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黑剑!你是张星沉!”单长龄一个激伶,已经张星沉认了出来。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张星沉何等身份,怎么会跟一个小贼走在一起?这回可真是失算了。想到这裏,不由得回头望去。张星沉见单长龄回头往人群中看,心中觉得奇怪,于是也朝着单长龄眼光的方向看去,却一眼看到围观的人群中一个穿着黑色长衣的年轻人。
“这个人……是高手!”张星沉心中猛地一震。张星沉记得那个年青人一开始就在酒楼中,她原本没太在意,但当眼睛看向他时,却发现他的身影是如此的玄妙,暗合着天地气息运行的道理。和周围碌碌无为的无辜世人相比,那个身影就象是突然从尘市中独立出来一般醒目。
没什么道理,纯粹是一种高手之间的感觉。
“九哥,逃!”张星沉猛地站起身来,朝仍然坐在凳子上看笑话的尉九低声道。
“啥?”尉九一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黑衣年轻人已经如黑色闪电一般向张星沉冲来,在他的手中,是一柄朴实无华的竹伞。
张星沉挥剑相迎,剑气如虹一般向黑衣年轻人射去。黑衣人手一拧,在剑伞相交的一瞬间,将整张伞撑了开来。只听得“哗啦”一声脆响,黑衣人手中的伞被张星沉的内力完全摧毁,破碎的伞纸在内力的激荡下形成飞散开来,如同漫天花雨。
与此同时,一根锐利的银枪从伞杆中破杆而出,闪过张星沉的黑剑,一枪刺向张星沉的胸膛!
张星沉一声娇喝,左手一指点向银枪枪尖。黑衣人只觉得一股磅礴的内力沿着枪尖传来,一时控制不住枪头去势,顿时刺偏。而张星沉也借这一刺之力,倒跃出酒楼,空中一借力,已翻身上了街对面的屋檐。黑衣人更不停留,双足一点,也跃出了酒楼。
与此同时,一道白光从街心突然飞出,直刺张星沉。张星沉气沉丹田,伸掌往前一拍,将白光生生止住。定睛看时,却是一个和刚才的黑衣人长得一模一样的白衣年轻人,手执长剑,拦在她的身前。张星沉后退半步,却听得背后“嗒”的一声轻响,黑衣年轻人已经追了上来。
尉九吸了一口凉气。他原以为有张星沉保驾定然无忧,没想到这个劳什子大会居然有这么多奇怪的高手!“老子还是先走为妙……”尉九正想到这裏,一回头正准备起身,却突然发现一个穿着粉色长裙的女子正静静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微笑。而她坐的地方,正是刚才张星沉所在之处!
尉九心中猛地一惊。心想自己的轻功和听力就算不是当世第一,也是世间罕见。这个女人……是何时坐过来的?