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笑笑闹闹定下了未来的计划，郑项青写好了一份协议让王集山和郭蓉玮过目了大家签字画押，这就算板上钉钉了。王集山扔下签字的笔，忽然感慨地说道：“看来我真的老啦，项青、振华这样的年轻人思维活跃，敢想敢干，有他们这一代接班，将来的成就，一定会大大超过我们。”谭振华难得谦逊地说道：“王教授，俗话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您的经验和积累，还不是我们这些小字辈能望项背的，我还盼着您“传帮带”呢！更何况您看着一点也不老，过二十年再谈接班的事情也不迟哦。”这通马屁拍的王集山哈哈大笑，再加上今天确实心头畅快，一拉郭蓉玮：“走走走，今天我开心，好好陪我喝几杯，振华、项青，一起一起！”吃饭的时候，郑项青趁机向王集山请教了新建镍镉电池厂所需的一应准备事项，王集山当然是知无不言。他本就是这个行业的元老权威，当年华夏筹建7055厂的时候他就是专家组成员之一，这次为自己干活，更是动力十足，在饭桌上就详详细细地把所有需要注意的事项以及要采购的设备甚至设备材料以及生产所需的原材料种类来源一一交代给了郑项青。到了末了，他看郑项青有些事实在闹不明白，还主动请缨道：“这里面涉及到的内容很多，项青你一个外行恐怕不太容易理解，不如这样，我还带了两个研究生，回头我让他们过来帮你，这也是一项难得的社会实践工作啊，锻炼锻炼对他们将来走上工作岗位有莫大的好处。”郑项青闻言大喜，刚才王集山说了一大堆，他也的确认真听了还顺带做了笔记，可惜，以他的知识水平，也就只能听个热闹，好些名词他听了连字儿都写不出来……这回听说有专业人士加盟，那不要太开心！谭振华说道：“王教授，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任务，还是赶紧将最后的实验工作开展起来，还有需要将500套电池的订单生产能力尽快落实下来，时间非常紧，我怕等不及工厂的开工啊？”王集山低头盘算了一阵才答道：“其实，镍镉电池的生产车间并没有什么太多大型设备，很多工作人工都可以做，只有外壳的封装需要用到机械设备，至于电解液的配置，也仅需要常温的反应釜，这些东西在小机械厂里都可以加工，最重要的其实是配方。如果我们仅仅为了小批量的生产，比如你那个500套6000只的小订单，只需要10来个工人几天就能做完。当然，如果能上全自动的设备，那样的生产效率会很高，成本也能降下来。”谭振华喜道：“既然如此，那咱们这样办行不行，项青回闻州，先跟市里商量了想办法解决场地和人工的问题，当然还有营业执照；王教授回哈市，需要跟校领导商量买断镍镉电池前期的技术成果，并谈妥我们投资继续研发的事情，并尽快实验以完成最后的成果验证；而如果可能，王教授您再抽调一个您的学生到闻州协助项青尽快建立一条小规模的镍镉电池的生产线，咱们不求生产效率，先解决有没有的问题，在第一阶段首先达到能按当前工艺生产合格的镍镉电池，待王教授那边的改进工艺试验完，咱们再改善工厂的加工工艺，提高产品的性能，这样两边都不耽误，如何？”王集山笑道：“振华这样的安排合情合理，咱们就这样办，我一回去马上安排实验，顺利的话，春节前就能出结果！”郑项青举起手中酒杯喊道：“预祝王教授实验顺利，我们干一杯！”众人都一同响应，王集山哈哈大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正事谈完，几人开始东拉西扯说起了天南海北，郭蓉玮想起一事，放下酒杯问谭振华：“刚才我没空问你，你是怎么知道“运十”要下马的？说起来，这个事情连内部都还没有正式的定论呢。”谭振华总不能跟他说在前世的网络论坛上，关于“运十”下马的讨论简直车载斗量，观点也是尖锐对立，争论双方经常吵得面红耳赤恨不能拉出来一人发一块板砖真人PK。他赶紧编了套说辞：“郭教授，我虽然准备去学电子，可其实也一直是个航空爱好者，比如《航空知识》就期期不落。我记得去年的时候，经常能看到关于运十的整篇报道，还有一期干脆上了封面，可是最近竟然悄无声息的，这么大的飞机项目出这种情况明显不正常，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这项目要停了。”郭蓉玮点了点头，他其实并不关心《航空知识》这本杂志上说了些什么，这种科普类的杂志对他这种业界大拿实在没什么吸引力，不过谭振华这么解释，倒也说得过去。顺便的，自己这个编外的学生经常有些奇思妙想，他也想听听谭振华对于这一事件的看法，便问道：“振华，那依你之见，应当怎么看这个事情？当停还是不当停？”这问题有点大，谭振华停下筷子，认真地思考了片刻，前世中关于“运十”的种种传闻一一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不过么，这些没有佐证的东西大都真假难辨，就连许多当事人也都是语焉不详各执一词，他只好摇摇头苦笑着说：“老师，这你可问住我了，我也不是航空业的专业人士，哪里知道“运十”到底是个什么状态，再说，停还是不停，我说了不也就等于没说？”王集山听到这个，一时也来了兴趣，他插话道：“没事，我们反正也是在这里闲聊，大家随便找点话题佐酒而已，怕啥？”见王集山也这么说，谭振华趁着酒兴，开口说到：“要按我的观点，应当是机停人不停。”郭蓉玮感兴趣地问道：“你这个说法新鲜，怎么个机停人不停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