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配合无间,五人的小梅花阵中,两人专斩马蹄,两人专杀自马上跌下的胡骑,剩下的一人则负责保护战友。在这等紧密配合之下,铁血少年团的梅花阵变成了一架架高效率的杀人机器,凡是被梅花阵卷进去的胡骑,绝无生还可能!
两千骑胡骑顷刻之间便被杀了个七零八落,阿蒙黎护和他身后的胡族将领们看得心惊胆跳,目瞪口呆。
一名胡族万夫长指着秦风,涩声道:“大祭祀,那人……究竟是不是人?他的剑离我们的勇士还有那么远,怎地我们的勇士就一个个全给他腰斩了?难道他使的,真的是恶魔的魔法?”
阿蒙黎护不愧为大祭祀,见多识广,他沉声道:“那不是魔法,而是中原一种名叫‘剑气’的功夫。中原武功博大精深,源远流长,江湖之中藏龙卧虎,高手无数。而无形剑气,则是剑客最高的手段。那中原人的剑气无影无形,无声无息,十丈之外取人性命,看来已是中原最强的剑客!”
那万夫长道:“大祭祀,那样的高手,我族军中无一人能敌,恐怕就算是我族第一勇士,皇泰极也不是他的对手……”
阿蒙黎护缓缓摇头,道:“不是恐怕,而是肯定!皇泰极天生神力,但是却不识这等精妙武功。若是皇泰极与这中原人交手,也会在第一个照面就给砍下马来!”
那万夫长道:“那怎么办?这等可怕的敌人,我族儿郎怎样才能将其消灭?”
阿黎黎护狞声道:“怕什么?他武功再强,难道内力便可源源不绝了?这群中原人中,数他最厉害,又是首领,咱们只要干掉他,这群中原人便再无力兴风作浪!传我令!全军突击,干掉那群中原高手!”
阿蒙黎护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将领们顿时齐声呼喝,向前狂奔而去。后面数万胡骑同时打马飞奔,如一股股黑色洪流般席卷向秦风等人。
而阿蒙黎护,则挥舞着白骨手杖,在空中划着一个个莫明其妙的符号,用胡语高声唱起了一支难听到了极点的歌谣。
秦风等已将那两千骑兵杀得片甲不留,眼见敌军全军突击,秦风当即高呼一声:“三十六天罡、铁血少年团退入我军阵内,准备拦截敌军!”
三十六天罡中一人闻言高叫道:“大少爷,您怎么办?”
秦风高声道:“我再去冲杀一阵便回!你们速回,不要管我!这等土鸡瓦狗,哪堪我秦风一击?”
三十六天罡与铁血少年团顿时抽身后撤。他们知道秦风的本事,以秦风的武功,纵使无法胜这胡族大军,可要在胡族军中来去自如,还是能够办到的。
黎蒙黎护见秦风的手下全部后撤,只余秦风一人单剑迎向那海潮一般的大军,不由冷笑一声,唱完了最后一个音,然后白骨杖朝着秦风一指,一股乌黑色的烟雾自白骨杖顶端喷出,喷出之后即消失不见,再次出现时,已经变成了一团足有一栋宫殿般大小的巨大黑雾,将秦风笼罩在内。
秦风被黑雾罩住,顿觉身旁阴风阵阵,腥臭扑鼻,不时有阵阵鬼哭传来,四周漆黑一片,不可视物。
秦风冷笑一声,道:“胡族巫术?哼,这等鬼蜮伎俩也想困住我秦风?心中一口正气在,岂惧百邪来侵体?天剑现身,群邪辟易!”
一声清啸,秦风甩手掷出手中钢剑,戟指一挥,指上绽出三丈长的淡金色剑芒。剑芒一出,便如烈阳照上积雪一般,将他身周的黑雾尽数驱散。
待黑雾散时,秦风方才发现,胡骑已经欺近他身周不到一丈,几个胡族骑兵的马刀已经朝着他的头顶斩落!
秦风不慌不忙,指剑随手一划,剑芒闪处,那几名胡骑顿时一声不吭倒栽下马背,咽喉处血如泉涌。
秦风飞身脱离马背,在空中迈开大步,犹如天马行空一般踏空而行。长发飘飘,衣衫飞扬,秦风便如那谪下凡间的仙人一般,用有着说不出的飘逸的身法在空中行进,行进间两手指剑翻飞,一道道剑气如暴雨般洒入地上敌军阵中,敌军阵中顿时一片人仰马翻,惨叫声不绝于耳,鲜血飙射如泉。
待一口真气用尽之时,秦风轻飘飘往地上落去,早有胡骑在他落地处等他,数十把马刀同时向他掷来。
秦风长袖一指,那数十把马刀顿时滴溜溜地转了个圈,以比来时更猛十倍的威势倒射入胡骑阵中,将那众封锁了他着陆点的胡骑劈得粉碎。
秦风安然落地,落地后两袖连拂,气劲卷得地上掉落的马刀纷纷飞起,近千把马刀都给秦风的气劲卷了起来,旋转着织成一张金属大网,在秦风身周不住地上下翻滚。
秦风微微一笑,背负双手,化身为风,随风向着胡族军阵深处飘去,那近千把马刀护在他身周,便如一架凶猛至极点的绞肉机,所经之处,凡给绞进刀林之中的胡骑,无不连人带马给绞成肉酱!
向前冲突了四十多丈,秦风突然两掌向外一推,那近千把马刀顿时旋转着向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去,一阵干净利落的切肉声响起,上千胡骑给那些旋转的弯刀劈下了马背,近半身死,还有一半则不是断手就是断脚,失去了战力。
秦风一击之后,即抽身后退,如一阵风般在胡族阵中寻隙穿梭,不时出手干掉一两个胡族骑兵,等快要突出胡族大阵之中,秦风纵身跃上半空,在空中回望阿蒙黎护,两眼一瞪间,两道无影无形的剑气自眼中发出,悄无声息地袭向阿蒙黎护。
阿蒙黎护正自为秦风破掉了他的巫术而心惊,陡见秦风深深地看了自己一眼,心中顿生警觉,一种本能般的反应令他猛地一仰头,后背直贴到了马背上,竟堪堪避过了那两道剑气,只脸上被剑气划出两道浅浅的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