只有三十七骑,余下的全是步兵,不由冷笑一声,道:“还没见过以步卒反冲骑兵的打法!贴木真、怒儿哈刺,你们两个各带本部一千儿郎,去给本祭祀取那众狂徒首级来!”
紧随在阿蒙黎护身后的一众胡族将军中,两个胡族千夫长呼哨一声,加速冲出了队列,身后各跟上了一千骑兵。而阿蒙黎护则放缓马速,约束其余部下减速,准备看一场好戏。
秦风眼见前方敌军大队中迎出两彪人马,为首的两员大将均是虎背熊腰,黑脸大胡,一持狼牙棒,一持点钢枪,顿时冷笑一声,道:“只派这么点人就想收拾我?未免太小看我秦风了!”
两队人马对冲之下,中间的距离急速拉短。秦风见那两员大将已离他不足十丈,且全都举起了手中兵器,当下冷哼一声,钢剑自左至右一记横扫,一道雪亮的光弧掠过,剑气绽出十丈开外,切豆腐一般将那两员敌将拦腰斩为两截。
秦风的剑实在太快,那两员敌将虽被腰斩,却连半点疼痛都没觉察到,直至上半截身子栽下了马背,两员敌将才知道,原来老子们已经给人杀掉了!
秦风一剑奏功,那观战的禁军士兵和民夫们顿时兴奋地眼放红光,呼声直欲震破云霄。鼓声连绵不断地响气,士气一时大涨。
而那两千胡骑见主将还没挨着敌军将领的边就已给莫名其妙地斩为两断,不由全都慌了神。他们哪识这等强横的剑气?全都以为秦风所使的是可怕的魔法,士气顿时狂跌,有的甚至用胡语惊呼出声:“天哪,他不是人,他是魔鬼!”
秦风冷笑一声,亦用胡语喝道:“说对了,吾正是九幽炼狱来的魔鬼,专勾尔等性命!”说话间,秦风已撞进胡骑阵中,一柄钢剑左劈右砍,剑气绽出十丈方圆,身周十丈之内胡骑纷纷落马,全都被剑气拦腰截断,无一人能挡他轻轻一剑!
鲜血激射,残肢乱飞,惨叫声不绝于耳,顷刻之间,秦风所经之处,十丈之内尽成真空,只余无主战马四下奔逃。
秦风杀人向来不喜沾血,不愿用过于激烈残忍的手段。但是眼下是在战场之上,秦风不得不尽量残忍,尽量激烈。这样一来,不但可以提升己方军士的士气,还可以大力打击敌军士气,给敌军造成一种难以磨灭的心理震慑!
三十六天罡紧随秦风之后冲入敌阵,三十六柄长兵器犹如台风一般席卷而来,狼牙棒、斩马刀、点钢枪、方天戟、黄铜槊、丈八矛等等威力强横的长兵器在三十六天罡手中便如一条条闹海的蛟龙,在胡骑阵中掀起阵阵腥风血雨。
胡骑虽然精悍,但是又怎比得上三十六天罡这等武林高手?马刀虽然锋利,但毕竟不及远,三十六天罡长兵器一旦抡起,方圆三丈之内便无人可近身。胡骑沾着就死,挨着就亡,不时有胡族骑兵惨叫着自马背上被磕飞出去,落地时已变成一具具破烂的尸体。
铁血少年团的少年高手们挥舞着钢刀加入了战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